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直接把手背贴了上去,灼热的温度直接让魏杨本来舒展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你吃药了吗,和姜阿姨说了吗?”
等魏杨测完温度,手脚无力的徐嘉忆已经躺下去了,他有些昏沉地说道:“不用跟我妈说,她最近忙着参加舞蹈比赛,挺忙的,没两天就好了,药早上吃过了。”
就好了,谁好了,是徐嘉忆好了还是姜妍好了,一句话说得颠三倒四的,得亏魏杨还能听得懂,对方站在床边实在感觉好笑,弯腰推了推他示意他可以躺进去一些:“你要是不嫌弃可以盖我的被子,上星期才换的.........”
还没说完,徐嘉忆尚且闭着眼,手已经不客气地把被子拉过来盖好了:“没事,我就睡一会.........”
然后就没声音了,呼吸平稳得也不怕这假话闪了自己的长鼻子。
魏杨无语地坐在床边,眼睁睁看着这位大哥一点也见外地占了自己的床。
幸好平时另一个床位都保持了干净,找一床新的被子也能睡一晚,就是不知道徐嘉忆这种发烧情况该不该让他家里人知道,万一真的烧成傻子可咋整?
不过看这样子也是今天才生病的,明天早上再看看,还不退烧就找家长吧。
魏杨想着,伸手拿过手机给自己另一个舍友发信息,说明了缘由,提醒他晚上回来的时候手脚记得轻一些,舍友马上回了一个:“ok,我都懂的。”
你懂了,你又懂了什么我不懂的?
魏杨失笑,回复他:“你懂什么了你懂?”
舍友发了一句装神弄鬼的:“一切尽在不言中,不可说,说了就泄露天机了。”
自己周围一天天围绕的都是什么人才?
丝毫不觉得自己也是个奇葩的魏杨理直气壮地嫌弃起了其他人。
“笃笃——”门口响起轻轻的敲门声。
难道今天大家的空调都坏了,集体要来自己的宿舍里蹭空调蹭个快乐?
魏杨惊讶地起身去开门,没想到门口站的居然是凌志和刘文杰,两个人都一身大汗,显然空调坏了的感觉确实是太不好受了。
两个人站在门口本来是不想多看多想的,奈何小小寝室一览无余,望进去就能看见徐嘉忆躺在床上,如果他们俩没记错的话——那个是魏杨的床位。
两个脑子里跑航空母舰的少男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震惊地看着一脸坦然的魏杨。
魏杨被他们俩充满震撼与仿佛窥探到什么惊人大秘密的眼神看得心底疑惑,问道:“怎么了吗?”
“没有。”刘文杰切换成贤者模式,无欲无望地回答他。
凌志则拉起魏杨的手,把一袋大大小小的药品放在他手里,情深意切地说道:“这是嘉忆的药,晚上十一点的时候记得提醒他吃,没事,我们都懂的。”
说完就和另一个舍友手脚并用地走了,只留下一个不可明说的眼神给魏杨。
一个个都懂了什么东西,你们又知道了一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
魏杨捏着手里的药,看着对面关上的寝室门,头一次感到人生如此充满疑惑。
把药放在桌上显眼位置,大概是怕自己也会忘记,魏杨又低头在备忘录上写上了“记得提醒嘉忆吃药”这一条。
时钟慢慢指向晚上七点,晚自习马上要开始了,自己也只是回来洗个澡的时间而已,魏杨把书包里的东西理了理,偶尔发出细碎的声响。
床上的徐嘉忆自从躺下以后一直保持同一个姿势就没变过,还是抱着被子睡的沉沉,只是因为感觉生病难受,眉头微微皱着。
从魏杨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看见他脖子上那条红色绳子,末端的玉佩藏在衣领里。
还记得第一次看见这条绳子是在自己家里,嗯……
不知道想起什么的魏杨默默干咳了两下,最后把书包拉链拉上了,想了想从柜子里抽出一条毯子给徐嘉忆盖上了。
宿舍只开了床头的台灯,徐嘉忆的轮廓在微弱灯光里有些模糊,又有些难以言说的情愫忽然在这安静的氛围里升腾起来,魏杨看着沉睡的人的眼神专注了起来,不知道想着什么,眼里的光芒居然那样温柔。
可惜晚自习时间不等人,魏杨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还要去教学楼,抬手调弱了床头的台灯亮度。
单肩背起书包走到宿舍门口的时候,最后确认了一下空调的温度才把门悄悄关上了,转身快步朝楼梯走去。
床位主人在教室里奋笔疾书的期间,徐嘉忆很是自得。
他一觉睡到十点口渴到醒过来,直接在桌上摸了魏杨的杯子就去倒了一杯水喝了,喝完对着窗外的星空发了一会虚无的呆,又接着躺回去睡着了。
三分之二的学期过去,层层深入的大量知识点需要反复巩固复习,魏杨今天晚上迅速写完了几份练习卷,又拿着练习册下楼去和老师交流几条最新的考点。
一套忙碌下来已经是接近晚自习结束的时间了,也完全忘了自己寝室里还有个病号在占空间。
结束一天繁杂事情打开寝室,突然看见自己的床上还躺着一个人的魏杨也顿了一下,尚且还转得动的脑子捋顺了一下今天事情的始末,确实自己没有走错寝室。
随即反应过来,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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