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峰兴奋得不行,不仅提前一周就准备好了需要的吃的和用的,出发这天还破天荒地成为全宿舍头一个起床的人。
程牧被他收拾东西的动静弄醒,看了一眼时间,发现离自己平时起床的时间也没多久了,就没打算继续睡,揉了揉眼睛爬起来准备洗漱收拾。
程牧下了床下意识看了眼庄宴俞的床铺,昨晚他怕第二天早上大家早起会导致两人睡在一起的事情败露,就死活不肯让庄宴俞过来睡,最后在极度不满的某人的威逼利诱之下,程牧不得不答应了一系列丧权辱国的条约,其中就包括连续一个月晚上临睡前叫对方“老公”的款项。
程牧想起昨晚上自己叫的那声“老公”就忍不住脸红心跳,拍了拍脸拿起衣服走进浴室里换下。
本来之前他都是直接在自己座位上换的,但就在某一天高城感叹了一句他的皮肤好白后,当场黑了脸的庄宴俞二话不说就大步走过去将高城的脸拧过去,还凶神恶煞地叫想要转头看向这边的李远峰不准动,然后程牧在庄宴俞虎视眈眈的注视下不得不迅速将衣服换好,再然后每次他换衣服的时候就自觉去浴室换了,不然庄宴俞这货估计还会故技重施一回叫他们俩不准看。
程牧想到对方那副恶霸模样就忍不住头疼,叫别人不准看就算了,自己在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样子又是干什么,一想到庄宴俞看他换衣服时那种恨不得一口把自己吞下去的眼神程牧就有些犯怵。
虽然庄宴俞说过好几回喜欢他了,但是程牧总是有种不真实感,因为对方一开始就没有拿他的病作为威胁来要求他和他在一起,但同时却又总是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对自己做些过界的亲密动作,程牧不明白庄宴俞想做什么,但唯一一点就是,程牧不能反抗也根本就没想着反抗,他给自己找的理由是因为对庄宴俞有些亏欠所以才会由他为所欲为的。
可能一开始的确是出于愧疚心理程牧才会这样的,但是到后来如果还是因为那点根本就看不见摸不着的愧疚而对庄宴俞包容退让的话那就有点不可信了。
这其中的具体原因也就只有等当事人自己去体会摸索了。
程牧换完衣服出来就看见庄宴俞刚好从床上一脸困倦地爬下来,他看见对方眼底那淡淡的青黑色,有些关心地问:“没睡好吗昨晚?”
程牧问完就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这不是废话吗,两个人天天晚上搂一块睡,突然间让庄宴俞回到他那被冷落了半个月的床上去睡,是个人估计都会睡不好的。
果然,程牧不问还好,一问就跟点着了什么易燃易爆的东西一样,庄宴俞噼里啪啦地向他控诉着自己做完上怎么怎么失眠又怎么怎么做噩梦了,完了还总结了一句:“都是因为你我才没睡好的,所以我要赔偿,大大的赔偿。”
程牧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还赔偿,他昨晚上就差卖身给庄宴俞了,答应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条件不说,现在起来他竟然还反咬一口索要赔偿?
要不是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死死按住程牧那想要踹人的念头,估计这会儿庄宴俞睡裤上已经有了一个整齐的鞋印了。
李远峰突然出现在两人身后,好奇地问:“赔偿什么?有我的份吗?”
庄宴俞一把呼开想要分一杯羹的李远峰,嫌弃道:“一边儿去,大人说话小孩子少插嘴,这没你的事。”
李远峰怒了,不就是因为他是寝室里年纪最小的还没满十八吗,至于死揪着不放一直叫他小孩吗?他可是还有一个月就要成年的男人了,男人!
然而还没等他为自己申辩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的高城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拎着李远峰的后衣领走开,语气懒洋洋的:“行了,人家小夫夫俩一大早上打情骂俏的,你瞎掺和什么劲儿,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收拾好了就帮我找找我防晒霜哪去了。”
程牧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什么,最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澄清自己和庄宴俞之间的关系,只能闭上嘴抿着唇挤着牙膏,郁闷地想自己什么时候就跟庄宴俞成夫夫了,他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怎么旁人却比自己还要清楚他和庄宴俞的关系?
尽管知道高城很有可能是在开玩笑,但一想到“夫夫”这个词程牧就有些接受不了,难道直男间开玩笑都这么荤素不忌了吗?原谅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弯的,根本就不知道直男间正确的相处方式。
那边李远峰在絮絮叨叨地说着高城东西乱得不行,以后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不能每次都要他帮忙找东西巴拉巴拉的,这边程牧却是尴尬地看着自己手上的牙刷,以及牙刷的主人。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程牧吐出嘴里的牙膏沫,面上尴尬得不行,看向一脸看好戏地看着他的庄宴俞,歉意地说:“对不起,我不小心就拿错牙刷了。”
谁叫他的牙刷和庄宴俞的款式是一模一样的,刚才对方又在他身边捣乱,所以他没看清楚手一伸就拿了庄宴俞的牙刷还用了他的牙膏开始刷起牙来,关键是这家伙就站在自己旁边肯定看见他拿错了,结果却一声不吭地看着他把挤了错误牙膏的错误牙刷塞进嘴里刷了起来。
程牧想把庄宴俞的牙刷洗干净扔掉然后再给他换一个新的,结果对方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似的,直接出声阻止道:“不用了,你就接着刷吧,我用这个刷牙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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