按了一会儿,门被人敲响。
安源把门打开,格泰走了进来。
他脸上带着几分忧色,手里还握着一只小瓶子。
下午时几乎所有人都在笑季同的迟钝,他却看到了季同的拼命。
格泰不冷不淡的冲着安源打了个招呼——崇尚自然的兽人一向对智能这种人工产物不感冒,又赶紧让想坐起来的季同躺回去。
“我想了想,觉得你下午的表现和我也有一些关系。你并不适应活血草的药效,也许没有活血草你反而能发挥的更好。”
他把手里的小瓶子递给季同。
“这里面的药剂能够化解活血草的药性。”
季同谢过他,兽人看起来有点难受地说:“希望你不要把今天的事放在心上,明天也要加油。”
他来去如风,赠了药后就离开了。
就在格泰关门时,季同听到了门外传来了几声不加掩饰的讥笑,还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安源的手骤然握紧,腿一收就要站起来。
“别去。”
季同喊住他。
“我去和他们理论。”
安源平板地说。
“没必要,人家说的是实话,我今天确实拉慢了进度。”
可安源知道季同为整个剧组节省下来的时间和经费远比今天他所拖拉的要多。况且今天他也没有很慢,因为大部分演员的NG平均次数就是五。
季同见安源还没打消出门的想法,就对他说:“其实我武戏不行也阴差阳错的弥补了我之前犯的一个错误。”
安源表现出聆听的样子,季同便说:“我在这个剧组里表现得太优秀了,让很多人心里都不舒服。今天一出差错,他们心里就平衡了。”
安源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
季同松了口气,使唤他道:“你快来帮我按一下腰,我的腰好疼。”
一听见这话,安源顿时什么都忘了,忙凑到床边开始给季同按起腰来。
第20章 弑师
季同知道,虽然导演看在他以前表现好的情分上对他下午表现不好的事情尚能一笑了之,但如果他一直这样就不合适了。
一直优秀的人持续的欠佳表现会被视为不识好歹的。
好在喝过格泰送来的药剂以后季同就恢复了对身体的掌控能力,又和安源私下里练了很久。
他每天的武戏的NG次数都在减少,再又去了三四个外景地时,他已经跟上了进度。武戏虽然不说精妙绝伦,也不至于落后腿了。
这里辗转腾挪的戏份不吊威压,而是在演员背后装一个小小的机器,能带人飞起来,同时不影响其他动作。
季同适应了一下午才搞清怎么在背上有这个小东西时动作,然后他就能轻灵地在林间跃来跃去,和格泰一样跳上两米高的枝子了。
时间流逝,《蜂后》这部剧已经拍摄到了尾声,经历过无数事情性格大变的赤练发现一直以来的朋友黄悠悠是家族派来的奸细,毫不犹豫的处死了她——甚至是在所有人面前一字一句的宣布了黄悠悠的罪行,又亲眼看手下扭断了这个从她式微时就一直陪伴她的女孩。
已经足够冷漠的赤练和一向清冷的白琼之间的关系出现了裂痕——白琼因为墨瑟菲是他的仇敌的关系一定要杀死他,赤练却看重对方大药师的身份不愿与之动手。
关于本是师徒的白墨二人为何会反目成仇江水边没有直说,他只语焉不详地埋了几个墨瑟菲是个大变态的伏笔。倒是很有一批邪教觉得两人是相爱相杀挂的,催生了大堆监□□捆绑虐爱的黄暴小说。
剧组没有拍很多和墨瑟菲有关的镜头,又加上智能平等法,饰演墨瑟菲的便是一个智能。
墨瑟菲的设定本身就是个神经病,那个智能也是这样演的。
白琼知道赤练不肯援手,决定自己下手杀死墨瑟菲。
季同穿了一身纯白的制服,在打板机响过后慢慢走到布景面前。
他的背挺得很直,神色平静,睫毛却不断闪动。
白琼没有把握——他现在不过是个十级药师,和已经是十二级的墨瑟菲之间有着天堑,可他必须要杀死和他有血海深仇的师傅。
他走到墨瑟菲的庄园门口,门卫一见是他,马上殷勤地替他打开大门。
一路畅通无阻,白琼身边略过无数奇珍异宝——在外面许多人为之强破脑袋的珍稀物品只被墨瑟菲放在道路两边当个摆设。
墨瑟菲的庄园里是没有风的,空气就有种凝涩的窒息感。
打光的机器在白琼踏过一个地方后就熄灭,看上去他的身后只有无边的深邃黑暗——他已经无退路可走。
到了主楼门前,守在门口的仆从想替他打开门,白琼稍摆了了手。
最后一盏灯光也熄灭,白琼沉默地在门前站了片刻,推开了门。
他进去了,门随后关上。
上面赫然可见一片汗湿的手印。
原著里,江水边没有对白琼这一块儿着墨。
他只写
“白琼在墨瑟菲的庄园里呆了七天。
七天里他毫无音讯,赤练坐立不安。
有哪种杀人方式需要整整七天呢?尤其白琼要杀的人还是他的师父,无人知道其实力深浅的大药师墨瑟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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