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懒得理他,转身回了厨房继续干活。
张富贵给张于河打电话,那边就说快了,可等张氏把菜都烧好了,端上了桌,张于河夫妇俩这才姗姗来迟,进了门。
“妈,爸,抱歉,来晚了。”张于河进门就给二老道歉,山田枝子也跟着他后面朝张氏她们俯了俯身。
走到张氏面前,张于河双手虚搭在张氏肩上,一派母子亲密的模样,做商人的直觉都非常敏锐,一进门,张于河就注意到贺梵行了,心中讶异这样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自己母亲家,面上不动声色地问道:“妈,这位先生是?”
“哦,这是靖靖的朋友,姓贺,叫贺梵行,这不前段时间我受伤的事,还是小贺帮忙找的医院,小贺有心,今天还特意买了东西过来看望我。”
张富贵帮着作了解释,不得不说,贺梵行找了个非常完美的理由,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
“怎么还买东西了?”张氏还不知道这事呢,“富贵,你怎么好意思收啊。”
张富贵委屈道:“我也说不要啊,可小贺直接就给撂下了,你说孩子的一点心意,我总不能再给拿出去吧?”
贺梵行也帮着解释说:“奶奶,都是自家的东西,不花几个钱,况且我也是想让爷爷顺便帮我推广推广,其实是我不好意思才是。”
“再怎么不花钱,成本也是要的啊,下次可不能再这么客套了。”
东西都进门了,就像张富贵说的,总不能再给塞回去吧?这样贺梵行也没面子,张氏只能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张于河不动声色地将贺梵行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越来越沉,视线转向郭靖靖的时候,眉头蹙了蹙,似乎带着些许疑惑。
忽然感觉有双视线直勾勾盯着自己,张于河立刻迎了上去,贺梵行礼仪得体地朝他颔首,张于河回了礼,之后收回目光,没再去打量任何人了。
一屋子人围着八仙桌坐下,张富贵发现竟然少了张旗,转头问张于河:“旗旗那孩子呢?怎么没过来?你妈不是说,让你们一道来吗?”
张于河犹豫了一下,山田枝子已经开了口。
“公公,旗儿身体不舒服,来不了,对不起。”
“怎么?哪儿不舒服啊?去医院看了没?”张富贵一听张旗病了,也是一脸的紧张。
“看过了,我跟于河刚从医院回来,”山田枝子说着,抬头看了张清一眼,“我们本来是要带旗儿过去,给张清先生道歉的。”
“什么先生不先生,阿清比于河大,你叫三哥就是了。”山田枝子话没说话就被张氏打断了,山田枝子有些为难地看了张于河一眼。
“枝子,听妈的。”
张于河抿着唇神情严肃,嘴上那么说,可人从进屋开始就没正眼看过张清一眼。
“是,”山田枝子点头应下,继续道,“本来是要带着旗儿去给三……哥道歉,旗儿那边于河也狠狠教育了一番,可半夜他突然高烧不退,我们立刻就把他送去了医院,医生说并没有大碍,公公婆婆,你们不要担心,再观察两日就能出院了。”
“什么?还得住院?住院都不严重怎么才严重啊?”张于河一听住院,脸色都变了。
张于河便说:“爸,确实不是大事,只是发烧而已,医生要做个抽血检查,我让他索性多住一晚观察观察,况且医院里随时有专业人士照顾,也好过我和枝子什么都不懂。”
“旗儿这次病的突然,我也没能及时通知公公跟婆婆,希望你们不要生儿媳的气。”山田枝子的道歉一轮接着一轮,“不过有件事,我想跟三哥商量一下,今天的事,我知道三哥心里不舒服,不过我跟于河,我们并没有别的意思,作为父母,相信自己的孩子也是人之常情,三哥也是做父亲的人,应该能够理解我们,对吗?”
“什么事啊?”张氏蹙着眉看了看他们双方,“不是于河去道歉吗?难不成你们吵架了?”
山田枝子刚要开口,张清抢在她前头说道:“没有呢,妈,我怎么会和弟妹他们吵架呢?只是我当时有些生气,于河来道歉,我语气不太好,让弟妹误会了,我下次不会了,旗旗是小辈,我当长辈的,不应该跟他计较才是。”
山田枝子张嘴:“并不是这样的,婆婆,我……”
“弟妹,是我不好,我做哥哥的不该这么小肚鸡肠,都是一家人,我敬你一杯,你就当哥哥没见过世面,别生气了!”
张清举起酒杯,没等山田枝子再开口,就把杯子里的酒给喝了。
张氏瞪他:“受伤了还敢喝酒,不许喝了,跟着靖靖喝果汁去,枝子,既然你三哥已经道歉了,这事也别再提了,一家人,别伤了和气。”
山田枝子桌下的手,指甲都刺进了手心,她颔首,牙齿咬了晈下唇,低声应了一句:“是,我知道了,婆婆。”
张于河看着张清,眼睛藏着一抹怒色,山田枝子还没开口就落了完败的下场,张清这不管不顾首先认错的态度,打乱了山田枝子所有的计划,虽然张于河开始并不赞同山田枝子的这项决定,他也不希望当着张氏的面跟张清闹不愉快,但张清今日说的话实在过分,张于河才临时决定旁观,由着山田枝子作为,却不想……还没开始,就落了个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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