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在渊被家里送去美国读书,冯行长在酒桌上对人摇头感慨:“这孩子我是管理不了了,还是让美国人民替我管理下吧。”也不知道美国人民是不是比他这个老子好使。
至于赵紫桥则被赵父安排回家请名师一对一自修高中课程,计划参加明年高考,只要分数刚够本科他就有办法让孩子进他他们医院附属的医科大学——在父母的心理这孩子已经不适应集体学习生活了,只能尽量地纳入羽翼保护起来。之前一次刚上高中就因为在军训中表现太过柔弱而受到班级同学的起欺负,结果转到这个学校可好,“欺负”得更加彻底。
而陈安迪因祸得福,去F国的日期得以提前,他每日呆在家里学习F语,不知道是不是血统使然进步很快。
那件事之后三个人再也没见过面,转眼各奔前程,等到多年后再见,那怕是另一个故事了——这自是后话。
陈建林晚上上床,带着彻底的疲倦,他从后面抱住彦清,亲亲他的脖子,叹气:“事情结束了,总算陈安迪那小子的命好——这哪里是打官司,简直是比爹。有个好爹比什么都强。”
彦清把手放在他的手上拍了拍,以示安慰。
陈建林忽然生出点相依为命的亲昵和悲哀,“以后就只剩我们俩过日子了。清清静静的……会比现在好。”
彦清瘦的有骨感没手感的肩膀还是没有动,陈建林摩挲着说:“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公司那边也过了最忙的时候,我请了假,接下来的时间就是陪你,我先要看着你多吃点东西……最近你有好好吃东西么?怎么这么瘦。”
彦清还是不说话,陈建林终于觉得他有些过于安静了——虽然情人从来也不是多话的人,可是这样安静还是有些说不过去。他板着彦清的肩膀扳过来,认真研究了下对方的脸,“怎么了?”
彦清眼睛里没有他,不知道看着什么,很平淡地说:“没什么,我在想丽莎是不是要来了。”
陈建林一愣,“你听谁说的?没有这回事。”
彦清说:“……那大概是我想多了。没什么,睡吧。”转过身去。
陈建林追过去仍旧抱住,贴着耳朵说:“她来不来干咱们什么事?现在和我睡在一张床上的是你,又不是她。”说着手往彦清裤子里钻去。
彦清没阻止,也没鼓励,简单说他没多大反应,任陈建林作为,然而陈建立剃头挑子一头热的行动持续了一会没滋没味的也就消停了。
他捏着彦清那疲软的部分,叹气,“这一阵子也顾不上这个,你现在还……”
彦清的头在枕头上微微晃了晃,他坦承:“还不行。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行。”没有情绪,轻飘飘的。
柔软的发梢扫过彦清的鼻尖,令人心里痒痒的,陈建林咽咽口水,“我是下了决心了,向公司请个长假,陪你治病,治好为止,什么钱啊事业啊,都不及这个重要。”
彦清之前若听了这话怕是要劝阻他,什么自己不要紧,会好的,劝对方以事业为重什么的,然而现在他只是冷静地说:“好。”
陈建林看着他的后脑勺,试探地说:“要不,咱们去看心理医生?”
彦清说:“好。”
陈建林的打算是好的,其实早就想带他去看心理医生,可是一则总是有事情耽搁,也不知道日子怎么就越来越兵荒马乱的,没个天下太平的时候;二则怕彦清心里反感适得其反。
可是不能这样下去了。人是有自愈能力的,然而如果所受的伤害超过了这个自愈的能力就要向外寻求帮助,彦清就是那种总想着自己挺一挺就会过去的一切就会好起来的,结果越来越郁闷,越来越糟糕。不能再讳疾忌医了。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陈建林没想到第二天事情就有了戏剧性的变化,刚消停,事情又来了——或者说人又来了。
昨天他还对彦清说前妻丽莎不会找来,结果一觉醒来陈安迪就告诉他,他亲妈要来中国接他什么的。
陈建林被搞了个措手不及,“她来干什么?”
他们说这话的时候彦清正在厨房准备早餐,陈建林怕他听见压低了嗓子,示意他儿子不要声张。
陈安迪其实挺看不上他爸这股怕老婆劲的,不过他自己刚犯过事,不敢放肆,只说:“昨天我和妈妈通电话彦叔好像听见了。”
陈建林才明白为什么彦清昨晚那样问,也许他是以为自己也知情,真是冤枉了……虽然如果自己早知道的话也会瞒着他的。
他骂儿子说:“你没事就给我找事吧!你让她来干什么?!夏天……”他又压低声,眼睛瞟了眼厨房门,“夏天你妈不是来过了么?你怎么还让她来!搅合什么?还嫌事不够多么?”
陈安迪说:“我没让她来,我就说也许我去F国要提前俩月,她挺高兴就说要过来接我什么的。我才没让她搅合——爸,我怎么觉得你对我妈一点都不好啊,不是说一夜夫妻啥啥的……”
陈家林气不打一处来,使劲拍了他一下后脑勺,骂道:“毛还没长齐你懂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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