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了贺瑞堂的确走出了公司,谷雨对沈淮安说,“淮安,现在跟你讲我的计划,你不要透露给贺瑞堂。”
“不管乔观耍什么花样,但他最终的目的是我。”
谷雨就说了一句话,沈淮安就听懂了。
“哥,你这样太冒险,要是你的腿没事我不会拦着你,可现在,太不方便了啊。”
谷雨无所谓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腿,“我已经约了医生提前手术,不管手术结果如何,我一定是要亲自会会这个搅得咱们全家上上下下不得安生的人。”
沈淮安明知道自己没法左右谷雨的决定,也清楚既然谷雨开口,他就不能告知贺瑞堂。
“不管什么计划,哥,你把齐天也带着吧,他看起来没有危险性,不会被注意到,但是万一有什么意外,他能帮上忙。”
“要是有什么意外,乔观应该不会让我出事,但是齐天肯定会陷入危险。”
沈淮安心里很乱,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站起身在屋里转了两圈之后,转身问谷雨,“哥,那你的计划是什么。”
“很简单,只要做了这个手术,我要是还没恢复,那就不可能再站起来了。不管手术结果如果,我都会放出风声,手术失败了。”
“这件事也得瞒着贺瑞堂,哎,也不知道他又得哭成什么样。”
“乔观他处心积虑做的这些事,在他眼里都是为了我,最后这种结果肯定是他难以接受的。”
“从他都已经开始不择手段报复贺瑞堂的表现来看,他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过需要注意的是,可能他的精神状态要不稳定了,这是个变数,我们要格外小心。”
“术后我会找机会安排一个人多眼杂的宴会,乔观要是想下手,这是最好的机会。”
“他身边能用的人想必不多,我即使坐着轮椅,哪怕没法制住他,也能争取到时间。”
沈淮安皱着眉,一言不发。
“淮安,我要保护好贺瑞堂,也必须保护好他。”
“哥,那你也得保护好你自己。”
白天跟谷雨谈过之后,沈淮安一直闷闷不乐,齐天很明显地感觉到了他的情绪。
琢磨了一下午一晚上了,齐天在睡前刚刚洗完澡的时候,赤|身裸|体地站在斜靠在床头的沈淮安面前。
“安安宝贝儿,需要我帮忙纾解一下压力吗。”
沈淮安盯着齐天的小腹,脑内全是今天谷雨说的齐天,还有齐天许的承诺,拒绝的话硬是卡在喉咙里没说出来。
齐天原本只是想逗沈淮安开心,可是被沈淮安盯得小腹越来越紧,他干咽了两下,喉结上下滑动,沈淮安的目光又顺着齐天的胸腹,上移到锁骨,下颌线。
视线在齐天的唇上打了个转,终于跟齐天的目光相撞,撞出暧昧又激烈的火花。
沈淮安的眼神里,邀请的意味太明显,齐天几乎要用尽全部的自制力才把自己钉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当然,只是身体的大部分一动不动。
齐天的所有变化沈淮安都看在眼里,两人对视片刻,沈淮安抬手,掌心向上,四指随意地冲着齐天勾了勾。
这会儿再没有任何忍耐的必要,齐天上前,一条腿跪在床上,低头吻住了沈淮安。
……
……
……
沈淮安几次想要阻止齐天继续动作,然而并没有什么用。等到后来沈淮安连叫停的力气都没有了。
最后的时候,沈淮安又困又累,昏昏沉沉。半睡半醒中,感受到齐天把他抱进浴缸里,又裹着浴巾被抱到床上,看到齐天把床单卷了卷随意扔在地上,铺好了新的床单,还铺的有点歪。
沈淮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拽了拽床单歪了的一角,感受到了身后挨上了熟悉的温度,才昏睡了过去。
令沈淮安自己非常意外的是,第二天他醒的非常早,睁开眼睛才五点钟。
嗓子像烧着了一样特别干特别难受,浑身酸痛,骨头像是被拆解了一遍。
沈淮安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体,齐天立刻醒了过来,摸了摸沈淮安的额头,“还好,没发烧,安安宝贝儿有没有不舒服。”
沈淮安开口想说要喝水,居然没能发出声音。
齐天立刻下床倒来一杯温水,沈淮安全都灌进肚子里,才觉得嗓子稍微得到了滋润,可试图开口说话又失败了。
齐天又去倒了杯水,这回沈淮安连水都喝不下了,喝掉了半杯想要去卫生间。
一起身就觉着头重脚轻,下身某处应该是有上过药膏,但异物感还是很强,伴随着丝丝缕缕的疼痛。
在齐天的搀扶下,沈淮安走进卫生间,硬是把齐天推了出来,关上门,独自一人在里面呆了将近十分钟才出来。
“齐天你这个畜生。”
沈淮安的声音相当嘶哑,一句话没有几个字,一半都是气声儿。
齐天看着沈淮安眼睛全肿了,还有点发红,昨晚上暂时丢掉的心疼这会儿被捡了回来。
沈淮安浑身难受,齐天直接把他打横抱起来,放在被窝里,掖好了被子。又倒了杯温水放在床头,开了床头的台灯,关掉卧室的灯,让沈淮安再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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