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几天人生,也没想出来个什么头绪。不过想起来沈淮安的次数,有那么一点多。
刚刚看到一身伤的沈淮安先是觉得内疚难受,但是现在越想越觉得有点色|气。
综上所述,即使自己是个直男,但是好像真的有一点点心动怎么办。
可能是因为沈淮安太像一只猫,所以这么一代入,一举一动都有点可爱。
可能是因为沈淮安毫无防备的时候过于窝心,看起来精干,其实抱在怀里分量要比想象的轻一点。
也可能自己真是要弯了。
不对,一定是最近沈淮安在自己面前的存在感过于高了。
需要冷静一下。
对,冷静一下。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沈淮安睁开眼睛。
这个场景可真是似曾相识。
浑身都痛,但是暖和。
不一样的是,沈淮安一动,齐天就起来了。
“你醒了,动动手脚看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齐天你有病吧。”
沈淮安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齐天立刻下床给他倒了杯水,扶着沈淮安坐了起来。
看着沈淮安喝掉了一整杯的水,齐天立刻接过杯子放在一边,带着点局促地坐下。
沈淮安惦记着乔观的事,有点心不在焉,刚刚看了看时间,居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一时心里乱七八糟,涌上来一股无力感,事情已经发生,再怎么办也无力回天。
乔观不属于他,甚至不曾属于过他,他连因此生气的理由都没有。
原本他都已经接受求而不得的事实了,原本他都以为自己被虐的习惯早就不在意了。
可是有关乔观的一切都太容易挑拨得他发狂。
说是因为喜欢,还不如说因为习惯。
远的不想,先说眼前。
他还得跟齐天算笔账。
不过齐天先他之前开了口,“昨天下午的事,你哥替你查了。”
“他说今天你醒了再说,你没事就好。”
“但是你的车被人动过了,在你公司停车场做的手脚。”
“第二次启动的时候,制动会失灵,速度减不下来。”
“去到给你打电话那人告诉你的地方需要过个高架桥。”
沈淮安听了这些话,意料之外倒也在情理之中。他现在理智回笼,其中的弯弯绕绕不难理清。
就像被兜头浇下一盆冷水,再后来齐天说了什么,他都听不清了。
恍惚了一阵,齐天突然叫了他的名字。
“沈淮安。”
这一声叫得他回了神。
“我拦下你救了你一命,但是我很难过。”
“我不该把你伤成这样。”
“你也不该这么伤你自己。”
沈淮安望着齐天的眼睛,第一次觉得这人的眼眸很黑很黑,黑得像是一片漩涡,又像是黑洞。
连光都能被吸进去,还有什么能逃离。
“沈淮安,我很心疼你。”
这句话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很陌生。
一个漫不经心懒散成性,自己的破事都管不明白的人,第一次对人说,我心疼你。
一个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空有一腔孤勇,真心被反复践踏的人,第一次听到有人对他说,我心疼你。
房间的氛围,暧昧到任谁都会觉得接下来要有一场告白。
但是两个人到最后什么都没说。
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对视了很久很久,齐天开口,“给你哥哥打电话叫他来接你?”
“不,打给韩屹。”
后来,齐天站在窗边,看着沈淮安的背影上了车,心口无端地发沉。
一直到周五,沈淮安再没有去过公司,但齐天按时交上了稿子。
转眼又是个周末。
画错的内容没被更改,引发了热烈的讨论和几方粉丝势力的互撕。
热度有如点着了的窜天猴,主编一时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轻批了齐天和责编一顿,就不了了之。
谷雨被激怒的后果,就是彻底化身衣冠禽兽,脸上依旧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但处处针对贺家产业步步追击。
贺瑞堂的所有解释都变得苍白无力,吃力地应对着暴怒的谷雨。
韩屹住在了沈淮安家里,每天处理伤口的时候总招来沈淮安的一番嫌弃。
深秋的叶子落了一层又一层,祖国的最北端都已经迎来了初雪。
齐天端着一杯奶茶,看着窗外。
他最近好像宅不住了,想开门,想下楼,这种思想上的欲望和肉体上的懒惰冲突得越来越厉害。
稿子还是往后拖,但是好像有什么给他架了个框,截稿之前无论如何都要把进度赶完。
眼看着快到双十一了,今年某宝又提前推出了各种活动。齐天依旧懒得去看,有空的时候把要买的东西拖到购物车里,坐等双十一当天的打折。
齐天虽然懒散得很,但是总会在一些奇怪的小地方给自己定规矩。
例如下雪之后才会吃糖葫芦,例如绝不把裤子塞在袜子里,例如双十一这天必须在零点准时跟数亿人民抢网付款。
这架势就像一个任驰骋上马,开着战八方就冲进红名堆的军爷。
今年齐天也凭着他优秀的网速和优秀的手速,迅速一键付了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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