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挂的时候,周郁又说:“等等!”
“又怎么了?”
“你不太对劲,你平时不会这么着急的,是不是在跟谁约会啊?”
夏河垭口······然后索性挂了,不跟他继续风言风语。
等医生给高雅兰上了药,然后说了声:“你这个需要打一针破伤风。”
高雅兰一听还得打针,眼泪又快下来了。夏河在旁边试着安慰道:“你不打的话,万一感染可就麻烦了。”
医生附和:“小伙子说的没错,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高雅兰只好咬紧牙关点点头:“那就打吧······”
然后,被带进了另一间屋子打针。夏河在门外等着,顺便掏出剩余的钱数了数,貌似还差了点,正想着等会儿如何跟医生说的时候,忽悠一个身影走到旁边碰了碰他。
他抬起头,盯上那双令他日夜萦绕的目光。
顾生问:“你怎么在这?”
夏河赶紧把钱收了重新揣回裤兜,摆出平时那副冷峻的脸色:“等人!”
但随即看到顾生吊着胳膊,那只右手缠满了绷带,他心里一揪,眉头蓦地皱了起来。
“等谁啊?”顾生往里看了看。
夏河倒不急着回答他等谁,反正一会儿准会知道。只是这会儿见顾生受了伤,便问:“你这是怎么弄的?”
顾生说:“刚刚被车撞了,那他妈不长眼的傻逼。”
“被撞应该是腿受伤啊,怎么跑胳膊上来了。”
“你是不知道,那是辆摩托车,直接撞我胳膊上了,我这一侧还在疼呢。”顾生说着冷嗦了声。
夏河不由自主地抬手试着扶他一下,称:“你不去躺会儿,在这溜达啥呢?”
“大哥,躺着疼,我走动一下,不然腿麻。”
“那,一会儿你怎么回家?”
“坐车回去啊。”
“你爸妈回来了么?”
顾生挑了下眉:“早回来了!”随即凑过去盯着夏河的那双眼问:“你怎么突然这么关心我?怕我不认你这个朋友?”
夏河躲闪开来,问了声:“我们是朋友吗?”
顾生故作思虑,想了想说:“我觉得你这人挺特别的,要不是朋友,我傻啊整天逮着你不放。”
这时,内屋的房门忽然打开,穿白大褂的医生走出来,他迈开后,出现高雅兰的身影。顾生眼睛直勾勾看过去,诧异道:“她?”
夏河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内心却为顾生那句话而尝到了点甜头。倒是高雅兰被忽然出现的顾生给吓住了,丝毫没有防备,整个人还处于发愣的状态。
随后,她拘谨的喊了句:“顾生······”
夏河走过去,问医生:“她没事了吧?”
医生坐在桌前处理药方子,应道:“等伤口痊愈就没什么事了。”转头又对眼角粘着泪痕的高雅兰说:“小姑娘啊,下回骑车注意点。”
雅兰垂下头,对于夏河的躲避而有了悔意。
顾生迈步进去,打量了一眼高雅兰那挽起裤脚,扎着纱布的腿,问道:“你骑车摔了?”
“嗯嗯······”高雅兰看向夏河,似乎更不敢面对顾生。这些天在学校被人排挤,已经对这些校园头等人物产生了恐惧,虽然排挤这个词与夏河顾生没有半毛钱关系,但她有畏惧感,就是没有太多勇气去面对。
医生把单子给夏河,说:“去交钱吧。”
夏河接过单子,眉头始终不自然的皱起。顾生转过目光看他,见到他脸上的异样,便勾住他的脖子顺势往门外走去。
但这一举动会让夏河心生浮躁,便推开他,问:“干嘛?”
顾生说:“你是不是没钱?”
既然被戳破,夏河也只好点点头。
“我来付吧。”顾生说:“走,我带你去交钱的柜台。”
他说罢便吊着胳膊朝走廊另一个方向走去,夏河跟在他身后,差不多两步的距离。
等交完钱,顾生拿着小票揣夏河兜里,说:“你送高雅兰回家吧,我看得出来,她真的对你有意思。”
夏河没说话,见顾生朝门外走去,他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抽烟去了。稍后,他也缓步过去,站到顾生身旁。
顾生正点烟,瞥了他一眼,问:“你不是不爱闻这味儿吗?去送人姑娘回家呗。”
沉默了一会儿,夏河抬眼与他对视,开口说:“能给我一根么?”
顾生听罢露出一个从未有过的诧异表情,以为自己听错了,确认了遍:“你要烟?”
“嗯!”
他打开烟盒递到夏河面前,夏河从中抽出一根,学着他叼嘴上,“帮我点一下火。”
顾生把打火机打着,火苗摇摇晃晃,因一只手挂着不方便,刚想开口让夏河自己抬手挡一下风,话还没说出口,夏河便领悟了,用手把火光圈在其中。他凑近,烟尾点燃后,吸了一口,忍住咳嗽,吐出去。
顾生把自己那根还没点燃的烟夹手指,看着夏河在练习吐烟,但抽烟的精髓是,当烟吸到口腔,需要再用嘴再吸一口气,把烟沿着气管嗦进五脏六腑里,余留的从鼻腔萦绕出来。显然,夏河正努力试着学这一步,但他或许天生对烟味敏感,吸一口,就要忍不住想咳嗦。等到第三口的时候,还是呛得眼睛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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