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这几年,他们其实很少在早上做,对陈建林来说有上班迟到的危险,而彦清则曾经因为体力消耗太大而在店里搬了点货之后差点昏过去,不过这些都不是绝对的理由,最重要的是——因为陈安迪。
孩子小学的时候,有一天俩人因为早上做了一场耽误了早饭,陈建林跑到小区外面买了豆浆油条什么的回来,孩子就嘟着嘴说:“彦叔,油条吃不饱,没到中午就饿了。”很委屈的样子。
陈建林凶孩子,道:“吃不饱就多吃一根,这不挺好的,偶尔换换口味,你彦叔每天早上做饭很辛苦的。”
陈安迪就回嘴道:“可是油条不好吃!我不喜欢吃。”
彦清深深地脸红了,为自己因为私欲而误了孩子的早饭羞愧。在那之后他就十分注意这方面的事。
陈建林也有段时间没这么闹了……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出差回来就只前天做了一场……只好因为懂得所以慈悲了……彦清深吸两口气,闭上眼。
陈建林忙了一阵,已经摆好了体位,软化也做得差不多,就差临门一杆进球了,却渐渐慢下节奏,最终停手,彦清睁开眼正好和他审视的目光对上。
“怎么了?”彦清还是心虚。
“刚刚你醒来前梦见谁了?”
“……没有谁……为什么这么问?”
陈建林从他身上滚下来翻身仰躺在床上,“明明你睡着的时候撩拨你还是有反应的,醒过来反而就不行。”
彦清于心虚之外又想了想,突然觉得不对劲,坐了起来,“你觉得我是因为梦见了和别人所以才行的?”
陈建林没吭声,望天。
彦清手指收紧绞住床单,感觉胸口憋闷得受不了,他的声音连带着颤动起来,“我、我刚刚梦见的不是别人,是你。”“哦。是不是和现在的场面有点像?”陈建林摆明了不相信。
彦清咬紧嘴唇,他没有撒谎,可是他无法说出在梦中陈安迪不存在那个伪现实点燃了他的热情,他怎么能说出口?连他现在想起来都不愿相信自己是那种人——容不得一个从小带大的孩子。
“那你觉得我会想着谁?有那样的人你也说给我看看。”别的彦清也说不出什么来了,终归还是自己不对。
陈建林叹了口气,也坐起来,楼主他的肩膀,“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的状态很不对劲。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彦清摇头。
不是他隐瞒,而是生活风平浪静,确实没有所谓的难处需要刻意隐瞒。
“那就算了,”陈建林的声音听起来略沮丧,他起身下床,赤条条地去浴室,腿间的那物还半硬着,看来是打算自己解决了。
此刻低落的气氛下彦清也说不出“我帮你”的话,他吸了吸鼻子,掀开被子看腿间的疲软,突然有点讨厌起这不中用的家伙来。
早餐桌上气氛比往日沉闷,想要睡懒觉的陈安迪被他父亲从床上揪起来,一脸的不耐烦,皱着眉,把碗里的东西戳得乱七八糟的。陈建林翻看报纸,眼也不抬地说:“别以为你今天不上学就轻松了,今天在家不许出门,把该写的作业练习册都写了,晚上回来我检查。”
陈安迪道:“我都被撵回来了,留个什么作业都不知道,谁写那玩意!”
“打电话问作业。”
“电话不是被你没收了!”
陈建林刚要发怒,彦清接过话,“我看安迪今天就跟我去店里吧,一个人在家怪闷的。”
陈安迪不领情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用不着你们看着我!”
陈建林把报纸一拍就要实施一场家庭暴力,还是彦清好歹给拦下来,劝道:“亲父子两个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
陈建林道:“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我亲生的!越来越不懂事!”
后来还是彦清做主,给安迪的奶奶打了电话,这几天白天孩子就去他奶奶家待着。
陈老太太对于孙子的造访总是很欢迎的,不过对于安迪在两位父亲的监护下出了这么大问题还是颇有微词,电话里她也没说别的,不过来了句“如果孩子在你们身边不方便就送回来给我做个伴。”
彦清道:“没有不方便,我们很好。”
第4章
吃过饭一家人收拾收拾都出了门一起上了陈建林的车。
陈安迪是搭车去他奶奶他,彦清是担心他们爷俩独处路上一言不合再生出些口舌来。
他一直跟陈建林说,安迪眼瞅着一天比一天大了,不能指望他还想小时候那样尽如人意。
可是这话说了陈建林也未必听得进,尽管他自己青春期的时候叛逆得比谁都厉害,整天拽得跟什么似的,可是如今却见不得自己的儿子犯倔。大抵太过相似的人是无法相处的。
车开到一片老别墅区,
别看这里面的建筑都有些年头,砖瓦上也爬满了藤蔓,然而,这里可是寸土寸金的中心地带,绿化和社区服务都是一流的,在这个城市里的地位就像太上皇们的隐居地一样。陈建林的父母住在这里多年。
陈母站在门口,陈安迪下了车就小跑过去,他倒和奶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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