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
麦五坐在塑料凳上抬头看着他,徐南也正好看到他,忙说:“哥你帮我记下个地址和电话。”
看他这么着急,麦五也没问什么,打开备忘录把徐南说的地址和电话号码记下来。徐南又和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两句这才挂断。
麦五挑眉:“还是荔枝姐的事?”
他知道自从李默默离家出走后徐南就一直在找李默默的生父,即使知道李默默的生父没回到阳水镇徐南也仍旧对此不离不弃,看模样是要确定李默默的生父在哪他才能安心。
“我这不是不放心,”徐南小声嘟囔着。
“那你找到人之后怎么办?去找他让他别回来,还是就这么一直都找人盯着他不放?盯多久?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
“……等找到人再说吧。”徐南叹气,“哥,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就想这么做,为荔枝姐做些什么。就算荔枝姐一直不接受我,我也很开心了。”
其实看到徐南站在烟熏火燎的烤肉店门口,还带着一点儿孩子气的倔强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让麦五很容易就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真不愧是他表弟啊。
“你自己有分寸就好。”麦五把备忘录里的地址电话发给他,站起身无奈地揉了把他的脑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那肯定有!”麦五一松口,徐南就笑眯眯地顺着杆子往上爬,“你那来自天南海北的人脉能让我少奋斗十年啊!”
麦五突然就后悔刚才的随口一说了。
不过在聚餐散场前,他还是和徐南一起坐在塑料小凳子上谈这个事,其实说起来也奇怪,徐南千辛万苦只找到了李默默生父出轨的对象,据说那个男人就是为了这个女人抛妻弃子,但过了五六年这个女人虽然结了婚,新郎却不是他。
女人姓宋,原来是宁水市的一个无业游民,现在在和老公在南港经营一家杂货店,老公是南港本地人,两人今年才刚结婚。
麦五看着别人发给徐南的照片,不得不说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
“我还没和她谈过,但是现在的情况就很危险了啊!”徐南小声说,“很难说那个男人会不会因为和她分手了再回头找李荔。”
“那就和她谈谈,”麦五把照片关了,手机扔他怀里,“看看那个男人在哪,你这样瞎猜有什么用,或者让你找的那些人再调查一下。”
“那我联系她……”徐南说着又摇摇头,“我还是当面去找她吧!那我现在就订下明天的机票,然后哥你帮我和所里请个假。”
凌晨一点多就有一趟飞南港的飞机,麦五走回家的时候徐南正借了他的车往机场赶,只来得及和他说了一声。还是麦五在这边帮他订好了酒店。
麦五今天虽然没喝酒,但在酒桌上熏陶了几个小时也沾了一身酒气,脑袋发胀,神经也有些过分兴奋,在买完消炎药往回走的路上还哼了个不成调的神曲。
方林檎在房门上安了指纹密码锁,他懒得带钥匙。这算是阳水镇独一份,林姨过来的时候还说要在自己家也弄个这东西。然而今天麦五按了两次指纹都没打开,他正弯腰瞅着锁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方林檎一只手抱着方小六一手按着门框,俯视麦五的神态显得非常居高临下。
麦五对此毫不畏惧,他站直身子张开手臂:“老公抱一下。”
“你真喝酒了啊?”方林檎桀骜的神态没维持两秒,无奈又好笑地凑上去把他抱着拖进屋,嘴上还有些嫌弃,“一身酒味。”
麦五搓了搓方小六的脑袋,笑着说:“那我去帮你上药就去洗澡。”
“你还惦记这个事啊?”方林檎好笑地看着他,“我没事,不用上药,你安稳点儿,药自己留着下次用吧。”
方林檎是真的没什么大事,毕竟有他男朋友这种前戏没把自己憋死险些把他憋死的小心谨慎,他真是被伺候地只剩下舒服了。
不过实话就不能和麦五说了,也不知道焦闻传过来他没下载的那些其他文件究竟说了些什么,让这孩子得到了事后他肯定痛不欲生需要上药的折磨?
在方林檎的再三强调下,麦五把那管消炎药扔进医药箱,自己去洗完澡香香地出来往卧室里瞅了一眼,方林檎还没上来。
“我在楼下,有东西给你看。”
在麦五说想和方林檎留在阳水镇的时候方林檎就回复他有东西给他看,麦五擦着头发往楼下走的时候想着应该就是这个东西了。
他预想到了很多种可能,却没想到是几份合同。
麦五虽然知道长悦庄后面有片地,但看着这个承包合同才发现面积真的不小。而且还有一片果树邻着小半个阳水湖,就算不全部利用,只做出一个像模像样的农家乐肯定足够了。
“我爷爷之前留给我的,就是后面那片地的承包合同,我问过曲奶奶了,我爷爷在的时候那是一小片草莓园,我小时候好像还经常去摘果子。”方林檎把合同摊给他看,“如果真要留在阳水镇的话,我们可以把这片地重新开发出来种些果树之类的。不过林姨好像还有酒埋在那下面,到时候还要和她说一声。如果要走的话这块地也可以转出去给你当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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