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往房间走去。
只见房间的稍微珍贵点的东西全部一扫而空,就连壁画都给搬走了。
顾生直了眼,从小到大还没尝试过被人偷窃的滋味。虽然不差钱,但内心还是尤为低怒。
他暗暗道:“这……盗窃团伙吧……”
夏河这时回过头看了一眼屋门,这才发现门锁已经被损坏了的。
他走过去对顾生说:“要报警吗?”
顾生转过脸与他对视,思索了片刻才回称:“罢了,多闹腾啊,明天再说吧。今晚将就一下吧,而且……”
他凑过去伸手指勾了一下夏河的下巴,说:“还有事情要做呢。”
夏河无奈的笑了下,转眼看向别处,故作傲娇想要避开。但顾生牵起他的手,直接搂过去的时候,他能感觉到那种久违的心跳,又浮现了。
那晚,俩人躺在床上,脖子间流着汗,燥热的气息萦绕在四周。喘息了会儿,夏河起身,说:“我去打开窗户,有些热。”
顾生瞥眼看他:“直接打开空调好了。”然后伸手拽过他的手,“过来靠着,别走了。”
夏河听完这句话莫名觉得诧异,但没表现出来,沉默了片刻才称:“走的人,好像是你吧。”
对方笑了笑,说:“夏河,我有点害怕。”
“害怕什么?”
“你喜欢上别的人。”
夏河把这句话飞快的在脑子里嚼了嚼,才道:“你见过那么多人,那么多不一样的风景,这个可能性,应该是你比我大。”
顾生盯着他的眼睛,没说话。然后翻了个身,抓着夏河温热的臂膀,望向天花板,装作发呆,又像是思考着什么。
见对方没说话,夏河索性抽出手臂躺下,“睡觉吧!”
随即扯过来被子,挨着顾生躺下,闭上眼睛假装困了。但内心却在欢愉过后闹闹哄哄,那种感觉真的淡了,没有了最初那般热烈。
情愫,冲动以及触感都慢慢在减弱,就像神经忽然之间交换了连接点,有些力不从心。
他想着,不知是自己的问题,还是因为顾生。
但转念又睁开眼,看着那昏暗发白的房间,耳畔是顾生均匀的呼吸声,他心想,顾生没变,只是自己变了罢。
两周后,顾生留在北京创业,算是安定了下来。
向风出院,在家修养。
那天他与夏河聊起,说自己或许会休学一年,不然毕不了业。
夏河那会儿开玩笑称:“你直接休学两年好了,等我一起毕业。”
向风乐了许久,然后忽而止了笑声,浅语道:“我也想啊……”
某天傍晚,夏河正沿着跑道慢跑。夕阳的余晖映在他年轻好看的脸庞上,若是静止,真像一幅画。
他跑了半个小时左右,感觉腿有些酸,便停下来喘了会儿息,把挂在耳朵上的耳机给摘了,风吹过,扬起他额前的头发。
休憩了下,他准备挪步走往宿舍,忽而余光看见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便把目光看过去,见是向风。
向风朝他笑,很怡然自得的模样。
夏河又抬脚跑过去,问道:“你怎么在我以为我看错了。”
“我来看看。”
向风说,虽然嘴上挂着微笑,但明显与最初见他时天差地别。那会儿他像阳光,现在估计只能像是温和的风吧。
他说:“我早就来了,看你沿着跑道跑了好久。怎么没跟他们打球去呢?”
夏河闻言瞥向球场,见那几个熟人都在打球,他本来就没多大兴趣,以前还老被顾生说球技不行。现在他完全失去了兴趣,索性不去凑热闹了。
他称:“没兴趣,跑跑步准备回去看书。”
“真够用功的。”向风道。
夏河笑了笑,“用什么功啊,看漫画书。”
哈哈,对方也随着一块儿笑,后又问:“你朋友还没回国吗?”
这个朋友是指顾生。
夏河楞了一下,说:“回来了,在忙呢。”
他无意间露出一丝无奈,这点无奈第一次出现在他脸上,更多的是对于自己。莫名,有些说不出口。
顾生回国后,离开学校,断掉了很多以前的关系,新认识的,都是社会上摸爬滚打,或者西装革履,却满腹狐疑的“大人”。
他的谈吐和习惯也渐渐在改变,他以前只是偶尔抽抽烟,现在经常喝的醉醺醺,身旁总是围着年轻好看,事业成功的男男女女。
夏河觉得俩人的距离已经有些远山隔水了,怪不得以前总是接不到自己的电话。原来那部存了自己号码的手机是备用机。
他学会了随性与洒脱,但内心还是结结实实的,为顾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向风打量着他,笑称:“都还不认识,你哪天搭搭线总感觉认识一个未来成功人士对我是一种恩赐。”
夏河:“以后有机会。”
俩人沿着小径走往宿舍,良久,向风又问:“夏河,你家里人知道你……”
夏河知道他想说什么,摇摇头:“还不知道。”
“噢!”
向风知道自己又提了不好的事情,于是转移话题:“一会儿去吃饭吧,我请客,咱们出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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