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泠害羞得垂下眼,乖巧地说:“知道了。”
章回顺了一下他的头发:“除了腰还碰到哪了吗?”然后忽然加重语气:“说实话。”
荆泠赶紧摇头:“真的没有了。”
章回站起来,信任了他的话:“过来吃饭吧。”
他们坐在铺满阳光的餐厅里,吃着章回亲手做的牛油果火腿吐司,荆泠小口小口地慢慢吃着,还要就着牛奶。
章回吃相优雅,但还是吃的很快,几下就吃了了,然后将杯子中的牛奶一饮而尽。
章回看着荆泠吃饭的样子,心里生出了些许的满足感,看着他小口的吃着饭的样子,感觉到了心安。
他将荆泠嘴角的面包渣碾下来,笑着看着荆泠:“像个小朋友。”
荆泠吃得也很满足,咽下最后一口:“谢谢你。”
章回刚要说他太客气了,就听他继续说:“我好久没有吃过早饭了。”
“为什么?”章回想,他这么瘦不是没有理由的。
荆泠的眼睛飘向不知名的地方:“在东京的时候为了赚钱,能少吃一点是一点。”
章回通过他的信大概知道了他是经济独立的状态,荆泠并没有和他提过他的父母,但他的那些年似乎真的很不容易,章回的心像被一只手攥着,他最近总是为他而心痛。
然后又看向章回,有些释然地笑了:“后来就习惯了,没事的。”
章回喜欢看他笑,那样的他看起来要更单纯一些,像最真实的他。
但他并不想看他这样子笑,他似乎都能看见他那隐形的泪水。
他说:“以后每天都要记得吃早饭,知道吗?”
荆泠郑重地点头,仿佛就像许出了承诺一样,章回说的,他都会去做的。
作者有话说
写得我有点热血沸腾(羞),我先跑了,宝贝儿记得收藏评论啊么么哒
第21章 约定
章回正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时,陈恣念推门而入,再一次没敲门。
章回已经习惯了他这样,本来不想理他,但还是被他那一身花里胡哨的装扮惊了一下,不理解地将目光投向他。
陈恣念坐在章回的工作台上,翘了个二郎腿,妖娆地抚摸了下大腿,自认为媚眼如丝地看着章回:“我美吗?”
章回靠向身后的椅子,双手抱胸无语地看着他:“你要去角色扮演野鸡?”
陈恣念翻了个白眼,怪声怪气地说:“拜托,老年人,你不知道后天是什么是日子吗?”
章回想了一下好像没什么特殊的,一脸不解:“不知道。”
陈恣念换了个姿势,他身后的火烈鸟尾巴硌得有些难受,他叹了口气:“大哥,是万圣节啊!这么重要的节日都能忘!”
章回笑了下,转头又看向电脑上测算的数据,他在第三遍检查,并不想被分神:“我当什么的,也不关我的事,你先出去吧,我手头还有点活没做完。”
陈恣念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跳下桌子拍了张卡片在桌子上:“跟你讲!珍惜你最后的青春吧!工作狂!你都多久没有新欢了!不管后天必须得来给我姐妹的场子捧场,多叫几个人!”
说完晃着他粉色的毛茸茸的尾巴走开了。
陈恣念说起新欢的时候,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荆泠的脸,那张懵懂的,单纯的,对未知世界充满探寻和渴望的脸。
他看了一眼桌子上那张哥特式的邀请卡片,不解地喃喃道:“万圣节派对,为什么要扮演野鸡?”
没想到陈恣念又折回,伸了个头进来:“老娘这不是野鸡!是暗黑火烈鸟!还有你适当地打扮下,别丢老娘的脸!”
“我说了我要去吗?”
陈恣念是个恣意勇敢的人,少年时就向家里出柜。
他家在台湾,父母都是台湾的知识分子,思想都比较开放,理解他的性向和喜好。
上学时他和章回表白过,即便章回当时有些迷茫于自己的性向,但是他明确地知道他不喜欢陈恣念,便拒绝了他的示爱。
两人在某些方面有些相似,比如对工作和学业的严谨态度还有生活品质的追求,再加上两个人谈得来,这么多年也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12年陈恣念参加以色列的“同志骄傲”的大游行,非要拉上章回。
章回本身对这种热烈而激情的行为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但是陈恣念给他讲了数个凄美又动人的同性/爱情被世俗拆散的故事,再加上他软磨硬泡了章回半个月,那时正好赶上他们的小假期,章回那时候还没有女朋友,一个人在学校也无聊,就当上旅行了,他就答应陈恣念了。
那是一段对于章回有些特殊的回忆,他第一次经历那样直接的同性文化的冲击,硕大的彩虹旗在空中飘摇,整条街人头攒动,不同人种的人聚在这里,共享这场有关“自由与爱”的盛宴,他看到身边来来往往呐喊着的人,他看到举着横幅和牌子游街的人,他看到身旁的陈恣念笑着流泪。
他第一次见到那样的陈恣念,平时的他一向都是多情而快乐的,他本以为他会在狂欢中疯癫得他拦不住,没想到他只是这群人中最普通的一个,跟着人群呐喊,跟着人群欢呼与嘶吼,边笑边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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