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城回到宿舍看见满脸喜色的庄宴俞,啧啧叹了两声,然后拿出瓜子坐在位置上边嗑边问:“咋啦,表白成功了?”
庄宴俞摇头,倾诉欲爆棚的他拖着凳子坐在高城旁边,脸上的笑止都止不住:“程牧和我一样,喜欢的都是男的。”
“嗯?”高城第一时间拿着手机看自己之前给他发的消息,确定自己没发错后才说:“大壮啊,你不会是刺激受多了出现幻想了吧,我明明告诉你的是人家性向正常,你怎么会以为他和你一样呢?该不会是被刺激傻了吧?”
说着高城担忧地看着庄宴俞,那副操心的老妈子样就差给庄宴俞联系个心理医生了。
庄宴俞心情极好地瞥他一眼,语带炫耀道:“程牧那是忽悠你玩呢,他之后跟我说了,亲口说的,他喜欢男生。”
“what?”高城嘴里的瓜子都吓掉了,呸呸两口吐掉剩余的瓜子皮,他不敢相信地问:“怎么会,程牧干嘛要骗我?”
庄宴俞在一旁说着风凉话:“自然是人家跟你不熟,否则傻子才会实话实说呢。”
这件事确实是他缺乏考虑,性向这种事有的人在意有的人不在意,恰巧程牧就是那种极重隐私的人,高城这么贸然去问,肯定是问不出什么结果的。
高城听了一脸悲痛欲绝,愤而嗑着瓜子道:“想我好歹还是程牧的同学,为毛他只告诉你一个却不跟我说实话,我又不是什么大嘴巴,就算说了我也不会到处去说啊。”
庄宴俞极其敷衍地安慰他:“没事没事,这不是最后的结果皆大欢喜嘛,再说了程牧又不知道你替谁打听的,这事儿换谁谁都不会说实话好吗。”
高城瞪着眼睛瞅他:“还不是你三令五申的让我不要暴露你!”
庄宴俞自知理亏,摸摸鼻子妥协道:“那我帮你带一个月的早餐赔罪好不好?”
“一个月?”高城惊了,没想到庄宴俞心情竟然好成这样,肯帮他带这么久的早餐。
庄宴俞以为他嫌时间短,便再次妥协道:“一个半月,不能再多了,再多的话你就等着香菇包的宠幸吧。”
高城哪还不满意,顿时任何狗脾气都没有了,立马应道:“成交!”
赚大发了啊这回!
庄宴俞由于心情极好,所以之后的一周半里比赛时的状态也很不错,走路都带风,掀起一股即将恋爱的酸臭味的风,熏得高城直呼受不了。
虽然有庄宴俞之后的打鸡血似的后期发力,但出于他们球队总体实力要差上一截,最后他们的总排名也就只是第八名,球员们不是很满意,但上一届的学姐学长们却是差点被感动得泪流满面。
自从建院以来短短十年内,他们就没有一次进过前十,所以后来大家开始转变心态,重在参与,不争名次,毕竟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好受一点,总比每年被别的学院压着打还闷闷不乐要好得多。
在篮球赛期间,庄宴俞又先后丢了他的手表和外套,不过由于他这段时间心情不错,就没去跟那个小贼计较,再加上东西丢了没过多久那个人又还给他了一款更和他心意的新手表,以及程牧在得知他的外套丢了后,硬是要拉着他去外面的商场买衣服,还不准他还钱,叫宿舍里的几个嫉妒得眼睛都红了,其中尤以高城最甚,直恨老天为什么不赐给自己一个土豪朋友。
庄宴俞和程牧说了自己这两次奇怪的丢东西经历,并秉承着对喜欢的人不能有秘密的原则,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你放心,那个人后来送回来的新水杯和新手表我都没用,只是饭卡里那一千块钱我退不回去,只能花着,其余的我是绝不会和他有任何牵扯的。”
然而庄宴俞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说错了,程牧听了他的保证不但没有开心起来,反而看起来心情更低落了。
庄宴俞暗道不好,但他又看不透程牧在想什么,于是就弯腰凑到程牧跟前,看着他低垂着好看的不得了的眉眼,可怜兮兮地问:“是不是我那句话说错了?你不要不高兴好不好?”
程牧眨眨眼睛,藏住眼底的那抹失落,他没想到庄宴俞对自己情绪变化这么敏感,想着自己前后偷了他这么多东西,程牧心里一阵愧疚,声音低低地问:“如果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能原谅我吗?”
庄宴俞还没回答,程牧就跟害怕听到什么似的又说:“不过你要是不原谅我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的,毕竟做错了事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心理准备,你放心,你要是讨厌我不想见我的话我以后都不会来烦你的。”
庄宴俞越听越不对劲,程牧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了?
不过看对方这副愧疚得不行的样子,庄宴俞有些心疼,拉着程牧往人少的路上走:“你先跟我说说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程牧不敢说,抿了抿嘴唇负隅顽抗道:“我是说如果,如果发生了我说的事,你会不会原谅我。”
程牧说着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庄宴俞的眼睛,对方是他所犯下的罪恶的唯一的救赎,甚至他的一句话就能决定自己未来是在愧疚中度过还是获得原谅继续好好地生活。
庄宴俞脸色严肃下来,认真地问:“抛开一切,你会在你之后的感情中出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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