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老病死,没人躲得过去。”吻了吻那毛卷卷的脑瓜顶,郑志卿收紧手臂将他抱紧,“埋在哪了?哪天我陪你去拜祭他。”
“骨灰撒了,没立碑。”何权说话带着点鼻音,“然后我突然意识到,如果我不去拜祭的话,等外公百年了,墓碑肯定白立。”
“那就去啊,到时我也陪你一起。”
“我有个想法。”何权仰起头,深邃的瞳孔映出点点高光,“等外公没了,把我爸他们的墓迁到他的墓旁边。”
凝望着眼里闪烁着小心思的爱人,郑志卿轻笑:“记得把龙头手杖也一并烧了,跟你父亲做了邻居,老爷子保准用的上那个。”
“你这是被打出记性了。”何权脸上的忧郁一扫而光,爬起来骑到郑志卿的肚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郑大白,你多久没交家庭作业了?”
郑志卿故作认真地想了想,说:“得有一个礼拜了吧,何老师,现在不都提倡给学生减负么?”
“我今天想搞个随堂测验。”何权说着,伸过手一颗一颗认认真真地解郑志卿的睡衣扣子。
翻身将人压下,郑志卿弓身顶了顶何权,好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热情。何权勾住他的脖子,从嘴唇一路咬到喉结,把郑志卿撩得浑身冒火。
“出题吧何老师。”郑志卿将炙热的呼吸吹到他耳边,“保证考满分。”
第83章
跟初二桑婷婷大排六十桌筵席的婚宴比起来, 初六那场季贤礼和察穆的婚礼简直称得上寒酸。统共五桌而且根本没有仪式, 就只是请院长做了个证婚人照本宣科念了遍证婚词,新人交换戒指亲吻彼此然后到点开饭。
不过人家桑婷婷是头婚, 怎么大操大办都不过分, 终身幸福的起点,哪个女人不该辉煌一次?察穆是二婚, 按习俗本就不该大办。何权听说要不是季贤礼坚持,本来察穆连这五桌都不打算请。
这想法倒是跟何权不谋而合, 他最怕麻烦,喜欢热闹也是喜欢凑别人的热闹,到自己这,怎么简单怎么来。齐家信和郑家夫妇定的是正月十五在潮海楼请两桌, 仅仅邀请至亲好友和院里的领导, 正式宣布喜讯。
老季同志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端着茅台挨个喝。四桌酒敬下来, 脸膛醺得通红。到了年轻同事这桌, 一看何权端着杯果汁跟自己碰杯, 季贤礼佯装不满:“何主任, 你太小气了,怎么拿这个跟我喝?”
“呃, 我今天开车来的, 不能喝酒。”这借口何权从初二用到初六了。
“参加婚宴还开车, 你故意的。”季贤礼这会有点高了, 直接上手搭住何权的肩膀, “今天高兴,咱俩喝一个,你待会叫个代驾不得了。”
没等何权说话,察穆上手箍住季贤礼的脖子把人拖离餐桌直奔旁边的休息室。包间里瞬间安静下来,众人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都在心里替老季同志的婚后生活捏了把汗。
盛了碗瑶柱芦笋汤给何权放到手边,郑志卿笑笑说:“季副院长这酒品稍微差了点。”
“你还好意思说人家?”何权白眼翻出声,“我该把关关满月酒上你那副酒后失态的德行录下来。”
郑志卿略显尴尬:“以后再也不喝那么多了。”
何权站起身。
“去哪?”郑志卿问。
“卫生间。”
“我陪你去。”
“踏实吃你的饭。”何权按住郑志卿的肩膀,弓身咬耳朵,“还没到需要你帮我扶着的地步。”
画面过于鲜明,郑志卿忽觉自己任重而道远。
洗完手正准备出卫生间,何权忽然听到有个隔间里传来声微弱的呻/吟。职业的敏感性促使他停住脚步,侧头看向隔间门,不意外地又听到一声。他返回身,抬手敲敲门。
“先生,需要帮助么?我是医生。”
里面没回应,何权又敲敲门,紧跟着就听到里面咕咚一声闷响。他忙蹲下身从门下面的空当查看情况,看到有个人背对着自己蜷缩在地上,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像是在痉挛抽搐。
何权一看是急症发作,先冲到卫生间门口拽开门朝走廊上大喊了一声“来人帮个忙!”,然后立刻返回到隔间那抬脚踹门。隔间空间小,病人躺在地上正挡住门的开合,何权仅仅把门踹开一条缝,只得艰难地侧身挤进去。
见病人手呈鸡爪状蜷缩在胸口痉挛颤抖,何权立刻脱下外套团好垫到对方颈下,抬高气管以保持呼吸道畅通。这时门被推开条缝,郑志卿看他正在处理急症,赶忙拨打120。
“什么情况?”
打完电话,郑志卿问他。还有几个同事在听到何权的呼救声后也冲了过来,一时间卫生间里挤满了大夫。
“突发痉挛,心率160,无异物阻塞呼吸道。”何权收回按在病患颈动脉上的手,又翻看了下对方的眼皮,“像是癫痫发作,志卿,递块毛巾给我。”
郑志卿回手从洗手台上拿了块给客人擦手用的毛巾从门缝里递进去。何权使劲掰开病患的下巴,把毛巾送进他嘴里以防咬伤舌头。
“阿权你把人往后挪挪,我进不去。”郑志卿也不敢使劲推门,怕磕着病患的后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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