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
“就让他去玩吧。”
闻言阮心宁吃惊地望向阮心屏,今天早上起来没有见到儿子,心屏姐居然没有任何焦躁不安的表现,她惊过之后,心里是满满的喜悦,这、这、是不是代表着心屏姐有康复的可能性了?
阮心宁激动地看向裴识微。
裴识微懂阮心宁的意思,走到阮心屏前说:“早饭想吃什么,我来做吧。”
“做知然喜欢吃的吧。”
“行。”
“我去煮白米粥。”
“好。”
不一会儿,裴识微做好了早饭,正打算去河边找林冬时,林冬回来了。
林冬白白的小脸上脏兮兮一片,衣服上胳膊上腿上都是泥巴水渍,看上去像从沼泽里刚捞出来的小泥孩子,手里还拎着一根野草藤,草藤上绑了一串的小龙虾,小龙虾不停地挥舞着爪子,显得生机勃勃。
可是林冬却没有生机勃勃,相反他是一脸忐忑地站在门口,特别是看到爸爸妈妈和小姨一脸惊骇时,他被吓到了,不敢进院子,他怕爸爸妈妈生气,黑溜溜的眼睛不安地在阮心屏和裴识微之间转动。
阮心屏裴识惊讶地说不出来话。
林冬不敢说话,只拿清澈地眼睛打量着爸爸妈妈,小手不安地蹭蹭小裤子,立刻把小裤子蹭的乌黑不一片,他浑然不知,只感觉到脸上的泥水似乎要往下来,他伸手抹了一把,本就花的脸,更花了。
阮心屏:“……”
裴识微:“……”
阮心宁皱着眉头,开口问:“知然,你怎么了?怎么弄这么脏?”
林冬声音弱弱地说:“我、我、我摔倒了。”
“摔哪儿了?”
“摔河边了。”
“有没有摔伤?”三个大人一起上前查看。
林冬说:“没有。”
三个大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林冬仍旧怯怯地看着三个大人,感觉自己太调皮了,爸爸妈妈肯定不喜欢自己了,哪知道爸爸妈妈非但不生气,反而把他拉到浴室里,从头到脚洗的干干净净,还用了牛奶沐浴乳和牛奶身体乳,把他涂的香香的,搂着他亲了又亲,他不安地问:“妈妈,你生我气吗?”
阮心屏问:“妈妈为什么生你气?”
“因为我不听话了,把衣服弄脏了。”
“你没有不听话啊,衣服弄脏了可以再洗啊。”
“那、妈妈你还喜欢我吗?”
“当然。”阮心屏捧着林冬的小脸,温柔地说:“妈妈当然喜欢你啊,妈妈永远都喜欢你,爱你,调皮一点没关系,只要是知然,妈妈都爱的。”
一旁的裴识微跟着说一句:“宝贝,爸爸也是。”
林冬一下像从秋天走到了夏天一样,暖洋洋,他立刻搂住阮心屏的脖子,将小脑袋歪在阮心屏的肩膀上,阮心屏笑着抚摸着林冬柔软的头发,然后喊阮心宁吃早饭。
吃完早饭之后,阮心屏、裴识微、阮心宁去杂货店给林丽华一家人送礼物,随便说一下两家共用墙的事儿,因为墙存在的时间太久了,所以墙面出现一道裂缝,修也不好修,重建也麻烦,阮心屏的意思是就着裂缝处开一道小门,反正两家关系好,有道小门来往也方便,平时阮心屏和林冬也能帮着林丽华看生意,就是不知道林丽华两口子怎么说,阮心屏这就要去问。
林冬本来也是跟着要去杂货店的,结果穆兴河奇奇他们要来他家玩儿,于是他就带着穆兴河一起到自己房间开电视玩飞机玩汽车,玩腻了就跑到在房间客厅内吓跑,跑着跑着撞到客厅内的茶几,把茶几上的塑料袋给撞掉,里面的挂勾、十字绣、肥皂等都掉下来了,五个孩子赶紧蹲下捡,都是好奇心极胜的孩子,看到什么就问。
“林冬,这是什么?”
“挂勾。”
“挂勾是什么干什么的?”
“挂东西的。”
“这个呢?”
“十字绣。”
“十字绣是干什么的?”
“十字绣是绣花绣动物的,我妈妈要给绣个跳跳虎。”
“那这个是什么?”奇奇拿了一个小盒子问。
林冬看着小盒子,说:“我也不知道。”
贺小川说:“你们真笨,上面不是有字吗?”
奇奇理直气壮地说:“我又不认识字。”
贺小川说:“冬冬和兴河认识,你们说这是什么字儿?”
林冬穆兴河看一眼说:“超薄。”
蒋小军问:“超薄是什么意思?这是什么东西啊?”
林冬穆兴河都不知道。
奇奇盯着盒子看,看了好一会儿,又摸了摸,说:“这是气球!你们看!”
林冬跟着看过去,果然是像气球。
奇奇说:“肯定林冬妈妈买给林冬玩的气球,林冬,给我一个玩好吗?”
林冬说:“好啊。”
贺小川说:“我也要玩,好不好?”
林冬点头。
于是五个孩子就把小盒子给拆了,拆开一看,果然是一袋一袋的小气球,五个孩子拿起来就吹,等到阮心屏、裴识微连阮心宁、林丽华、贺清章、奇奇妈等人过来时,就看到五个孩子正在卖力地吹、吹、吹——气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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