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刘蘉越想越气,白里他伤成那个样子,不好好在床上躺着,出去乱跑什么!
这么想着,刘蘉的脸又臭了几分,跟着目光也就更凛冽了几分。小护士见了,还以为刘蘉是不满意她的工作,觉得她太慢了,忽的抖了一下身形,想要加快查阅的速度。
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迟疑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刘蘉,似欲言,却又止了。
这一下被刘蘉捉见了,不好气问:“干嘛,你不看那个,看我干什么?”
小护士这才弱弱问,“那个,床位号是...”
刘蘉一听,面色又一沉,冷着张脸,满脸意味不明地盯着人家,也不说话,就那么看了老半天,直到看的人家都发毛了以后才道:“34。”
“34...”小护士应下,也不敢再看刘蘉,迅速低下头去开始翻找资料。
时间过去了好半天,刘蘉却仍然没收回目光,这回不死死盯着人家小护士看了,改为死死盯着人家那慢慢下移的手指头。
说实话,刘蘉对小护士的印象可不好,他从刚才心里就一直犯嘀咕:这护士是个人才,这股虎劲儿都能赶上胖子了。
能和胖子相提并论的人,刘蘉大多都不能放心。所以他得盯紧了,他真是怕,生怕她一不小心,一个马虎,错过了什么。
刘蘉满心着急。
他也顾不上自己的态度有多不好,但说实话,他也忒不自觉了,真是一点儿也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不妥。
刘蘉虽然自知没什么“坏心思”,但他这副“虎视眈眈”的样子,真是看得人家直发毛,容易被人“误会”。
可人家小护士没有,还好人家心善,不但没有,还好心帮忙查资料。本着一颗尽职尽责的心和服务人民的优秀品质,她不在乎这些小事情。
可人家不在乎那是人家品德高尚,但刘蘉需得承恩才行。要知道,这事儿若搁到别人身上,人家哪儿还会好心帮他的忙,早就喊“抓流氓”了!
可刘蘉就是一个大傻帽!
左左右右闹了半天,他愣是什么都没有察觉!
...纵使心性再好,也受不了这个!到了现在,小护士的确有那么...不是那么舒服了。
刘蘉的眼神,实在是让她发怵,那眼神就让她觉得自己砧板上的一块肉,盯上她的不是一只色狼,而是饿狼。
一只饿了许久的,目漏寒光的饿狼。
好像稍有不慎就会误入雷区,触怒对方。一不小心就会被撕咬,被撕碎,被吞噬,被吃掉。
直到连渣都不剩一点!
那滋味儿,难受极了!与其被这样一只饿狼盯着,还真不如被色狼看上呢!
“不对!”小护士又摇了摇头,被色狼看上的滋味儿也不好受啊!
“找到了!”
又过了一会儿,小护士在“重压”之下,突然欣喜道,“34床,病人...白里,对吗?”
刘蘉一听眼睛都亮了,迫切的点了点头。
那小护士看了一眼资料本,刘蘉本也想要凑过去看,却不想人家不让,又“啪”地一下合上了。
刘蘉狐疑地看了一眼她:什么意思?
就听小护士神情不似刚才那么慌张,语气淡淡道,“没事儿,上面显示医生今天已经给他下过医嘱,你不用担心,他伤还没好呢,上午是需要输液的。”
刘蘉半信半疑,又伸手想要去拿资料册,小护士这次直接把东西护在了自个儿的怀里。
刘蘉搞不懂:“这东西,还不能看?”
“不能。”小护士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勇气,刚才还结巴呢现在忽然就不怕刘蘉了。
就听她语气淡然了几分,态度也强硬了几分,“这些资料属于患者私密,你们不能看。不过你的家属应该没事,既然有医嘱,就说明没事儿的,现在他人没在应该是出去了,应该走不了多远,一会儿就回来了。”
这话一听就是连蒙带忽悠,十分里头七分假却也有不了三分真。
刘蘉一听刚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一下子又冒了出来!
白里受了那么重的伤,刘蘉当然知道他现在身体还没好呢!就是因为身体没好他才担心呢!拖着那么个身子,他去了哪里他能去哪里?!谁管医生有没有下医嘱?又不是绳子又不是锁,那能顶个屁用!那玩意儿能拦住白里吗?那玩意儿能保证白里会乖乖听话,不会拍拍屁股走人吗?!
显而易见,根本不可能!
白里还不是不见了!
刘蘉真担心,担心白里又犯傻,又不和他打招呼,就又那么悄么声息的就离开了。
这茫茫世界,如果白里真的又走了,那让他去哪儿找?
而且,从此就见不着人是一方面的担忧,他的伤情又是另一方面需要担忧的事情。白里受伤那么严重,怎么能随意走动?甚至还走得不知去向!
刘蘉心急,简直是心急如焚。加上心底涌上来的各种各样的心情,到了现在,反而说不出来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感受了。
焦急?恐慌?愤怒?不安?
通通都有,但通通又都不是。
但不管是什么,他都要发泄。他把自己的情感全部都夹杂揉碎,通通都发泄到了小护士身上。
尽管人家已经多次表示:很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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