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骆瞻自黑暗中睁开眼睛,然后伸了个懒腰起身将地上的人一个一个拖上沙发,最后扫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时辰正睡的昏昏沉沉,感觉身边有人拱进了被子,他喃喃一声翻了个身,将被子扯了扯。随后,身侧的床陷了陷,似乎有温热的呼吸撒在脸上,他伸手在脸上摸了摸,却被轻松的捉住塞回被子里,他无意识地蹭了蹭那人光滑的手背,得来一声轻笑。过了一会儿,朦胧间脸上传来一丝柔软的触感,如蜻蜓点水般微不可察。
然后,一觉天亮。
时辰醒来时,客厅传来捣鼓做菜的声音,他揉揉眼睛看看身侧,枕头和床垫很平整,被子全盖在他身上,完全没有另一个人是痕迹,时辰打了个哈欠,没有在意。
打开房门,屋里分外和谐,谢愤,徐乔正坐在沙发上看球赛,陆子今在打电话,厨房里是……骆瞻?!
时辰愣在门口。
谢愤先发现时辰,他招招手:“嘿,时辰,才醒啊,都快十一点了。”
这么晚了?时辰狐疑的看看钟,十点五十八,果然有点晚,看来喝点酒确实睡的好一点。
骆瞻扛着锅铲系着围裙走过来,颇有点大厨的味道,他压下身,凑近状似闻了闻,然后一戳时辰:“嗯……一身酒气,快去洗个澡,要开饭了。”
时辰退了一步问:“你在做什么?”
“蛋炒饭,”骆瞻哈哈一笑,“骆瞻牌蛋炒饭,简单又实惠,居家的不二选择。”
时辰:“……”
“哎呀要糊了!”骆瞻一拍脑袋,转身去看锅,嘴里却不忘说,“别愣了,快去洗澡吧。”
时辰挑挑眉,要不是今天,他还真不知道骆瞻会做饭,虽然只是简单的蛋炒饭。
等到时辰洗完澡出来,骆瞻已经将饭菜端上了桌,谢愤和徐乔坐在桌上抢一碗饭,陆子今还在打电话。时辰走过来坐下,骆瞻将一碗饭递到时辰面前:“当当当!来尝尝,应该吃不死人。”
时辰:“……”
在骆瞻期待的眼光下,时辰吃了一口,骆瞻立刻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怎么样?”
谢愤含糊不清地说:“胡椒放少了,蛋也少了。”
骆瞻转头一瞪:“滚,没问你,你有吃的就不错了!”然后他转回头笑眯眯的看着时辰,“你说,怎么样?”
谢愤那个气的,拼命摇徐乔:“你看看!这家伙偏心。”
徐乔耸耸肩,理所当然的说:“人家的本来就没问你。”
谢愤:“……”
时辰撑着头,若有所思:“还行,你什么时候学的?”
“自学的!”骆瞻得意洋洋的仰头大笑三声,谢愤鄙视的“嘁”了一声,桌子底下骆瞻踹了他一脚。
徐乔一下子坐直,怒视在座的各位:“谁踹我?!”
骆瞻:“……”
谢愤跳起来一指骆瞻:“他!肯定是他!他要踹我结果踹你了!”
骆瞻侧过头不看他们:“今儿,还不过来吃饭!”
从他们起床开始,陆子今已经打了一早上电话,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过也能猜到跟“遗产”“葬礼”等等有关。比起昨天,陆子今已经冷静了很多,恢复到原来理智的样子。
陆子今最后说了几声,挂了电话走过来:“小姨说我下午就回家,家里要来很多人。”
骆瞻点点头:“也好,早点弄完。”
陆子今继续说:“小姨找了律师处理遗产的事,我今后要忙起来了。”
“是全部继承吗?”谢愤问。
陆子今想了想:“或许吧,我不太清楚。”
“应该很多吧,”骆瞻摸摸下巴,“至少应该能保你念完高中到结婚。”
陆子今点头说:“对,很多,还有几套房子,若我后半生不奋斗,应该也高枕无忧。”
“那挺好的,好好过吧,”骆瞻拍拍他,“觉得孤单了就叫我们,我们绝对会去陪你。”
陆子今脸上轻松一笑,有你们真好,不过,或许没机会了……
陆家的丧事办的很快,八天后陆子今的父母骨灰下葬,骆瞻四人去拜了拜他父母,黑白照片上陆父陆母眉目都温柔,一如往常一样凝视着陆子今,骆瞻想,他们是希望自己的孩子顺利平静的过完后半生的吧。
丧事结束之后,谢愤回了集训营,一切都回归往日,只是陆子今有三天没有来学校,第四天他的桌子突然被清干净,一本书也没留下。
骆瞻来时徐乔正直愣愣的站在陆子今位子旁。
“怎么……”骆瞻开口问,突然他瞪大眼睛,震惊的冲到陆子今位子旁,“书呢,怎么都没了?!”
徐乔拿出一封白色的信,涩声说:“我来时桌上只有这封信。”
骆瞻连忙打开。
信中是陆子今整齐,方正的字体,仿佛是他在与他们面对面交谈。
骆瞻,时辰,谢愤,徐乔:
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走了,走的有点匆忙,没来得及和你们说,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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