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手机干坐了一会儿,然后才闲得无聊退出了当前页面,手指一滑碰进了游戏里,结果进度条还没开跑,就是一个冰冷冷的通知框跳了出来。
“例行维护,行吧。”
卫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速度飞快地按下了待机键,把手机往床柜上一抛,自己则向后一倒躺在了床上,头顶上的吊灯一点都不干净,脏兮兮的不知道积攒了多少灰尘。
他有点累,但不需要睡觉,可下一秒还是闭上了眼睛,陷入了黑暗。
梁夏秋和苏筱晓究竟什么时候回来,对方又究竟是祭奠的谁呢?
卫戈对梁夏秋的了解其实并不多,他们是工作上的合作关系,在公司以外很少有生活上的联系,而关于他的家人,就更是少之又少。他好像没有亲人,也从未说过新年团圆过节回家这样的话。
不过到底怎么样,卫戈不清楚,他也不想随意的猜测。
他平躺在床上,衣服嫌小绑在身上并不是很舒服,压得他胸前的吊坠都贴到了肉上,那其实是颗非常大有点沉的晶石,不过卫戈出生没多久就开始带了,因此也不觉得有问题。
但这其实不是他爸妈给他的,而是父母的一个朋友,江氏掌门人的妻子给的,卫戈想到这才又想起来,刚才看的那个SW好像和江氏也有着若有若无的联系。
也不清楚其中有没有他的那位阿姨的影子。
卫戈闭着眼睛想了不少东西,又几乎什么都没有,他在心里数着秒,总觉得时间过了很久又觉得分针才转过两个圈,他恍惚间觉得自己正在坠落,回归他原本的那个世界。
梁夏秋并没有在墓地那儿待太久,他其实并没有什么话要特别说出来,仅仅是清理了下有些荒废的墓碑,然后静静地伫立在一旁。
他很好,现在很好,也许未来会更好,但他并不确定明天究竟会发生什么,所以没办法说出口。
而过去发生的种种,也是无力改变的事实。
“谢谢你们。”他弯下腰,鞠了一躬。
苏筱晓站在他旁边,墓碑上写着两个人的名字,其中一位老人姓氏为梁,联系前面她不由怀疑梁夏秋是不是跟的是他妈妈的姓,可这问题太私人了点,她就心里想想。
梁夏秋平和的看着那些曾经代表人的名字,他其实记不太清他们的模样了,小时候在这里的生活,实在是太遥远了。
“苏小姐,我们回去吧,总裁还在等我们。”他往后退开一步,侧站到旁边。
苏筱晓应该也是被这庄重的气氛感染到了,忽然也忘掉了要去怼卫戈,懵逼地跟了一声好后,就随着梁夏秋缓步离开了这个狭小的并不宽敞的墓地。
走出门时梁夏秋将他捡起来的眼镜丢到了垃圾桶里,镜架已经扭曲了,镜片也碎的不成样子,不过没关系,反正卫戈说了会报销,那就报销吧。
梁夏秋进门的时候还是先敲了敲,发现没声音后极为缓慢地推了开来。
他看到卫戈躺在床上后立刻止住了自己快要喊出口的声音,脚步轻缓地移到床边上,打算先收拾下东西。
“你回来啦。”
卫戈没来由地直接喊了一声,他上半身轻松地仰了起来,瞬间就恢复了坐着的姿势。
梁夏秋被他吓了一跳,但也没叫出声,原本的动作自然了点,一用力将行李箱的拉链拉了回去:“啊,是的,我们什么时候出发,现在吗?”
卫戈站起身,往卫生间走过去:“是啊,我去洗把脸然后就差不多了,你再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没带,然后去问下苏筱晓。”
梁夏秋将行李箱摆正起来,回了句知道后就出去通知苏筱晓了,而卫戈双手撑在池子上,正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镜子里他自己的脸。
没有回去,没有结束。
他在这里,仍在这里。
他弄开了水龙头,水哗啦啦的流了下来,旋转着流进下水道,卫戈双手捧着接了好几次,用力泼到脸上。
卫戈没睡过去,他之前睡的质量还不错,一点都不困,精神的很,他刚才就闭着眼睛休息而已,从梁夏秋开门时他就一直在听着他的动作。
“总裁,苏小姐说她准备好了。”梁夏秋在卫生间门那儿扣了两声,并没有凑过来说话。
卫戈低着头用右手掌按了按他的眼睛,含糊应答了两声,让他和苏筱晓先到楼底下,他等会儿就过去。
梁夏秋毫不怀疑地转身走了,说来奇怪他虽然对卫戈的关注颇多,却好像半点没发现卫戈这半天下来的奇怪表现,若无其事地继续干着他该干的事情。
卫戈擦了擦自己的脸,把水龙头关上后他走了出去,将剩下的东西都带走,然后关掉了一直开着的灯后,将钥匙从大门那儿拔了出来。他一身轻松,脚步飞快地下了楼。
苏筱晓靠在楼梯旁的墙上面,发现卫戈下来后看了他一眼接着继续完手机,指头在屏幕上戳个不停,不知道究竟是在聊天还是在写批判小论文。
梁夏秋则站在柜台旁边和那个老头子聊天,看上去脸上也没带什么笑容,平淡地好像是在办公桌上谈公务。
所以卫戈也挺奇怪梁夏秋是怎么在这个世界将苏筱晓的好感刷那么高的,因为他根本就不是那种能刷女孩亲密度的type,自动空调机谢淼可比他强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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