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句话算是说到了薛乾心坎里,还算受用,脸上严肃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一些,薛田氏在一边儿瞧的真切,心里才稍微松快了些。
“你这话说的实在,在这一点上,照文比他哥哥要好上很多。”薛乾微微眯了眼睛,半躺在椅子上,薛田氏慢慢蹲下身子,跪在他脚边,一边给薛乾捶着腿,一边说:“照文哪里比的上照青,只是从小养在身边,什么事情都听老爷的,所以遇到事儿了,也习惯了先来问老爷,老爷以后不要嫌他烦就好哩。”
“那孩子像你,是个谦和柔顺的,虽比不得照青聪明,也自有他的好。”薛乾眯着眼睛说道,薛田氏侍候的舒服,不一会儿他便在椅子上打起了盹。
薛田氏拿了薄毯盖在了薛乾身上,转身出门,从怀里掏了一袋银钱,匆忙走到书房后面没人的角落,塞给了早已等在那里的小厮。小厮垫了垫钱一脸满意的作了个揖,回身走了,不过是把大少爷减租子的事情传的人尽皆知,再夸张一些告诉老爷,居然就得了如此多的赏钱,这钱来的也太容易了!
牛耿赶着马车到三原县县门口的时候,天已黑透,打更的大爷刚刚敲完亥时更的时候,薛照青才在牛耿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这一路上二人边赶路边玩闹,早已忘了时间,原本戌时就能到家的路程,活脱脱被二人耽误了一个时辰。
“那说好了啊,你以后午后干完活了,先教我骑马,然后再去我屋里继续学写字。”下了马车,薛照青不敢像四下无人那般毫无忌讳,偷偷拽了拽牛耿的衣服,小声说着。
“好哩。”牛耿点点圆圆的脑瓜子:“赶紧进去哩,晚上冷,别冻着。”
目送薛照青进了大门,这才赶了马车又绕了一圈,从后门进了去。
先去了书房回了父亲这次收租子的所见所闻,薛照青讲完之后,安静的立在一边。
这些事情薛乾已经知晓,便也没再多说什么,只不过嘱咐了薛照青一句:“日后再有给佃户减租的想法,偷偷的告诉那佃户就行,不要外传,以免多生事端。”
薛照青听了,心里却并未太在意,他现在脑子里全是那夜和牛耿的一幅幅画面,哪里还有心思听这,低眉顺眼的应了一句,便回房歇着了。
转眼间已经到了十一月初,最繁忙的秋收已经过去,薛家各处的租子也已经收的差不多了,自家种的田地里,活也淡了下来,原本长工们在这个时候是最闲的,可今年的这个时候,牛耿却觉着一点儿也闲不下来。
始作俑者还不是那个磨人的薛大少爷。
自打那日尝了腥以后,薛照青就像是一只不知足的野猫似的,成天惦记着牛耿的那副壮实身子。可他平日里,上午给祖奶奶请完安之后,要跟父亲或者弟弟一起去临近的佃户家看看,或者在自家的地里看看,午后还要跟着薛乾研究研究薛家历年的账本,听薛富或者薛忠跟他讲地里的讲究,同时,他因不想把学业荒废了,忙里偷闲的时间里,还得看看四书五经,诗词典籍。往往到有空的时候,就已经是临近傍晚了。
于是,薛照青常借着要学骑马的由头,缠着牛耿到那小空地去,可常常却骑不上几圈,就被勾搭到小林子里,幕天席地的做着那恬不知耻的事儿。这片小林子甚少有人踏足不说,林子里还时常雾气缠绕,起初二人还有忌惮,几次没人发现之后,便越来越大胆,薛照青常常被牛耿顶在树干上磨的皮生疼,却还是戒不掉那早已成瘾的毒。他的这副身子已经越来越习惯牛耿那异于常人的事物,不会痛苦不说,反而近来越来越敏感,越来越舒服了。
每天“骑完马”回来,薛照青便会浑身酸痛,约好了的学记账的事儿,也只能不了了之,好在牛耿虽然不聪明,也是个认学的,晚上常常对着自己小屋里那星星点点的煤油灯看账本看到半宿。
秋暮,天气渐凉,牛耿穿了棉衣之后,便再舍不得带薛照青去那小树林了,他自己的身子倒其次,那弱不禁风的大少爷若是冻着了,他能心疼死。
可时间久了,初识情味儿的两人哪里忍得了,相互看着的眼神都快要把对方生吞活剥了,这日傍晚,薛照青以学写字的名头,把牛耿叫到了自己房里,厢房门一关,他就忍不住扑了上去。
缠吻了一会儿之后,牛耿觉着薛照青的小手越来越往下,忍不得拿自己的手拦了一下。
“少爷……不行,这在家里,太冒险了。”牛耿深深的喘着气,显然自己也是难耐的不行,主家少爷的院里,虽说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可万一老爷忽然闯进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薛照青也知道这个道理,一双饱含春情的眼睛失望的眨了眨,终归还是把手缩了回来。
既然啥也没法干,薛照青便正儿八经的拿起笔墨,打算继续教牛耿写字记账,然而字没写上几副,两人又跌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缠吻了起来。
实在是忍不了了!牛耿再也顾忌不了这么多,他坐在椅子上,抱着薛照青侧坐在他腿上,一边咬着他的脖子,一边解着他的长衫,成功的解开长衫之后,刚刚剥掉那一层碍眼的上衣,院门口忽然响起了大力的拍门声。
像是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二人立刻冷静了下来,慌乱的穿着衣服,为怕引人怀疑,院门没栓上,只是虚掩着,如果来人是薛老爷,那他们根本来不及收拾这一大片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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