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杨怕自己进去直接把丁晓蕊从床上引爆起来,帮忙悄悄关上房门就走了。
走廊另一边是自己的房间。
魏杨推开门,看见徐嘉忆正坐在窗前玩手机。
每次侧对别人的时候,他的长睫毛都特别明显,好像黑色的羽毛一样。
魏杨突然想起刚刚李欣说的话,不禁一笑,我同桌是个多好的人还需要你说?
每到睡觉时间必犯困的徐嘉忆揉揉眼睛,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又接着研究手里屏幕里的游戏关卡。
魏杨哪里不知道这个天天都要趴在桌子上睡个天昏地暗的同桌想干啥,走过去踢了踢他的椅子:“你今天不午睡吗?”
“睡哪?”徐嘉忆头也不抬地问,手指在屏幕上飞舞。
“跟谁这虚伪呢?”魏杨把床上刚铺好的被子掀开:“你来我宿舍,还不是天天一屁股就朝我床上一坐。”
关了手机上的游戏,徐嘉忆抬头,忍不住一笑:“要不我下次抽一张数学卷子去垫一下再坐下去?”
“你这话敢让老罗听一听吗?”
“不敢不敢。”徐嘉忆从椅子上站起来,说着还真的背对着床,直接躺了下去。
魏杨站在床边笑睨他:“我虽然没说什么,你还真的不脱外套就躺下去的吗?”
话音一落,徐嘉忆几下脱掉了外套。
秋天还不冷,他里头还穿着一件薄款的长袖,躺着的时候领口是大敞着的,锁骨上缠着红线和玉佩,显得平时就很白的皮肤特别细腻:“哎,我脱了。”
说着半眯着眼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来,爱卿,这边坐。”
魏杨倒是被他脖子上的红线吸引,低头看了一下:“平时没见你脖子上有这个啊,你是藏在哪里吗?”
“这个?”徐嘉忆顺着他目光看了一下,直接伸手把玉佩扯了出来:“这是我奶奶去庙里给我求得,好像是说给大师开光过的,平时校服领口高,当然看不到。”
玉佩上还带着徐嘉忆的体温,雪白莹润的玉石上面雕着很多复杂的图案,魏杨摸了一下,总感觉好像摸到了对方的皮肤一样。
红线长度有限,魏杨只能弯腰看,两人之间呼吸可闻。
“为什么这里有个缺口?是你半夜咬的吗?”
徐嘉忆面无表情:“...........是绳子断了,掉在地上给磕的。”
说着忍不住笑了,徐嘉忆一抬头,才发现大家靠的很近。
尤其是他还是躺着的姿势,目光一移动直接望进彼此的眼睛里,对方呼吸出来的热气都落在锁骨的肌肤上了。
眼睛里好像有一片蓝色大海,像磁石一样吸引着自己的目光。
房间里安静得心跳声都能听得清晰。
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徐嘉忆首先转过头,把侧颈对着魏杨。
从黑发里露出的红红的耳朵尖特别可爱:“咳.........你不睡吗?”
“............睡。”魏杨假装镇定地直起腰来,摸了摸鼻子:“我去帮你切.........不是,拉窗帘。”
“嗯。”徐嘉忆有些发闷的声音传来,没有多说什么。
拉上窗帘以后,房间里迅速暗了下来,开始有了午睡的气氛。
魏杨又拿着睡衣去浴室换了一下衣服。
出来的时候,看见床上的徐嘉忆只冒出一个黑黑的脑袋,把半张脸都埋进被子里了。
身为同桌,他一看徐嘉忆这平稳的状态就知道他已经成功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掀开被子坐进去,马上就发现徐嘉忆整个人抱着被子睡在床的边缘。
多翻个身就能摔下去那种,魏杨无奈,探头过去熟门熟路地小声道:“徐嘉忆,你睡熟了吗?”
“嗯..............”徐嘉忆闭着眼小声嗯了一下,显然是在半梦半醒之间的。
通常这个时候他只有10%的注意力在运作脑子,别人说什么都只会“嗯”。
有一次唐锐凯故意问他数学题,他居然也闭着眼听得很认真,但是脑子完全不在思考的状态,把周围的人逗得不行。
“你睡进来一些吧。”魏杨接着说道。
“嗯。”徐嘉忆应了一声,完全不动,一副我虽然闭着眼但是大哥你可以接着吹的样子。
魏杨等了一会,这人还是不动。
“你睡起觉来简直比丁晓蕊还像猪。”
“嗯。”
魏杨叹气:“.............”你赢了。
认命地一手扶着肩膀一手扶着腰把人挪进来,挪动的时候,那块玉佩又从脖子里滑落出来,缺口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就不会忘记。
魏杨愣了一下,望了半天这块玉石没说话。
末了,才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眼睛,帮徐嘉忆重新盖好被子。
坐着揉了一会额角,背对着他默默躺了下去。
这一觉徐嘉忆足足睡了一个多小时,他是被一阵细碎的声响吵醒的。
睁开眼的时候正好看见魏杨从浴室里走出来,手上搭着一件常服,一时分不清这是在魏杨的宿舍还是在哪里。
有一阵很特别的香气传来,徐嘉忆还没完全清醒,仔细闻了一会,小声闷闷道:“怎么这么香?”
魏杨才打开衣柜,听见他这句话,笑着回过头来:“有那么香吗?你居然都能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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