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无奈地看着他就跟小孩子似的一系列行为,动了动手腕想要收回自己的手,但庄宴俞毫无自觉地又收紧了握住程牧的手,嘴里不满地吐槽道:“啦什么啦,腻死个人了,就不能好好说话吗,跟谁撒娇呢在这,还‘我没事的’,嘁,谁有那个心思管她有没有事啊。”
程牧叹了口气,见自己的手实在是拿不出来就只能放弃,劝道:“你就嘴上积点德吧,她可是你们班的班长,别把人得罪狠了知道吗,不然以后大学四年里有你好受的。”
庄宴俞听见程牧这话快速前进的步子一顿,程牧没想到他会来这招,根本来不及刹车就撞在了他身上,鼻子被压扁的瞬间程牧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庄宴俞立马把人松开转身捧着程牧的脸问:“怎么样?撞着哪了?”
程牧挥开他的手,先是把疼出来的生理泪水抹掉,随后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最初的那阵疼痛过去后就没什么了,程牧揉着鼻子闷闷道:“没事,就是鼻子刚才有点疼。”
庄宴俞听了连忙心疼地轻轻碰了碰程牧的鼻子,嘴里一般冲他鼻子吹着气一边哄道:“吹吹就不疼了啊,都是我不好,不该突然停下的。”
程牧没好气地推开庄宴俞的脸,笑着骂了句“幼稚”,又说:“你当我是小孩子啊,说什么信什么。”
庄宴俞见他没什么事变放了心,闻言调笑道:“没有啊,你要是小孩子的话那我现在估计都在局子里蹲着了。”
程牧不解,他是小孩子跟庄宴俞进局子有什么关系吗?
庄宴俞见他一副疑惑的样子嘿嘿一笑,凑近了小声道:“性.骚扰未成年人可是违法的。”
程牧一愣,反应过来后忍不住踹了这个不要脸的一脚,愤愤道:“你还知道你之前的行为是……骚扰啊?”
庄宴俞一只胳膊搂着程牧哈哈大笑,笑完一脸无辜道:“我之前做什么了?怎么就成骚扰了呢?”
程牧见他这副欠揍样恨得牙痒痒,这一刻他所受到的十八年的教养全部喂了狗,毫不留情道:“是,你之前什么都没做,就只是发骚而已。”
整天没事干就黏着自己,还时不时占自己便宜,程牧到现在都没跟他发火完全是因为他涵养好,不然随便换谁估计都起码都得揍上庄宴俞一顿才能一泄心头之恨。
庄宴俞被程牧话里的内容震了下,回过神后双手扶着程牧的肩左看右看,一脸稀奇地打量着他,程牧被他看得不耐烦,有些暴躁道:“看什么看?”
庄宴俞啧啧叹了两声,一只手往上移按了下程牧柔软的嘴唇,在他张嘴咬自己之前迅速收回手道:“乖乖,没想到你还会骂人呢,我还以为这辈子都没希望从你嘴里听到脏话了呢。”
程牧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他,他感觉自己自从和庄宴俞把一切都说开了后就变得活泼了不少也……暴躁了不少。
他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还是坏,但是心里那股从未有过的轻松肆意却是让程牧极为放松,好像在庄宴俞面前自己不用再顾忌着什么礼貌和教养,他只需要做自己就好,无需顾虑太多,随心所欲地在庄宴俞面前表达自己最真实的感受便是他唯一要去考虑的。
庄宴俞也发现了程牧在自己面前放得越来越开了,这份与别人完全不同的独特待遇让他心里雀跃得不行,又想到之前程牧好心提醒他的那些话,庄宴俞的心都要被程牧揉碎了。
他自然是知道盛欣欣这样的人最好是不要得罪的好,虽然以他家的财势并不怕得罪一个小小的女大学生,但是从小所经历的耳濡目染让他明白不能轻视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可是有时候有的事情知道是一回事,会不会理智地去执行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就像他明知最好不要和盛欣欣撕破脸,但是在看到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缠上程牧时,什么狗屁道理全部被他忘到了脑后,他只想当着盛欣欣的面把程牧扣在怀里狠狠亲一通来宣示主权,根本不想对这个觊觎着自己的宝贝的女生露出任何好脸色。
别怪他不绅士或者不怜香惜玉,在自己的主权遭到觊觎和侵犯的时候,这时候还能想着什么绅士礼仪的男人他庄宴俞敬他是条汉子,头上都快绿成草原了还在那讲礼貌,就算是圣人都最不到更别说他一介凡夫俗子了。
但是让庄宴俞反应这么大的不是别的,而是程牧全心全意为他考虑的这份心意。
只有庄宴俞自己清楚程牧说出刚才那番话的意义所在,这意味着程牧是真真正正把他放在心上去在意了的,也意味着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所做的努力并不是无用功,程牧是看在眼里放在心上了的。
庄宴俞想着想着整个人便高兴得都快要升天了,他看着周围三三两两的同班同学,一转身拉着程牧就继续往前走。
程牧不明所以地看着突然打了鸡血似的庄宴俞,快步跟上他的步子,边走边问:“干嘛去啊,时间还早,我们可以慢慢走的。”
庄宴俞扭头对程牧露出了个极其开心的笑容,心想我可等不及了,再慢可就要急死我了。
程牧被他这么一笑,顿时把剩下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就像是被对方的情绪感染了一样,程牧不自觉跟着露出了愉悦的笑容,心想算了,就随着他去吧,难得看见这人这么开心,他这时候再说些什么岂不是在那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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