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林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断了两根肋骨,轻微脑震荡,一只眼睛高高地肿起来就剩一条缝了,嘴唇也肿了,被牙齿划破了,看上去像个小猪头。
身边并无一个亲人。
护士叫来医生,一检查确是皮外伤并没伤及内脏。
他姐姐过了一会才过来看他,脸上冷冰冰的,想训他几句又觉得他也蛮可怜的,自己憋得够呛。
陈建林说:“爸妈怎么样?吓着他们了吧。生我气了吗?”
不提还好,一提陈京萍再也搂不住气,骂道:“你还好意思说!爸让你气得高血压犯了住了院,妈正在那边护理他。”
陈建林一听连头疼都忘了,就要从病床上坐起来,结果肋巴扇刺痛和猪头嗡嗡的都不允许,他犹自在床上挣了几挣心里十分懊悔气愤,没想到会有想不到的事情还连累父母。
陈京萍生气的还不止如此,她的新男友第一次来家里就撞上这事,家里出了个玩男人的灾舅子,谁能没点想法,何况他自己也受连累被打了个够呛,手机也被摔坏了。她还容易经营起来的新恋情看着也玄了。
看着弟弟这狼狈的样子,心里硬了又软,再想想软了又硬。
嘴里恨道:“你说你这叫什么事!……你也这么大的人了让人追到家门口当着那么多人面连骂带揍的!咱爸那么好面子,你让他以后还怎么见人?!”
陈建林也流下了悔恨的泪,哽咽地说:“爸怎么样?”
陈京萍叹气说:“医生说是受了点刺激,现在血压倒是下来了,情况也还稳定……你啊你!这次你到底在搞什么啊?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吧,在外面胡搞不怕,有本事不要闹出事情来,你倒好,让人堵家门口揍了一顿……”BLABLA的。
陈建林羞愧难当,“姐你别说了。”
陈京萍也不想说,不过不说她还觉得憋屈,不说不行,“你要是做的好我能说吗!想不让人说就别做!那你说你到底有没有包养男人?那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陈建林只得闭上眼睛扭过头装死,无法回答。
陈京萍说:“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已经报警了,警察也介入调查了,一去七月流火查查那个韩什么的就知道了。你说你……原来和彦清的时候还挺好的,现在怎么这样了!”
陈建林紧张地说:“姐!这事你千万别让彦清知道。”
陈京萍骂道:“现在出事了知道瞒着了!……我连彦清在哪都不知道我告诉他个什么!我倒是想把他叫来看看你这鬼样子!BLABLA……”
稍后陈母也来了,看着猪头儿子更难过了,背过身去抹起老泪。
陈建林安慰她说:“妈,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陈母说:“我知道你没事,我是替你丢脸。”
陈建林:“……”
“我本想着你和彦清分手了找个女的正经结个婚过上消停日子,谁想到……早知道这样你还不如让你和彦清就那样过下去了呢。”擦泪。
陈建林只好继续挺尸。
陈母又说:“彦清知道你出事了吗?他怎么不来看看你?不是说出院了吗。”
陈建林只得解释说他是去外地散心了。
陈母又问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陈建林对她如此突然的表现很警觉,没肿的那只眼睛也眯了起来说:“你不会是想……我求您了,别参合了,他才清净几天。”
陈母说:“我能不操心吗!你这么不省心……”抹泪。
陈京萍插嘴说:“他是担心你跟彦清那把这事抖落出来。”
陈母说:“我也不傻,他要是知道你在外面胡搞肯定连理都不理你了。你们的事我不管……我、我就是想他了,这孩子在咱们家这么多年,一时间走了这么长时间我这心里头还挺挂念的。”
陈建林是很了解他母亲的思路的,早不想晚不想,出事了马上就想起来了,那意图不是很明显吗。他一骨碌不顾身体的疼痛挣扎起身,紧张地说:“你不会是想让我们复合?求你们了,别折腾了,我们现在还能做兄弟,等你折腾完就啥都不剩下了。”
陈母怅然说:“我就知道你会怪我……总想让你好,结果你却成了这样了。”
陈家母姐走后,陈建林也没清闲一会,派出所又来了解情况了,录了口供后表示说会尽快将打人者绳之以法的。
再迟些时候韩旭也来了。
警察去过店里,他自然也知道了这件事,看到陈建林被打成这个吊样子,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双手合十拜了又拜,就差把他当神给供起来那么地虔诚。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我也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陈建林说:“这事我也不怪你,不过我总得知道是谁干的吧?”
韩旭就一脸纠结,“我、我也不清楚。”
陈建林说:“你对警察也是这么说的吗?”
韩旭就继续纠结,过了一会才说:“我、我猜、大概、也许、有可能……是我的前男友。
陈建林= =:“不是说你已经在七月流火做了快一年了吗?你前男友如果不同意你卖怎么现在才找来?你不会是骗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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