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裴即玉_周白/对镜拔舌【完结+番外】(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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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对你是真心。”

  我勉强的笑,他是真心,难道我就是假意?

  我说,“但我们已在四年前就结束。”

  “我那时只是害怕乔意会对你不利。我要让乔家人付出代价,所以不能留你在身边。”他说,“现在一切都已结束,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太晚了,乔朗,太晚了。”我静静看他。

  当初我可以为他放弃偌大裴家,但他却不肯为我放下报复的心。这样不公平的事,只有很久以前那个傻瓜才会做,他肯付出一切而不要回报。

  但现在的我已耗尽所有天真,我已无心力与他周旋,这一场赌局,我只想全身而退。

  “没关系,我可以等,一直到你回心转意。”乔朗离开时说。

  是的,他可以等,但裴即玉不会再回来。

  我一生只能为一个人赌一次,他令我失掉所有筹码,我已不能再回到赌桌上。

  他可以一直等下去,但他等到的人不会再是裴即玉。

  我被关在乔家,不能出门,不能打电话,其他一切都可以做。

  我终于明白乔意为什么笑我纯洁得令人发指,乔家岂是我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乔朗带我回来,但从没打算放我离开。

  他这样的人,想要的东西就一定握在手中。

  我跟乔朗说,“你这样非法监禁我,到时可判你到监狱去吃三两年牢饭。”

  他却笑,“相信我,本市不会有人因为这种事将我捉走。”

  说得真好,当今世道有钱有权便可无法无天,为所欲为。

  但为什么裴家那么有钱,我却一无所有?

  我越来越难以入睡,常常在半夜痛醒。

  冬天的月光像雪一样白一样冷,我只能不停止的数绵羊才能阻止自己回忆过去。

  已经这么痛,再加一点点都不堪负荷。

  我的止痛药渐渐告罄。

  疼痛不止影响我的睡眠,更影响我的食欲。

  餐桌上,两根筷子在饭碗里搅来搅去,我始终没吃下几口。

  乔朗看我,“不合口味?”

  我摇头,说,“只是没有胃口——你能帮我买阿司匹林吗,肠溶的那种。”

  “你生病?是发烧?”他关切问,伸过手来摸我额头,被我躲过。

  我说,“我没有生病,只是要用它养花。我在这里无事可做。”

  我并不告诉他实情,他不必知道。

  第二天就有佣人为我送上阿司匹林,以及各种花朵,有的栽在花盆里,有的则是直接剪下来的花枝,全部堆放在客厅里。

  佣人说,“少爷说,如果还有什么想要的,请和他说。”

  我点点头。

  “哗!”乔意从楼梯上往下走,看见满室花朵,发出惊叹。

  他脸色苍白,想必又是彻夜狂欢,直至凌晨才回家,白天睡一整天,天一黑又出去。

  我几乎看不到他的人。

  “乔朗对你这么好,我几乎都被感动。”乔意随手掐下一朵花,放在眼前端详片刻,又扔掉。

  他将佣人屏退,自己坐进沙发里,“我听说这几日都是乔朗亲自下厨,为你,他竟愿意洗手作羹汤,裴即玉,你到底哪里好?”

  乔意撑着头打量我,似乎万分不解。

  原来那些饭菜都是乔朗亲手做的,我不知道这件事。

  他大概还是记得英国那些事。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些好。

  其实不是不感动的,但是这些来得实在太晚太晚,晚的我已无余力去承受。

  第21章 求仁

  我找来一只玻璃瓶,把一束姜花插进去,又掰开半片阿司匹林投进去。

  据说阿司匹林能延缓花朵枯萎,但要枯萎的终究要枯萎,我便如插在瓶子里的花枝,不过靠药物拖延,苟延残喘,生死未定。

  放好花瓶,我在乔意对面坐下。

  “真稀奇,你会在中午就醒过来。”我说。

  “今日有个麻烦人物要见。”他语似不耐。

  我嗤笑,“我看你才是真正麻烦人物,老大不小,还学年轻人挥霍青春,你若有闲,何不去见你妻子一面。”

  他看我,对我知道这件事感到奇怪,不过他并没多问。

  他耸耸肩,“往日夫妻坐到一块谈论离婚事宜,多么的不好看。”

  “抛弃发妻移情别恋,那才算真正的不好看。”我讥讽他。

  他扬起一条眉毛,“你似乎对我有偏见?”

  “或许只是你对自己不太客观。”我淡淡说。

  “你果真对我有偏见,”乔意靠在沙发里,意态懒散,“你觉得我对不起郑宜家?”

  郑宜家就是陈尔信的表妹。

  “难道你觉得你对的起她?她因你流产,你却看都不看一眼她!”我为表妹不平。

  乔意终于黯淡一下,他说,“我们那时都不知道她怀了孩子。”他又扬起头看我,“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是为她好。”

  我从鼻子里哼出声来,“每个人抛弃自己爱人时都说,我是为你好。”

  为你好为你好,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为什么不亲口去问对方一句,你到底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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