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谢谢奶奶。”贺梵行笑着道了谢。
郭靖靖把篮子放到大桌上,回身就说:“奶奶,这些您跟我说,我自己去拿就行了,不用您送。”
“这有什么,我又没走多远,再说年纪大了,多活动活动腿脚才好呢。”
“那您中午就在这吃,我去买菜。”
郭靖靖说着就要出门,张氏连忙拉住他:“不用啦,不用啦,奶奶今天不在这吃,我给你送来就回去了,你爷爷那人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要不回去,他上午就能把人窜家里来打牌,偏偏他这几天那手气差的吆,我得回去看着他。”
张氏说完就往门外走,郭靖靖知道留不住她,站在那儿也不知道说什么,还是贺梵行开了口说:“奶奶,不如我送您回去。”
“哎呀,不用不用,也没多远,走回去也有十来分钟的事,别浪费那个油钱了。”
张氏摆摆手说不需要,贺梵行还是回屋拿了车钥匙出来,郭靖靖拉着张氏的胳膊把她拽上车。
“这……这多不好意思啊。”张氏坐在副驾驶上,还挺局促的。
贺梵行笑了笑说:“奶奶,您要这么说,我倒不好意思吃您的红薯了。”
“那个又不值个钱,都是自家种的,哪有什么不好意思啊。”
“奶奶,这红薯可是您送给阿靖的,关键不在这价格,而在于这份关心和爱护,这点是任何金钱都买不到的。”
贺梵行开着车,车轮压过石子路,上了大路,贺梵行说:“您对阿靖的那份心,阿靖心里都明白。”
张氏回头见郭靖靖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开了窗朝人摆摆手:“快进屋里去,别冻着了!”
“知道了,奶奶。”郭靖靖高声应了一句。
张氏关上车窗,叹了口气:“我知道靖靖孝顺,那天于河回来,他就那么走了,我这心里一晚上都睡不踏实,我就想起当初他们兄妹把阿清赶出门的模样,外头烟花爆竹热闹的跟什么时候,可他父子俩,大手牵着小手的,踏着月色孤零零地回了家,那模样……我至今都忘不了”张氏擦了擦眼泪,她是沙眼,年纪大了,就越容易掉眼泪,以前每次睫毛长了,扎眼睛了,她就给张清打电话,张清眼神好,拿着小镊子这么一拽,就把那挡事的睫毛给拔去了,从来没有一回伤到过她眼睛。
可现在,她睫毛长了,却不知道怎么好了。
“我就是不明白,于河他们为什么要这么排斥阿清跟靖靖,到底碍着他们什么事了,”张氏皱着眉,直拍手背,“小贺,这事你也是见过的,于河那么大企业一个老板,眼里却连阿清都容不下,我原以为,人有了钱,都会变样,可我看你就挺好,从来没看不起谁。”
“钱确实会改变一个人,奶奶,您是没见过,再往前几年,我也有过年少轻狂,只是忽然有一天,发现自己过得其实……很糟糕,说白一点,就是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付出和得到,人一辈子,做出的很多决定,会让你即使再回头一次,依然会无憾地去选择那么做,那时候的我,却从来没有这种感觉,所以,我开始去寻找。”
张氏其实并不太明白贺梵行这番话的意思,但大致能感觉出一些积极的态度。
“那你找着了?”
贺梵行转头冲张氏笑了笑:“是,找到了,虽然有些晚,不过却让我倍加珍惜,我想我这人或许也有些认死理,既然找到了,就必须得到,既然得到了,自然一辈子不会松手了!”
张氏总觉得贺梵行这话说的还有另一层意思,好像是在跟她表达点什么,不过她也就是感觉,真说出依据和道理来,也是不可能的。
这会儿家门也到了,贺梵行把人送到了门口,亲自下了车,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搀着张氏下了车,张氏笑着道了声谢谢,客套道:“小贺,要不要进去喝口水?”
“下次吧,奶奶,今天我就先走了。”
“哦,也行,那有空来这儿吃饭,把小郭也叫上,挺长时间没见着那孩子了!”
“好的。”
贺梵行没多说郭子章去上海的事,颔首跟张氏道了别,转身上车,走了。
屋里追出来的张旗欢欢喜喜叫了一声:“奶奶。”
瞥见那车尾和车牌号,他是怎么都不会忘记的,那是贺梵行!
张氏没想到张旗居然在,讶异道:“你怎么来了?”
“您不是让我爸爸回来拿东西吗?他最近忙没时间,就让我来了,”张氏因为之前那事之后,对张旗没以前那么嘘寒问暖了,张旗也知道,头几次他爸妈过来,他都没来,也是不想跟他们见面,不过这次,他回来可是有要紧事的,好在他向来会撒娇,张氏态度淡点儿,他照样还是能凑上去搂着张氏胳膊嘻嘻笑,“奶奶,刚刚送您回来的,是贺梵行吧?您怎么坐了他的车啊?”
张氏抬头看了张旗一眼,嘴上淡淡回道:“路上碰巧遇上了,他那么忙的人,哪儿会有时间送我啊。”
张氏说着,就进了屋,张旗站在门口,回头望了一眼贺梵行去的方向。
“这穷乡僻壤的,怎么可能是偶遇,难道是因为郭靖靖?”张旗咬了咬牙,“肯定是因为他!也不知道用了什么花招,居然跟贺梵行……等等,没道理啊,凭什么贺梵行这么帮他,他算什么啊?难道他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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