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其中也有他故意不提醒程牧的原因在里面,但是见他开始着急的样子庄宴俞还是有点罪恶感,开始在心里唾弃自己怎么就对人家下得去手,明明这么单纯的一个人,和自己在一块真是被污染了。
不过他也就仅仅良心发现了一秒钟而已,一秒过后庄宴俞若无其事地坐在程牧面前,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眼手机,这才惊讶道:“怎么都这么晚了,现在宿舍肯定关门了,回去的话会被记名扣分的。”
程牧一向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孩子,一听记名扣分脸色都白了两分,他倒不是怕影响成绩什么的,只是一旦被记名了,爷爷那边肯定会立刻知道自己这么晚才回宿舍的,到时候指不定又要回家住,说自己一个人住校他不放心什么的。
程牧一时间没了主意,只能求救地看向庄宴俞,声音有些着急地问:“那我们该怎么办?能不能不让宿管记名?”
庄宴俞一脸为难地摇了摇头,末了还危言耸听道:“你也知道咱们那栋楼的宿管阿姨有多严,之前我们班的一个男生就晚了一分钟,她都硬生生地给人记上了,天知道那时候她连门都没关上呢,就这么把人家给记上了,害得他大晚上的被导员打电话骂了一通,现在见着那宿管都绕道走了。”
程牧被他说得更没了主意,偏偏这时候那种心跳加速的兴奋感又向他袭来,程牧忍住浑身战栗的酥.麻感,手指下意识攥住衣兜里之前庄宴俞送给他的钥匙扣,干着嗓子说:“算了,记名就记名吧,咱们赶快回去吧。”
毕竟要是一会儿他真的忍不住犯了病的话,那后果可比回家住还要严重得多。
庄宴俞没达到目的有些不乐意,想了想决定从另一个角度劝他:“现在咱们回去了估计也就十一点四十多了,你舍友他们可能都睡了,那时候你回去了不就打扰到人家休息了吗?”
“那……怎么办啊?”程牧都快急哭了,现在整个人心慌忙乱的,他不能再跟庄宴俞待下去了,否则最后一定会发生不好的事情的。
庄宴俞听到他这哭腔一愣,心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顿时也不卖关子了,连忙领着人往街上的一家酒店走去,边走边安慰道:“是我不对,害得你不能及时回去,不过我们今晚可以住酒店,我已经跟高城说了让他和你舍友说你今晚不回去了,所以你别着急,反正明天早上一二节也没课,到时候再回去也没人知道咱们晚上是住在外面的。”
程牧听了这话情绪仍旧很低落:“可是我没带身份证。”
庄宴俞回头冲他安抚地笑笑:“放心,我带你去的这家酒店是我小姨开的,里面专门为我留了一间房,随时去都可以,不需要身份证,只需要刷脸就可以了。”
庄宴俞没说实话,其实这家酒店给他留了四个房间,那是因为他家小姨怕自己侄子有时候会带同学来住,又怕那时候处于旺季挪不出房间,于是就亲自打电话给酒店经理让他们空出顶楼的四间房来,就算生意再多也不能订给其他客人,要是被她发现有人利用这个空档谋私利的话,那等待对方的就是炒鱿鱼了。
因此就算在开学那阵学校周边酒店爆满的情况下,这家酒店依旧为庄宴俞留着房间,全酒店上下没有一个人敢订给除庄宴俞以外的人,全部严阵以待地等着庄宴俞的入住。
现在他之所以说酒店只给他留了一间房,其实是出于他自己也说不清的私心,在庄宴俞的潜意识里,既然要跟程牧处好关系,那么就要时刻和对方在一块儿才行。
不然的话他费这么大的劲把人拐来,难道就是让人家体验一下自家小姨开的酒店吗?
他又不是傻子,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他才不会做。
庄宴俞领着程牧进了酒店后,就很心机地让他先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等自己一下,然后大步走向前台,见对方认出自己后才说:“有没有一张床的房间?”
“有、有的。”前台被庄宴俞的问题问得愣了下,回过神来连忙答道。
“好,把房卡给我就行。”
前台看了眼程牧的方向,确定这人是和庄宴俞一起的,想了想还是问了句:“请问是一间房吗?”
“当然。”庄宴俞不满道,“两间房太浪费了,要是他回头问起你就说只有一间房,不能说漏嘴知道吗?”
前台讪讪应着,一边递房卡一边腹诽,说得好像一直为你留着的四间房就不浪费似的。
要是这段日子全部订出去,不知道要挣多少钱呢。
不过自家老板有钱愿意浪费,她一个小小的员工又不好说什么,老老实实地做好自己的本分才是她应该做的,其余的就当做没听到也没看到就成了。
等到庄宴俞领着程牧进了电梯,前台这才坐下小声说了句:“家里有钱却这么抠门,做他的朋友也够吃亏的。”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家定义成了小气鬼的庄宴俞心满意足地领着程牧进了房间。
应他的要求,前台给了他一个套间,除了卧室外只有一间起居室。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套房里的浴室是用玻璃围起来的,只有中间大概半米宽的玻璃是摩挲的,其余的就是透明的能一眼看到浴室里的人在做什么的普通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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