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怕秦歌低头呛死了,赶紧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把秦歌的脑袋搁在自己肩膀上,给他划着后背顺气。
秦歌再一次濒临死亡的真实感,让他紧紧抓住王野后背。
在食堂里一众吃瓜群众注目下,两个人就这么黏糊着。
等王野感觉肩头上的人不喘了,呼吸渐渐平稳,才轻声问:“没死吧。”
秦歌紧了紧手上的力道表示回应。
“咔嚓”“咔嚓”的几声,让秦歌确定,自己和王大傻子被拍下来了。
只在心里祈求明天校报上写的不是:
《突发!包子锁喉,天才陨落,安静进食,平安你我。》
——
排练结束,仍旧是晚上10点半。
秦歌站在楼下等王野。
嗓子还在隐隐作痛,不过刚才食堂没吃巧,差点哮喘犯了。
此时秦歌坐在楼下小花坛的大理石台子上,喝水润嗓子,同时纳闷,王野不知道会怎么答复正月。
“秦歌是吧。”
楼底下的光影被头顶的大灯切割,声音从一处黑黢黢的窟窿里面传出来。
秦歌没说话。
“你是个聋子?”又是另一个人的声音。
晚上秦歌的视力直线下降,三米开外,不分男女。
但是听人声的嘈杂程度,已应该不止五六个。
秦歌在灯底下,他不能出去,到了黑暗里自己翻盘就有点棘手,关键还折了条腿没好利索。
“你个死同性恋还挺会摆谱。”声音由远渐进,七八个人随着几声“叮叮框框”也走到灯圈儿里头。
手里有真家伙。
秦歌开始犯难。
——
正月把王野单独叫到会议室隔壁,因为会议室还有最后调试设备的于浩林。
“你有什么事儿?”王野面上不为所动,但是心里头别提多美了,就算对正月已经熄火搁浅,但是被初暗恋表白这件事儿还是刺激了王野作为男人的虚荣心。
“就是和你随便聊聊。”正月语速跟不上动作,话没说完,已经对着王野朝凳子上比了个“请坐”的手势。
王野有点儿懵,敢情还得长谈?
王野本来打算拒绝了正月就跟秦狗回家,正好秦狗说他下去通通风,这天这么冷,按照正月着语速的架势,不得把秦歌冻透了,所以王野摸出手机,想让秦歌上来,但是被正月拦住。
“你先等会儿,我就和你说几句。”
王野无奈,只得坐着听她说。
“秦歌是个同性恋,这事儿你知道么?”正月不想问这种事,但是词儿是郝美丽安排的。
“知道啊,这怎么了。”王野觉得怎么这么玄乎,这事儿是不是全校都知道了。
“那为什么...么不离他远一点。”正月话说得不走心,实在别扭。
王野心里头开始崩火星子,看在是正月的份儿上,勉强有点笑意:“他又不偷不抢,学习贼好,又讲义气,干嘛要离他远一点。”
正月在心里已经把头点成拨浪鼓了,但是嘴上扔不由心:“他他那种人,很恶心。”
“很恶心”三个字,已经快成蚊子叫了。
王野一点就炸,当着正月的面儿拍桌子,声音开始不受控制标高:“他哪儿恶心了,我天天和他一块儿吃一块儿睡,那我是不是也很恶心?!你要是这样想,我也没办法,但是我跟他还就是兄弟,生死还不离了,情投还意合了,你要是嫌我俩恶心,那我俩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天天想你的事儿破了脑袋,真不值当!图个滥好心还被埋怨恶心!”
正月夹在郝美丽和王野中间,一股脑儿的委屈没出发,听见王野又说秦歌天天操心自己的事儿,心里又更愧疚,索性哎呀一声,骂了郝美丽一句“郝美丽你个臭洋屁!”,又抹着眼泪,抓着王野就往外跑:“我错了!咱现在先去找秦歌,郝美丽找的人正劫他呢!”
王野一时间没反应,大腿撞到桌子上,疼得直咧嘴:“啥?谁放屁?郝美丽?”
郝美丽躲在教室门口逼着正月套王野的话儿,看见正月把自己抖落出去,还他妈骂了自己一句,直接窜出来:“贱货!你再骂一句我听听!”
正月原本拉着王野跑在前面,瞥见郝美丽一头黄色波浪又吓回王野身子后头,委屈巴拉控诉:“都是郝美丽叫我做的,我...我没想说那种话...”
王野开始琢磨出来这怎么回事儿了,护着正月往外走。
郝美丽堵在楼梯口:“你要想下去,有本事从我身上踩过去,不然,甭想!”
王野在意的是正月那句“劫秦歌”,又听见楼下乒乒乓乓的响,心里头急得不行:“你给我滚开,你再拦着老子一脚踹你下去!”
王野不是恐吓,他真的打算这么做,虽然之前他从没打过女人。
“哟,你可真能耐,我就撂下话,你今天还就下不去。”郝美丽不是个纯粹意义上的花瓶,她练过几年拳,跟着他哥哥也乱混过几年,一般的小混混她压根儿不往眼里瞧。
就是这个王野,她抓心挠肺得想要。
“操!”王野把正月脑袋按回门里,自己反身就是一脚,郝美丽拿着劲儿反应,口气透露着震惊:“王野你丫敢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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