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梵行把两位长辈送去了酒店之后,自己又返回了医院,陪郭靖靖了。
张清的房间本来就是双人间,张氏刚好睡郭靖靖那张床,跟着张清洗刷后坐在床头,眼神有些沧桑。
“妈?”张清不忍她这样,看着都心疼,“您别想太多,爸没事就好。”
张氏点了点头,抬头问道:“对了,靖靖说你今天昏倒了,怎么回事啊?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阿清,要是不舒服你可一定要告诉妈,不许瞒着知道吗?”
张氏一直没忘这事,只是没找着机会问,张清怎么会不知道张氏对他的关心,笑了笑就说:“妈,我没事,就是这两天睡得不好,您别听阿靖说,他就是瞎紧张。”
“是不是旗旗那孩子不听话?他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惹你生气了?”张氏现在是彻底不相信张旗之前的那套说辞了。
张清本来就没打算把这事告诉她,这会儿张富贵又出了这事,他就更不会说了,笑了笑只说:“都过去了,他也就是个孩子,我不会跟他计较的,妈你就别操心了。”
张氏看着张清,想了想,还是把今天这事告诉了张清,张富贵是怎么受伤的,张旗又说了怎样的胡话,张氏边说眼泪边忍不住往下流。
张清一直听她说完全部,心里有气是肯定的,却也没说什么,现在还不是他抱怨、发火的时候,主要得先安抚张氏的情绪,老人年纪大了,哪儿能经得住这么苦,就这样,母子俩一直聊到十二点过后才睡下。
第97章 帮忙寻人
张富贵第二天醒来,才发现自己挪了地方,张清带着张氏从酒店过来,还给他们买了早餐“怎么样,爸,头还疼吗?”
张富贵见张清一脸的关心,一早又发现自己住了这么好的地方都是拖了儿子、孙子的福,拉着儿子手就说:“不疼,一点儿也不疼,就是磕破了点皮,能有什么事啊?”
张氏把带来的粥端出来,一早上都没好脸色,听了这话,口气不善道:“什么叫磕破点皮?敢情那几针白缝了?”
张富贵也知道张氏什么性子,自己这次确实也把人吓到了,昨晚迷迷糊糊还听见这人坐在她床头一直哭,听她这么说,也就小声嘟囔了一句:“我不跟你这老婆子计较。”
张氏把碗往张清手里一丢,不爱搭理他,张清无奈叹了口气,张富贵伸手要接。
“阿清,我自己来吧,我是伤了头,也不是伤了手的。”
张富贵就觉得自己手脚健全的,要让张清喂他,怪丢人的,张清也明白他的想法,就把碗递进了张富贵的手里。
郭靖靖从卫生间里洗漱出来,张氏对他的态度跟对张富贵就截然不同了,拉着孙子的手问:“昨晚在这肯定没睡好吧?看着最近都瘦了,来,奶奶买了你爱吃的烧麦,你快过来多吃点,冷了可就不好吃了。”
“嗯,谢谢奶奶。”
郭靖靖坐到一边的沙发上,张氏把买来的点心摊在他面前,笑着让他多吃,张富贵朝那边看了好几眼,明显有心事。
吃过早饭,医生过来帮着张富贵换了次药,张氏撇开头都不忍去看那伤口,张富贵胆小怕疼,开始还倒吸了两口气,见张氏那样,抿着唇没让自己再出声。
嘴里说着再嫌弃的话,可毕竟是两口子,在一块生活这么多年了,两人早已是叶连着枝,枝连着根,谁也离不开谁了。
等处理好了,屋里就剩下他们一家四人,早在张清他们没来之前,郭靖靖便让贺梵行回了酒店休息去了,昨天他也跟着忙活了大半宿,那会儿张富贵还在输液,必须得有人看着吊瓶,贺梵行让郭靖靖睡下,自己就在板凳上坐了一晚上,郭靖靖嘴上没说,早上起来看他有些樵悴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舍。
贺梵行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就先回去了,门口还跟张清他们碰了个面,张清自然知道他陪了郭靖靖一宿,张氏不了解情况,也不知道酒店有供应的早餐,只当他起得早吃早饭去了。
张富贵昨晚送医院处理了伤口之后,身上还没洗呢,衣领子上、上衣胸口都沾着血,张清和郭靖靖帮着他把衣服换了下来,换上医院的病服,顺便给他擦了擦身。
原本张富贵还怕张氏会把他受伤的事说出来,结果来了好一会儿了,张氏除了摆脸色给他看,问了医生要忌口的东西,旁的就再没多说了,这会儿就坐在旁边整理他换下的衣物。
张富贵想了想,自己憋不住了,抬头就跟张清说:“哎吆,你看,这都年底了,我怎么就这么不长眼,在自个儿家里还能把自个儿的头给磕了,这下好了,事都干不成了,可不得累死你妈一个人啊?”
张清还没开口呢,张氏从后面冒了一句:“可不就是不长眼!”
张富贵被骂的尴尬,知道她这话里有话,却又不敢招惹她,只能硬生生受下了。
张富贵转身又跟郭靖靖说:“靖靖,听说这病房是你一个朋友给安排的?这地方好的,估计不好住吧?那一晚多少钱啊?贵不贵啊?要不行还是给我换个普通病房吧?反正医生刚也说了,再观察一晚,明天我就能回家养着了,咱没必要花这冤枉钱。”
“哪儿啊,这一晚的钱怎么也比不上一件袄子啊。”张氏又自顾自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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