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梦忱知道这事儿的时候就删了网上那些言论,可事态早已扩大,也有学生为这名教授辩白,可那些无力的辩白很快就淹没在了那些人云亦云的道德绑架中。
“你、你就想说、说这个吗,说你再也不回来了?”崔星灿手里揪着沙发穗子,头也不抬地说。崔梦忱知道他想说,“那我呢,我怎么办?”但此刻崔星灿脑中一片茫然,只剩下“我还有弟弟”这个念头了。
崔梦忱默默匿名朝崔教授的□□里划拉了十万块。
崔星灿不想年三十还过得这么糟糕,“留下吃饭吧?”韩老师边说边敲着腿坐下,她之前去医院检查出了骨刺,下楼有时候都特别困难,连送人的时候只能目送。
最后他沉默的点头,这个房子里走了个崔教授,还剩母子三个人。
晚上他们回A大三楼那个住了多年的两居室收拾了东西,出门的时候碰上了楼上何教授,“回来啦,走啊?”他看着两兄弟手机收拾的东西,五味杂陈。
没寒暄两句他们就下楼了,崔星灿把脖子上挂着的手套取下来,给弟弟套上。在路边招了个出租车。他报了酒店名称,就靠着后座闭目。只是他们交握的手,还说明了对方的存在。
“你、你不、不会离开我吧?”他眼圈有点红,进了房间门,就更明显了。
在弟弟不知道的时候,崔星灿总会问韦恩这个问题,就像拉封丹总是问别人曾读过《哈巴谷书》一样,韦恩总是回答他:你们不可能永远在一起的,除非你弟弟其实对你的感情与你相同。
但崔星灿知道,弟弟对他的感情可以是别的任何,但不会是爱情,即使他从不拒绝他的亲吻,但更多的,崔星灿是没胆子去做的。
崔梦忱没见过崔星灿哭,这是第一次。
“不会,”有时候承诺不能轻易做出,可他还是给出了一个连自己都不太能相信的承诺,“别乱想,全世界都没了我肯定还在的。”
崔星灿抱着他,埋着脑袋,把脑袋埋进他的发丝垂到肩头,又想要埋进他的身体那般深刻,“你不要骗我。”他哽咽着。
如果哪一天我不得不离开,那我肯定还会回来的。崔梦忱摸着它的头,没回答。崔星灿有些时候太像小孩子了,他像小孩子那样倔强的语气说:“如果你骗、骗我,我就……我就、就……”
“真的,我保证我不会。”就差直接举手发誓了。
他的爱的潜质是与生俱备的。其实也不过是几个幸福如你,不幸如我的生物们的专利品。
“那、那你,是不是也像我爱你这样爱我?”崔星灿是心甘情愿把自己的生活都全部交给他,也要求他全部接受,当初是这样,现在也绝不变更。
崔梦忱知道他为什么问这样的问题,“我肯定是爱你的,只是……”他叹口气,“好吧,”面对崔星灿那样的眼神,他说不出任何可以伤害他的话,毕竟在他身上才发生了种种噩耗,“我也像你一样。”
“那你也、也知道,我不仅想这样,”本来坐在床边,这下崔星灿将人推到床榻,他对着崔梦忱的嘴唇亲了一会儿,贴着他嘴皮,剥开他的裤子,从前伸到后面,“还想这样。”他哑着声音说。
而崔梦忱不知道受到什么鼓动,身体几近燃烧的抽离感,有种灵魂都浮起来的感觉。
“我知道。”他咬着嘴皮说,反手抱住崔星灿,手从他的领口钻进去,搂着他的脖子。
在他的眼前,那些仿佛有实质的倒计时正在分分秒秒地倒减,渐渐随着崔星灿从他的身体上亲过,变得和墙上的时钟同步了。
由爱过境,生灵涂炭。
CHAPTER 24
在学校的生活遵循昨日地规律重复,像中一个圈套。厄运迟迟没有到达,可脚步声渐近的数字,也加大了崔梦忱内心的不安。他编辑完论文的最后一行,按下了ENTER键发送,崔星灿脑袋偏过去看一眼,发现全是十个他的智商也明白不了的拉丁文。
“你手机响了。”崔梦忱把他的脑袋拍过去,示意他将注意力放到那接连几个的短信提示音上。
崔星灿打开手机未读短信的时候,又发现了似乎是来自魏迟那位学姐的慰问短信。打开马化腾的时候,也有陌生的好友申请。他见过这学姐,这学期她已经在他面前“偶然”出现过很多次了,如同魏迟所说,看上他这人实在是令人纳闷,可他依旧丁点都不感兴趣,于是将人拖进了黑名单。顺便给魏迟发了消息:你还没有跟你那学姐说清楚?
虽然他不歧视异性恋,但他肯定不会是个异性恋。
崔星灿前一阵拿到了驾驶证,但是一直没去看车,主要原因是没那么多钱买,崔梦忱出去买个豆浆粥的时候,就牵回来一辆新车。崭新的车钥匙扔在他面前,“给你的。”
崔星灿潜意识里的大男子主义并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但弟弟给他买东西他又很高兴,可一想到他为了自己冒险去卖黑科技的事情,就气不打一处来。一看他表情就知道这哥哥又在别扭些什么了,“想些什么啊你,我的不就是你的,我给你买车你用得着露出这副表情?”
“我不是在、在……”崔星灿叹了口气,就地坐在贵妃榻旁的羊毛地毯上,“我就是觉、觉得……我太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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