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林有点哭笑不得,“妈你这是不是有点太明显了,前后态度差这么多,之前对人家横挑竖挑的,现在怎么突然就这么巴结了?”他不知道他妈之前早已经背着他偷偷给彦清举了白旗了。
陈母说:“我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你要是争点气,我用得着巴结别人么……算了,反正我看呢,你这辈子也就得跟着人彦清混了,对他好点也不吃亏,都是自己人么。”
陈建林还是哭笑不得,之前无论如何也摆不平的关系,通过自己不幸的堕落终于……塞翁失马吧。
陈母还郑重警告他,对彦清要隐瞒之前那段“胡闹”的日子,要是让人知道该不要他了。
陈建林说:“妈,你就别插手我们之间的事了,彦清没你说的那样,我年轻那会交了那么多女朋友,他都面不改色的。”
陈母说:“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那不是你们还不是这个关系么,再说你那时候多大现在多大?年轻那叫不懂事,现在再乱搞说出去多难听。”唉声叹气的,“总之你这次一定要好好珍惜!”
之后不管陈建林是如何表态,陈母还是带着老头子来了BJ,大张旗鼓地来看彦清,顺便“一起回去”——其实是怕人又跑到别地方玩方去了。
此次陈母可谓带着诚意扑面而来,彦清甚至都有点受宠若惊了,很不习惯。
其实陈母也是有点担心过度了,如果不是那样意外的暴乱彦清早就回去了。
于是在BJ某医院短暂地住了一个礼拜之后,彦清在一群人的陪同下,浩浩荡荡地出院,然后直奔机场了。
就这样,彦清回到了阔别几个月的旧居。他走的时候天气还有点冷,现在已是草木葱郁时,他一手拄着个小拐,缓缓扫过沉寂的屋子,好像做梦一样。
陈建林放下手里的行李,蹲下给他脱鞋。
彦清想自己来,他还没习惯陈建林的伺候,老陈也只是抬头对他笑了下,说:“你不要动,我来就好。”
彦清报以感激的一笑。
进了屋子之后彦清一瘸一拐地走到阳台上的小花圃,那些植物跟他走的时候一样在阳光下舒展着叶子,没心没肺光合作用着,呼吸间都是幸福。
看来在他不在的时候他们得到了很好的照顾,是谁来定期照顾这房子呢……他打住那又要往牛角里钻的小思想,就想到这里刚刚好。
真好啊,大家都活着,在阳光下呼吸空气,不管吐出来的是氧气还是二氧化碳,呼吸本身就是幸福的一种。
陈建林默契地拎着灌了水的喷壶过来,递给他。
之前他们经常这样没事的时候一起料理下阳台上的花草。
喷壶的水淋淋洒洒泼泼扬扬而下,陈建林也戴上手套,蹲到另一边休整植物,还有松土啥的。
他不时用眼睛瞄着那一脸放松地浇水的园丁彦清,突然看到那些细小的人造水雾旁出现一道小小而淡的彩虹。
“有很好看的彩虹了呢!”他手里拿着小型的铲子高兴地说。
彦清低头左看看右看看,突然笑了笑,然后毫无预兆地把水浇向蹲在那里的陈建林。
陈建林一头雾水,震惊地说:“你,暗算我。”
彦清丢下喷壶,一瘸一拐地逃跑了,大叫:“我是病号!不能伤害我!”
经他一提醒,陈建林才想起来,匆匆忙忙追过去“伤害”他。
结果那些“伤害”和打闹让他们一时忘形,差点以为自己还是二十几岁的小年轻啥的,差点就擦枪走火。
陈建林对于自己“不合时宜的起立”感到羞愧,讪讪地离开彦清一点距离,表示自己的身体和思想是分离的,自己并无意那样什么的。
彦清先是略吃惊,后来又了然地笑了笑,他想,会这样不是正说明他对自己是有意思的么,从这个角度想,他一点压力都没有。
“内个,”他捋了捋头发——最近阶段他有点“艺术”了,头发没怎么剪,稍微有点长,“有个事,得先说一下,免得你误会什么的……”
陈建林忙反应过度地大声说:“你不用说,我知道。其实是我有点太不检点了,咱俩人都这么长时间了,不是只有那事才重要。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是为了只做那事的——当然能做就更好,不过我绝对不会那什么……”他有点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复杂的思想感情。
彦清咳了咳,说:“内个,其实,我觉得我那方面好了很多了……”说着脸有点微微地红。
陈建林惊喜地说:“真、真的?”握住他的手。
彦清又说:“不过好到什么程度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一种感觉吧。”
陈建林喜不自胜,强压抑内心的喜悦说:“有感觉就好有感觉就好!”
“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你也知道我现在还在吃抗抑郁的药,这个药还要再吃一年的,然后,不知道你注没注意说明书上说的,就是这类药基本上会对那方面产生影响的。”
陈建林不解地说:“什么影响?好的还是不好的?”他果真没注意说明书。
彦清说:“好像是会影响X欲什么的,我也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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