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月梅不愧是在学校里人见人怕的专业老师,直接打断了婉瑛婆:“您就是整天惯着魏杨他才整天这么无法无天的,什么开不开心的,这么好的学校都特意给他发通知了,笔试也过了,去面个试再考虑去不去读也没差,他年纪还小不懂得未来要怎么样,您怎么也跟着闹呢?”
习惯了女儿的直来直往,婉瑛婆也没往心里去,可惜也是有了颇丰的战斗经验:
“哎我老人家哪里懂你们这些什么大学,什么面试笔试的啊,就知道在这里种种菜做做饭自己过得好,不让你们担心就好了,杨杨都好久没回来了,让他跟着我住两天吧,你也别太着急了。”
一番话成功把蒋月梅的球给塞了回去,毕竟对面是自己的至亲,蒋月梅也不好再发火,只能嗫喏道:“那他也不该把人家同学一起拉走,我今天去学校的时候还遇见人家妈妈了,多不好意思啊.........”
躲在一边的徐嘉忆看了一眼魏杨的下颚线,眼神里写着:你看看你这个人?
魏杨余光瞥了他一眼:你能拿我怎么样,怎么样?
真的不要脸,徐嘉忆用膝盖踢了他一下,魏杨拍了拍他示意别闹,想了想又拉住他的手把人拉走了:“走,剩下没啥好听的,我带你去看看我以前住的房间。”
背后婉瑛婆还在和女儿打太极:“嘉忆是吗,哎人家小孩子多可爱多有礼貌啊,长得还挺俊的,改天找个时间给人家妈妈道歉道歉就好了,就说婆婆这边把他照顾得很好,杨杨也不敢欺负他.........”
天可怜见的,还欺负他,怕是嫌自己活的不够长,魏杨忍不住笑了出来,拉着人上了二楼。
这里的家具大多都是木材质的,连床都是很古旧的三面封闭雕花床,虽然底部是架着木板的,但是婉瑛婆已经细心地铺上了一层柔软的被子。
墙上木窗推开外面是连绵成一片的青山,还有一只停在窗台的鸟雀不怕人一般,蹦蹦跳跳地看着站在窗前的两个少年。
“我很小的时候就和外婆一起住了,一岁到四岁的时候一直住在这个房间里。”魏杨半蹲在一个木箱前一边解释着。
箱子上面用油纸盖了一层来防尘,但掀开那一瞬间还是有些尘土飞了出来,可以瞧见里面确实放着不少东西。
“哇哦。”魏杨笑着,把一根长长的鱼竿拿了出来:“居然还没被丢掉,就是钩子有点生锈了,晚点再去买些新的鱼钩换上。”
又从里面拿了一个草帽扣在徐嘉忆脑袋上:“钓鱼的时候太阳大就得戴这种帽子,比什么我妈买的遮阳帽都好使。”
徐嘉忆哭笑不得地把粗糙的编织草帽拿了下来:“你小时候还会钓鱼,那你会不会去爬山摘梨子啊?”
本来徐嘉忆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魏杨忽然坐在干净的地上,嫌弃衣服一副耍流氓的样子,突然掀起自己的衣服,把裸露的腰露出来侧给徐嘉忆看:“你看,七岁的时候爬树从上面摔下来,腰侧被刮了一道口子。”
陈年的疤痕横亘在腰侧,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么显眼,足够能想象出当年的惨烈。
徐嘉忆看着都有些后怕,无语地点评道:“幸好你没把脑袋摔出问题来。”
这么高的智商和神奇的情商,要是真的摔坏了还真是个大损失。
“谁说的。”魏杨放下衣服又在箱子里捣鼓起来:“自从那次摔了以后我做数学题做的贼快,好像突然就通灵了一样神奇呢。”
鬼才会信他的话,不过要是韩振他们听了,可能会真的去找个悬崖开始成神之旅,徐嘉忆看着他无语道:“你是真的皮痒。”
魏杨回他:“我是真的皮,但是不痒。”
还没等魏杨再翻出什么东西来,楼下的婉瑛婆已经开始喊人吃饭了。
魏杨应了一声,关上箱子就和徐嘉忆一起下楼去了。
婉瑛婆虽然年纪大了,可是手艺经过多年锻炼简直是炉火纯青一般。
一桌子菜要颜色有颜色,要香气能溢满整个饭桌,加上清新山泉甘甜味道的加持,徐嘉忆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叔叔辈的都流行特意开车去吃农家乐了。
一顿饭三个人吃得都开心,婉瑛婆一人给盛了一碗汤,给两人的塞得满满的食道给通了通。
吃完饭两个人自觉地跑去打扫,魏杨把餐厅细细擦了一遍,徐嘉忆把碗给一个个洗干净了,婉瑛婆不会用洗碗机和消毒机,自然就没装,徐嘉忆用热水把碗筷都烫一遍,晾在架子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干完活的魏杨跑了出去,没一会就扛着一个西瓜回来了,婉瑛婆在门口乘凉,看见他手里汗津津的西瓜忍不住笑道:“坏心眼的,你又去二叔家的井里拿西瓜。”
“没有。”魏杨眉眼弯弯地把西瓜给婉瑛婆看:
“是我刚刚去二叔家里坐了一下,二叔听说我又考了第一名,跑去把泡在井里的西瓜挑了一个给我,外婆你看这个声响,肯定甜的不行。”
说着在西瓜上敲了一下,听着这声音果然是汁水十足的西瓜。
明明就是早就预料到人家家里泡着西瓜,腆着脸跑去跟人家聊天,就是为了拿个西瓜回来,自己的外孙还不知道是什么德性,婉瑛婆拿蒲扇笑着拍了拍他:“就你会吃,西瓜刀在橱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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