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戈笑了笑,放开了行李箱的拉杆迎了过去,他弯下腰身虚虚抱了下这个女人。
“没有的事,既然江姨让我过来,我肯定是要过来的,表哥过生日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能错过,今年可是整三十的大日子。”
刘婉若哎了一声,往后退开一步,掏出帕子轻轻擦了擦眼角:“是啊,过了这几天他就三十了,也真是不容易。”
卫戈面带微笑看着她,余光在整个大殿里游走,那一团朦胧的火焰黏到了头顶的那盏灯里,顺着天花板转了好几个圈也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想来也是,江宅是江宅,基地是基地,江书文不一定把这个老宅子当回事。
“江姨,这几天就拜托您照顾我了,我也是好想江姨这做的菜了,虽然逍遥阁也能吃到点,可怎么都比不上老宅这里的厨子,味道够纯够味。”卫戈上下唇一碰就说出一串的话,听得刘婉若欣慰的同时还有那么点害怕。
她可是清楚卫戈到底是为什么过来的,对着自己的儿子,她说不出半句不字,所以哪怕心里觉得对不起卫戈,还是老老实实地借着和卫戈的那点情谊把他叫了过来。
希望没事吧,但愿没事吧。
“行啊,今天我就让人去做你最喜欢的那几道菜,卫侄你就放心好了,在江姨这,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刘婉若她穿了件赤红色的袍子,动作间风韵依旧,戴着四五枚戒指的手在桌上滑了一下,“这样,你今天赶过来也累了,就先回房间休息会儿,等到晚饭的时候我再叫人来喊你。”
卫戈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这片老宅子几乎全都是平房,只有那么两三处起了两三层楼,其中便有住所。
卫戈被他们带到的地方和以前没什么不同,可以说是他固定的客房了,里面的样子比起外面就现代多了,黑白两色构建了整个房间,他进了里面后才微微松了口气。
他对江姨,怎么说,敬仰是有,感恩是有,但隔阂,也是有。
怎么着都带着点说不出道不明的屏障,他每次见着她说的话都得带上点奇妙的腔调,每每应和地都不像是他会说的话。
总之就是哪哪都不舒服。
或许是因为江父实在太不算是个真男人了,到处都给刘婉若带帽子,外面养的人比起整个宅子里的人还要多,混出来的孩子有多少更要打个问号。
放在以前卫戈可能觉得是江姨太过软弱,可今天看来,却不一定。
江书文作为他们唯一的亲生儿子搞得是人体研究,但研究所在二十多年前就开始了,恐怕江父才是第一批干这个异能探究的人,如果是这样,那问题恐怕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能够魅惑他人的异能卫戈也见过了,再来个相似的好像也不奇怪。
卫戈坐在沙发上想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进了卫生间,他哗啦啦一通放松后扭开水龙头洗脸,水花一个个的飞溅开来,绽放在水池边上。
放在他裤兜里的手机可能是真没电了,连动都不会动了。
他扯过毛巾认真擦了一把脸,转过身时无数火焰连成一片扑向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细小的针眼摄像头被利落地揪了出来,还有些卫戈看不懂的东西也被他一并烧毁。
他不担心等会儿会不会有人过来,谁都不可能跑过来问他。
干完这一切后卫戈犹如没事人般取出他的电脑,插上电源后就开始浏览网页,他颇有童心的玩了一会儿单人小游戏,然后随便找了个动漫就看了起来。
就这么几天,公司还不至于炸锅。
反正……梁夏秋还坐在那儿,有将近半个副总待着,卫戈一点都不担心。
他喝着白开水看了也不知道几集,外面炽热的太阳渐渐落下,一整个白天的时间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流掉了。
“扣扣。”
门响了起来。
卫戈定了半分钟后才站起身,应了一声后走到门前,拉开门时微抬起了头。
江书文站在走廊过道那儿,他穿着标志性的白大褂戴着黑白眼镜,见到卫戈总算拉开门后勾起唇露出了一个不知道算不算是微笑的表情。
“谢谢你愿意过来参与我的生日会。”江书文的话语里不夹杂半点情绪,“卫戈。”
卫戈和他差不多高,可那点差距被几根飘忽的头发给绝对性的压倒了。
“没有的事,能参与江兄的生辰庆典,是我的荣幸。”卫戈抬起了头,脸上带着欢喜的笑容。
江书文不为所动:“祝你玩得愉快。”
紧接着他兀自转过了身,白大褂在走动时犹如风衣般向后飘起。
卫戈拍了下自己的脸颊,只觉得自己刚才回的不够漂亮,恐怕江书文那小子还以为自己色厉内荏,心里怕了他。
真的是……看上去就不是一个路上的人。
卫戈心里归气恼,不过也没烦到不吃晚饭的程度,他转身稍微收拾了两下自己后就沿着江书文离开的那个方向快步下楼。
结果在走下最后一道台阶时,静静地慢下了动作。
梁夏秋站在刘婉若的旁边,低垂着头,听着刘婉若说话,穿着单薄的衬衫,飘忽的像是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哦,卫侄你来啦。”刘婉若转过了头,犹如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般,向卫戈介绍道,“这是江书文的弟弟,平常不怎么待在家里,名字叫江丘,平丘的那个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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