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把药给他,起身倒了一杯水,“那是感冒,不是笑得,你有点常识吧。”
谢风拿过玻璃杯一股脑把药塞到嘴里,灌了一大口水,眯着眼睛笑,“你说的都对。”
安嘉心跳漏了一拍,他不大自在地别开眼睛,“走吧,去一见钟情。”
谢风确实是病了,迟钝了很多,也没觉得安嘉这动作有什么不自然,他吸了吸鼻子,应了声好。两人就牵着狗背着包,浩浩荡荡地下楼了。
谢风一路拽着异常兴奋的富贵,差点拉不住,小跑着跟着它,“宝贝儿,你慢点!”他还抽空回头看了一眼,“它每次要来这里都这样,不知道开心什么。”
安嘉赶紧上前帮他拽住狗链,和他并肩,“我帮你拉着吧。”
远远地看见一见钟情的牌子,安嘉打量着店面,很精致还很漂亮,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家装潢特别的奶茶店之类的,谢风推开玻璃门,旁边鸟笼的鹦鹉就叫了声,“小宝贝!欢迎光临!”
谢风有点受宠若惊,“啊,他以前都叫我傻逼来着。”
鹦鹉闻言张了张翅膀,“闭嘴,傻逼。”
谢风:……
安嘉笑道,“不会是叫我的吧?”
鹦鹉勾头梳理羽毛,“对面的美女看过来。”
安嘉:……
谢风笑得直不起腰,“美女,哈哈哈,美女你好啊。”
“哎,是小风吗?”里屋有人听到动静走了出来,“喔,还带了朋友?”
安嘉看着来人,是一个英俊的男子,看着很利落,一双英气的浓眉很惹眼,他伸出手,“哥哥好,我叫安嘉,是谢风的朋友。”
常钟也伸出手和他握了握,“嘿,这么客气,小风的朋友嘛,都是自己人,我叫常钟,来坐。”
谢风把富贵的狗链递给常钟,“哥,我把富贵放这里可以吗?估计要一星期,我明天就要去上学了,我爸妈他们去青海了。家里没人照顾它。”
常钟爽快地答应,“没事儿,保证你再来接他的时候油光水滑的!哈哈”
门口的鹦鹉适时地插嘴,“闭嘴,傻逼。”
常钟被气笑了,“这个傻鸟,刚开始是当成吉祥物养的,看看现在成什么了,真特么造孽。”
谢风把试卷掏出来放在落地窗旁边的小桌子上,“我都习惯了,刚刚听到他喊安嘉小宝贝,还把我吓了一跳。”
常钟嘎嘎地怪笑,和常诚如出一辙。
看来这种笑声是祖传的,谢风想,就这个款,还有复刻的必要啊。
常钟从柜台下边拿了盒饼干放在小桌子上,和他们凑在一起,“是嘛,之前我就听见这畜生叫你沈哥宝贝。”
谢风展开卷子,转着笔,“说起沈哥,你俩现在怎么样了?”
常钟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他现在还在二楼睡觉,你说呢。”
谢风悟了,对他拱了拱手,“恭喜恭喜。”
常钟嘿嘿笑了两声,起身上楼,“这都快十点了,我去叫他起床了。”
等常钟消失在视野里了,安嘉才问谢风,“沈哥又是哪位?”他刚才看常钟提及这位沈哥时露出的堪称甜蜜的笑容,有点好奇。
谢风拿了块饼干,跟他解释,“是常哥对象,沈铎,之前是准男朋友,现在应该变成现男友了吧,看他的样子。”
安嘉了然,喃喃道,“gay?”
谢风“嗯”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你受不了这个?”
安嘉连忙否认,“不,我就是觉得挺厉害的。”可以这么勇敢的去追喜欢的人。
谢风吸吸鼻子,边写边说,“我觉得没什么,喜欢一个人嘛,自己开心就好了。”
安嘉苦笑,那要是我说喜欢你呢?你还会这么说吗。
他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信,他把信放在了谢风不经常用的夹层里,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发现,此时他有种冲动,想让谢风现在就知道他的心,别人都能这么勇敢地去追,自己为什么不能?
与其得到不想要的答案,这么不着边际的猜测让他更加煎熬。
可最后安嘉还是尽力克制住自己,强迫自己把心思放在题上,那些公式过了一遍脑子,就像退潮一样不留痕迹,他心里有点烦躁。
过了一会儿,空气变得很安静,只能听见笔尖在之上划过的声音,还有猫猫狗狗发出的细微声响,显得安详又静谧,看着对面谢风认真地低着头演算,左手放在腿上,拇指和中指摩挲着,这是他思考的习惯行动作,下意识地抖腿让他看起来像个吊儿郎当的流氓。
安嘉的心却奇异地平静下来,渐入佳境。
在安嘉沉浸在三角函数专题试卷正要翻页的时候,谢风把笔一搁,长舒一口气,骂道,“真他妈难啊,啊,令人头秃。”
安嘉凑过去看他的卷子,见他还卡在选择题第八道,不禁皱眉,“这么长时间还没做出来啊?就做了这么几道?”
谢风拿了张纸巾擤鼻涕,声音模糊不清,“我说,我哪能和你比。”
安嘉看他半张脸都埋在大纸巾里,睫毛下垂,眼角还带着湿意,实在有点可爱,就放柔了声音,“没事,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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