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方雨漫这个叛徒告诉他的吧?他实在是控制不住这个跳脱的女人,都过了结婚的年纪了还这么少女纯真,见色忘友,尤其是见利忘义,不知道又收了人家多少好处,忙不迭就把发小给卖了个通透。
魏杨一路跟在他后面,两人一路穿过繁忙的病房走廊,一身长风衣衬着大长腿实在十分惹落桃花遍地,他挑眉:“这有什么难的?楼下的大地图有标注心外科在哪里,我一看是在九楼,就乘电梯直接上来了。”
穿着白大褂的徐嘉忆和平时不太一样,而且脸上还架着细边眼镜,浑身上下有种学术禁欲的气息,融合了他身上原本就有的平和宁静气质与好看眉目,崭露出一种特别吸引人眼球的特殊标志,魏杨确实有些扛不住,上下打量着他。
哦?徐嘉忆有点意外,迎上对方的目光:“我此时就在查房,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在哪间病房的?”
“那里挂着心外科医生的照片和名字。”魏杨指了指心外科门口的公告栏,又指了指前台一脸花痴地看着这里的护士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我过去朝她们笑一笑,问他们徐医生在哪里,她们就说了。”
真是祸国殃民的一个男人啊,捏了捏口袋里的中性笔,徐嘉忆面无表情地想道,这些护士们还胆敢背叛组织,这个人是打算不到两天内挖掘完自己所有的信息吗......
偏偏自己是丝毫没有立场去指责对方的,而且阻止了没用,魏杨总有自己的方法去获取信息,这人真是十年如一日的聪明,心底涌起阵阵无可奈何。
徐嘉忆一路走到办公室里,看了看跟着进来的魏杨,实在觉得搞不定这位老同学,顿了顿开口:“那你这个时间点过来做什么,还不如直接打电话跟我约见面时间,省的我在手术室里,你得在外头等上几个小时才能找到我。”
若是碰上复杂的手术怕是五六个小时也不能解决的,吃了闭门羹又多跑了一趟,不嫌麻烦吗,徐嘉忆把纸笔放在桌上,示意对方随便坐,自己打开电脑开始记录刚刚获得的患者信息,待会还要交给刘主任。
魏杨随意坐下了,看着对方有些冷淡的表情,半真半假看着徐嘉忆的眼睛笑道:“多等一下有什么呢?嘉忆,九年我都等的起,这么个七八个小时又能如何?”
这话实在让人不好接,徐嘉忆在键盘上敲击的手指一顿,镜片后的眼睫毛抖了抖,感觉自己的软肋又被对方迅速拿捏住了,这种感觉实在称不上好,加上最近魏杨步步紧逼的表现,他难得有些恼怒了。
趁着此时还没什么人,凑到这人面前,强压怒气低声道:“魏杨,你如果想要在我的工作时间里说其他私事的话,这个地点恐怕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还未等对方说完,魏杨伸手点了一下他的细框眼镜,四两拨千斤一般笑道:“是,徐医生,我错了,我不占用你的工作时间说私事了,那我们现在开始看病可以吗?”
话术有些巧了,鼻梁被眼镜脚压得钝钝地痛了一下,徐嘉忆本来满腔怒火要发,就被人家这么一点轻飘飘地给压了回去,出于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且医生向来是要遵守职业道德的,对待患者的态度不该这么怒气冲冲。
徐嘉忆深吸一口气,感觉冷静了些,继续道:“脑科在七楼,你多坐了两层了。”
“没有,我直接挂的心外科的。”左手支在桌上,魏杨修长指尖点着桌面,兴致勃勃地打量着徐嘉忆脸上一连串的表情变化,发现这人根本不像表面上那么镇定,其实色厉内荏得要死。
整了整自己的领带,魏杨有些心满意足地笑道:“可我已经交了钱了,难道不给看一下病的吗,好歹随便看一看也对得起我排队挂号的精力吧?”
转着手里的笔尽量保持冷静吗,徐嘉忆皮笑肉不笑:“你这也太人傻钱多了吧魏总,你还是去精神科看一下吧,花钱这种强迫症我们医院给治的,积极听从医生建议好好吃药,没有什么病是不能解决的。”
看见徐医生隐忍的脸色,魏杨实在忍不住,低沉地笑出声:“逗你的,我没去挂号,医药资源不能浪费,不过我好像真的有病,是心病,徐医生你真的不给治一下吗?”
怎么不说是相思病呢?徐嘉忆抬头看着魏杨冷笑了一下,表示相当不屑。接下来徐医生就完全不想理他了,认认真真地把病历本上的信息记录了上去,点了保存之后才重新看向魏杨。
对方全程倒也不说不闹,就这么静静看着他工作——都这么冷淡,他好像真的不打算走,本以为是开玩笑的,他不会真的交了钱吧?徐嘉忆有些迟疑地看了他两眼。
魏杨挑眉看他,方要接着开口,忽然一个听诊器戳到了胸前,干脆地打断了他就要说出的话,听诊器另一头连在徐嘉忆耳朵上,一副仔细倾听患者心声的专业姿态。
银色的听诊器倒是很衬托徐嘉忆手指的肤色,就直接戳在魏杨胸前,好像透过衣服和肌肉,直接戳在他的心尖尖上。
突然感觉空气有点干燥,魏杨歪过头去干咳了两下。
“别动。”徐嘉忆出声,倒是很有医生的架子,闭着眼睛听了一会才把听诊器收了回来,淡淡评价道:“很好啊,心跳沉而有力,是很年轻的心脏,听不出有什么问题,好好保持这个新鲜度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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