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美景,春日风流,来的,是谁家少年?”放下刀叉,靠在椅背上,含笑看向停在三步外局促不安瞬间红了脸的粉嫩少年。
调戏未成年少年,苏见,你堕落了。
“你,你无耻!”小孩红着脸,转身跑开了。
“我们小满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走过来,居然被你一句话就吓跑了。苏见,你不厚道。”上官走过来,笑眯眯开口。
“我只是开个玩笑。小孩子家,脸皮太薄了。”拿起刀叉,继续享用美食。害羞的小战士,有趣。
“我得走了,再跟你说下去,恐怕要被人分尸了。”上官瞟一眼人群。
转头对上齐邵的目光,收回视线,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可知道,上次因为那盆花,他差点掀了我办公桌。哎,好心没好报啊!”上官摇头微笑,起身离开了。切!狐狸也会好心?你敢说你不是想看自家朋友的热闹?
“公然调戏小男孩。苏见,你什么时候喜欢那个类型了?”齐邵走过来,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
“喜好也是可以改变的,不是吗?”吃饱喝足,拿过湿巾擦擦嘴角。
“苏见,别逼我,我耐心不好。”齐邵留下一句话,起身离开。
年年端着一个漂亮的杯子跑过来,一脸兴奋:“苏见哥哥,你尝尝好喝不?我亲手榨的橙汁!”
“你有这么勤快?”接过杯子,我表示怀疑。
小孩不干了,不依不饶:“嘉冉哥哥说,给喜欢的人,要亲手做才好。这是我第一次榨的果汁,苏见哥哥是第一个喝到的!”
说到这份上,就算是毒药也得硬着头皮往下喝啊,况且只是一杯看起来有点怪的果汁而已。一饮而尽。
“年年,告诉哥哥,这杯果汁是谁给你的?”喝下的一瞬,我知道,坏事了。
“嘉冉哥啊!”年年老实招供。
“你不是说你亲手榨的?”站起身,揽着小孩往后走。
“那么高难度的工作,我哪会啊!我还是小孩子。”年年一脸无辜,“嘉冉哥告诉我,不那么说你根本不会喝。”
转头,刚好对上那伪面瘫的阴险一笑。姓杜的,你又阴我!
“嗯,带哥哥去你房间,我要睡一会。”不行了,眼皮越来越沉了,我果真对红酒没有抵抗力。
很快进入梦乡。仍然是那个梦。十六岁,西街,群架,抢地盘。很乱,很吵,一片嘈杂,一片灰暗。这个梦已经做了很多年,每一次都是黑白色,每一次到了最后都是血色弥漫。再一次在梦中将对方头头打到头破血流,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出现血色弥漫的画面。似是被人紧紧抱住,很温暖,很安静。这种感觉,好像有点熟悉……
一夜好眠。
睁开眼,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身上,不着片缕。一只手臂,死死揽在腰间。
“你醒了。”低沉的嗓音响起,温热的呼吸贴上后背。
“齐邵。”微微皱眉,对昨晚的事没有任何印象。怎么又被这个家伙给运回家了?
“别动!”齐邵喘息一阵,低低笑出声,“真想就这么趁人之危一次,可我还是不敢。”
一动不动,等着身后人慢慢平静下来。齐邵抬头在我肩上咬了一口,才起身走进浴室。坐起身,低头看看,胸前印着几枚或深或浅的吻痕。齐邵,你果真禽兽!上次趁我醉酒偷袭被打成重伤,这次还是不记打吗?
“请问,你是在邀请我吗?”齐邵裹了浴巾走出浴室,一双贼眼在我身上四处打量。
“你要这么理解,我也没意见。但是,你行吗?”捞过搭在一边的睡袍穿上,走到半裸之人面前,伸手按上一小片暗青痕迹,果真满意的听到一声闷哼。转按上另外几处痕迹,微微用力,齐邵额头开始滑下汗珠。我的力道,我清楚。也只有这个被迷昏了头的男人痛觉神经失灵才感觉不到。
“去医院做检查吧,肋骨没断恐怕也裂了!要我帮你叫车吗?”拼着被打也要抱着人不放,齐邵,你果真不正常了。
“你是在关心我吗?我没事,叫车就不用了,你送我去就好!”齐邵冲向衣柜,迅速换衣完毕。
“好。”沉默一会,我点头答应。
只是骨裂,不需要住院,看来这厮比较耐打。
“我觉得,我需要住院观察几日。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很痛。”齐邵坐在病床上,和医生沟通。
“也好,那样更有利于伤口复原。”医生透过镜片打量齐邵一眼,点头。忍不住失笑,只好下去办住院手续。
“苏见,我不要吃。”一身病号服,齐邵靠坐在床头,死盯着面前的营养午餐。
无声对视。装重病号,居然还在摆谱,为什么这么想一拳揍过去!
病房门被毫无预警的推开,一群人走了进来。
“小邵,听助理说你住院了,到底怎么回事?”齐夫人瞪我一眼才转向自家儿子。看到营养餐时又皱起了眉头:“怎么吃这个,这是人吃的吗?”两个保镖迅速转身下楼,估计去餐厅点餐了。
拉了一把椅子坐在角落,笑眯眯欣赏那边齐夫人扮演慈母的戏码。精致的餐点一样样摆了上来,齐邵的忍耐力也一点点濒临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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