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看到了吗?”陈小娴轻声问,“能看到吗,我拿近一点,你看,能看到孩子的脸了。”
梁丘云在地球另一端,原本应该正在睡觉:“我看到了,看到了。”
陈小娴高兴地轻声问:“你什么时候从美国回来?”
梁丘云说:“还不一定。”
“哦。”陈小娴应道。
她并没多要求什么,十分懂事的样子。
“小娴,”梁丘云低声道,“我这次从美国回去,应该就有资本和你父亲来谈我们的事情了。你别着急,在家里等我。”
“嗯!”陈小娴答应他。
华子一边开着车,一边用蓝牙耳机讲电话。后座上的陈小娴已经结束了与梁丘云的视频通话,正用手机看一节幼教节目。
“那个马场,你再仔细盯住了,甘霖的手脚再怎么干净,也肯定有什么蛛丝马迹——”华子对电话里讲。
等他挂了电话。陈小娴在后面问:“哥,你们说的马场,是最近郊外新开的那一家吗?”
“是啊。”华子说。
陈小娴笑了。
“那个马场最近在北京好有名啊,”陈小娴靠到了驾驶座旁边说,“我上次和几个朋友出门,她们都去过了,只有我没去过,听她们说话也听不懂。”
华子笑了:“马场有什么稀罕,小时候我不成天带你骑马吗。”
陈小娴想了想,觉得也对。她说:“但我听说,这个马场特别有意思,不仅老板人很好玩,还有个残疾人驯马师,特别会骑马,就是长得丑,把我那几个漂亮朋友吓了一大跳,一直和我形容。”
华子开着车,瞧着左边路口驶来一辆重型卡车,他把车速减慢了。
“稀罕了。”华子念叨。
陈小娴也瞧着车前面,她说:“诶,市里也能开这么大的卡车吗?”
“残疾人驯马师,”华子坐在驾驶座上,轻声道,“我怎么没见过……”
北京近郊,私人马场。
场外沿河的一条路上,汤贞忍不住用口呼吸,虽然奔跑得慢,但他一直没有停。
一直跑到划线的地方,这说明他坚持慢跑了一公里。
汤贞一句话也没说,他伸手抱住那个在终点线上等着他鼓励他的人,把脸都埋进了对方怀里。
周子轲低着头,搂紧了汤贞的背。他感觉汤贞抱他的手有力气了。
汤贞头发里都是汗,仰起头来。太阳从周子轲背后的树冠中间照进来,照得汤贞眼里脸颊上都是光。
“小周……”汤贞说。
甘清、方曦和……
周子轲不擅长记住别人,但这些名字在他看过之后,都很清晰地烙进他的脑子里。
乔贺、潘鸿野、王宵行、马松杨……
“栾小凡?”温心说,“子轲,你怎么问起他来了?”
“他……他和汤贞老师好像……没什么关系吧?”温心绞尽脑汁,想了很久,就为了回答“栾小凡和汤贞是不是有过什么关系”这样的一个问题,“嗯……就是普通前辈?”
周子轲说,你再想想。
公司那么多解约了的前辈,温心不知道周子轲为什么单挑栾小凡出来问。她又想了一会儿,才说:“我很久以前听说过一件事,但不知是不是真的。”
“什么事?”
“嗯……”温心犹豫道,“以前公司的前辈说……说栾小凡以前欺负过汤贞老师。是……是‘那种’欺负。我不知是不是真的!据说栾小凡当时还被人揍了,他是毛总亲戚家的孩子,所以一向没人敢惹他。”
“你觉得还能跑吗?”周子轲半蹲下去了,伸手给汤贞揉了揉膝盖和小腿。
汤贞似乎有点累了,又不想让周子轲失望。他把手放在周子轲手里,似乎只要小周多抱他一会儿,他就可以再试着跑很多很多。
“……这个方曦和是谁,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据说,当年他就是汤贞的后台……这个甘清,多巧啊,他就是刚刚我跟你提的那位甘总的亲侄子。”
“当年还不止这两位,还有个什么话剧演员,也出车祸了,人差点就没了。还有个人,也是个歌星,和汤贞还认识——”
不知怎么的,时隔一个多月,艾文涛这些当初被周子轲当作了耳旁风的话,又出现在他脑子里。
“哥们儿,我劝你一句,这人不吉利,”艾文涛当时气急败坏地,“你可及早醒悟吧!”
“怎么了,小周?”
汤贞望着他,轻声问。
周子轲今天一直有点走神。他这会儿低下头,端详汤贞锻炼过后的,有点发红的脸蛋。
“你看。”他说,示意汤贞往这条路外面看。
道路两侧是密密两排高塔般的七叶树,而在七叶树外侧,那向下延伸的宽阔的河滩上,每隔五米就站着三两位身穿黑色行头的保镖在徘徊。不少车停在了路的前后两端,明晃晃地昭示着这条路的安全。
汤贞朝四周看了看,再抬头望小周时,他觉得小周的眼神好像在说,你是不是能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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