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开了这串数字的意义后,我发现熊熊心机很重,如果我给他按照全额退回去,就代表了自己在向他表白,还好我没有立即给他转回去。
于是,我先给他转了87元,接着转了一百十元,最后将剩下的13909给转了回去。
8や7な1ひ10と(异译过来的意思是:你真是讨厌。)
结果他说我这三个数字简直神了,尤其是最后一个13909,他说他将这串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的数字看成了:I Thank You Marcu。
13909的1依旧是英文字母“i”,紧接着39(さんきゅう)和英文Thank you很像,而09在日文中可以读作マルコ,这个发音正好是熊熊的英文名字Marcu。
虽然语法上有些奇怪,但是这个巧合真的太巧了。
我回想起这件事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嘴角浅浅的笑意,是樱姐说我笑了,我才意识到自己嘴角的弧度。
我又坐在行李箱上等了很久,依旧没能等来接机的人,于是,我决定自己挤地铁回家,我绝对不乘出租车。
我很是艰难地拖着两个行李箱,以及大包小包,来到了地铁站,地铁上的人很多,不过我都顾不上找位子坐,我还得看着自己的一大堆行李。
我都不知道已经路过几站了,地铁上的乘客愈来愈多,外面似乎还下起了雨,乘客进来的时候,纷纷提着伞,伞上还滴着水,少有人会将湿伞装入塑料袋中,地板被滴湿了之后,乘客们的脚印看起来肮脏不堪。
突然,不远处传来了一个沙哑尖锐的女声,一听就不像是本地口音:“谁要摸你啦!我就收个伞而已!”
“你收伞不能动作小一点吗?碰到我了。”这是一个低沉的男音,虽然没看到人,但听上去不像是年轻人,虽然也有人,人未老,声先老,但基本上能断定那个男人是四十三到五十五岁之间,作为恋声癖的我,能够通过声音判断一个人的年龄,不过我给日本的声优大神们给跪了,他们的声音根本无法听出其真实年龄。
只听那个女人继续大声道:“谁要碰你了,你长得那么丑那么老。”
“你就是碰到我了。”
好无聊的争论。
女人又叫道:“你们上海人怎么这么恶心!我又没故意碰你。”
全体魔都人民躺枪。
后来,他们又吵了几句,就不再说话了。
地铁在安亭站停下后,车厢内的乘客们已经少了很多,我拖着一堆东西朝出口走去,然而,就在我刷交通卡准备出站的时候,一个老太太突然从旁边挤过来,她装模作样地也刷了一下自己的卡,然后抢先出站了。
我站在原地有点小懵逼,然后发现我果然出不去了,于是我还得先去服务站点刷新一下卡的信息,才能出站。
今天这是什么日子,是不宜回家的日子吗?怎么一路上发生了那么多小状况?
我拖着一堆东西朝地铁站的出口走去,结果在门口发现了林夕雾的身影。
“让你在浦东国际机场等我,你在地铁门口等我是几个意思?害我拖着两个行李箱,拎着大包小包挤地铁回来。”
“我哥不是去机场接你了吗?我还奇怪呢,我也刚回来一会儿,结果嗅到了你的气味,就跑出来看看,果然是你。”
“佳翼去哪个机(基)场了啊,不用联系一下他吗?”
“不说这个了,你帮我带回来的土特产呢?”
“就知道吃,给,这个大行李箱里的都是给你的。”我指了指其中一个行李箱。
“那我先拖回巧克力家,之后再把行李箱还给你。”
“你怎么不直接把行李箱也给吃了呢?然后还我个新的。”
“什么?这行李箱什么材质的?竟然可以吃?”
“不要一说到食物,你的智商就掉线了。”
“话说,芽歆,你真的不愿意加入红蓝帮吗?求组队打怪!”
“不愿意。”
“听说你很善于把你的樱姐当鞭子使,那就跟着我去鞭尸呗,血族由我来削弱,你负责补刀,不对,是补鞭。”
“虽然都是弹性工作,但你这工作似乎都是夜班,我晚上还要睡美容觉呢,所以你去找别人组队吧。”我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以防万一,还是给林佳翼打个电话问问他的情况。
结果,问过之后,发现他还真的等错了地方,林佳翼说他要去吃饭了,便挂断了电话。翌日,我在朋友圈里看到了他发的新动态,他说自己在酒店解锁了新姿势——平地摔,吃货组的一堆人跟在林夕雾和我的评论后面起哄,然而只有我和林夕雾察觉到了其他方面。
王子已经失踪很久了,林佳翼也不可能一个人跑去住酒店,那么他离开机场的时候肯定是遇到了谁。
于是,我用微信语音通话,找他私聊了一下,他说他新认识了一个叶总。
“该不会是叶至豪吧?”
“为什么你连对方名字都能猜出来?果然天蝎座都是名侦探吗?”
“我可不是什么名侦探,不过我知道你如果和对方走得太近,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你也这么想?其实我也有这种预感。”
“那就趁早结束吧。”
“还没正式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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