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宋清乔指指宋相以,“衣服裤子袜子,全脱了,留条内裤就行。”
真是忍不住要给发明这个游戏的大佬鼓掌。宋相以二话没说,脱了个干净。内裤黑色CK。
“我先让你一局。”他边说边洗牌。
“不需要。”宋清乔抽口烟,“殷总我发现跟你配合比跟陆毛好多了。”
“谢乔哥抬举。”殷暮总共就出了一张牌。
但宋清乔这话说得好像没错,到第二局他当了地主便输了,两炸,一共八番。
殷暮还是只出了一张牌,他怀疑他参与这游戏不过是来凑数的,以便他们两兄弟堂而皇之的互相伤害。
“八番什么难度?”殷暮问道。
宋相以笑得无比开心,跟刚才的宋清乔如出一辙:“能让宋清乔也脱衣服的程度。”
殷暮不敢说话,这个人连捞下衣袖都很困难,更别指望他脱衣服,再转眼看宋清乔表情,妈呀,在笑。
“别......了吧。”殷暮护短心态上线。
“没事,不用担心,又不是玩不起。”宋相以铁了心要给宋清乔不痛快,谁能拦得住,反正殷暮拦不住。
他们两个人相处了十几年,还不知道对方底线在哪里么?他瞎担心个什么劲。
宋清乔叹口气,也没说什么抬手把卫衣垮了,然后是里面的白色长袖T。跟宋相以比起来,他瘦弱许多,肌肉线条也纤细,瘦出来的腹肌若隐若现。左边腰侧,有串纹的文字,右手臂膀上,有个纹的图案。两处纹身在他白皙的皮肤上都十分扎眼。
图案殷暮能看懂,是张有手掌那么大的小丑面具,颜色发暗,想必已经纹了有些年月了。面具有双空洞的眼睛,暗红的圆鼻子,和咧到耳根的大嘴。明明像是恐怖片里会出现的东西,却越看越觉得可怜。腰侧的文字,笔迹潦草,除了能看出来是汉字,殷暮再分辨不出来其他。
第一次见着,却是反复的揪心。该多痛啊。
宋清乔把衣服叠好搁沙发上,开始解起裤子。这人的腿也忒吓人了,两条大腿上都有些灰褐色的斑。
“这斑怎么回事儿?”殷暮没抑制住问了出来。
“小时候过敏留下的。”他答道。
果然对宋清乔的了解少到令人发指。
待宋清乔也脱光光了之后,殷暮夹在他俩之间,熟悉的局面,可目光放哪里都不对。左右两边都是白晃晃的肉体啊!
游戏还是得继续,毕竟宋清乔和宋相以两个谁也不打算放过谁。殷暮作为个局外人,只能坐观虎斗,插手是不可能的,甚至还有被连坐的危险。
第三局依然是宋相以赢了,原来他说之前那把让宋清乔不是在开玩笑的。
这把他妈有三炸!一人一炸!殷暮以为稳赢的局,被宋相以逆风翻盘了!你打个地主哪儿来那么多套路!
“一人八番,哎,头疼。”宋相以摇摇头,起身又往购物袋里掏东西,掏出瓶做工精美的清酒,“宋清乔,两分钟内干了。”
这少说也有500毫升吧!?干矿泉水都干不了这么快。
“小意思,你以为这么几年我酒量不见长?”
宋相以就笑,看着他,等待他的表演。殷暮愣在那儿,完全搞不懂他们两个,总感觉宋相以这人从小开始就把心思全花在怎么整垮这个该死的弟弟身上了。
宋清乔光着膀子,举着瓶子,一通喝,他也是个固执的人,偏偏就是不愿如哥哥的意,认个不行。说来俩人性格还真像。
最后只有个空瓶子被两人对彼此的不满塞得满满当当。
“殷暮你就,给我讲个自己的秘密吧。”宋相以对外人还是相当宽容,“要劲爆的,不然对不起宋清乔干的这瓶酒。”
劲爆的秘密……殷暮这人本来也没什么秘密,顶多就是小时候像个小姑娘般爱玩些熊娃娃,劲爆的那可更没有了,劲爆不就等于羞于启齿么?他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羞于启齿的事。
等会儿,好像有。
“没事儿,我嘴巴严,绝对不会讲出去。”宋相以眼神犀利,把他看得透彻。
所以讨厌跟聪明人来往,他做那个聪明人太久了,随便就能看明白这人心中有没有鬼,现在他也被看了个明白,自然恼怒。
可游戏的规则早就定好,说要玩的是他,说玩得起的也是他,没有人逼迫,就得愿赌服输。
殷暮凑近宋相以的耳边,用手挡住嘴侧,以免被宋清乔看了去。
他淡淡开口道:“我喜欢的人,是个男的。”
宋相以听后表现出一副吃惊的样子,有些假:“我是第一个知道的?”
殷暮想着,连自己都是才知道的这件事,然后点头。
“可以可以,对得起宋清乔那瓶酒。”
不就一个性取向的问题?明明乔哥灌了一瓶酒比较亏。
宋清乔显然不大乐意,把瓶子往身后一丢,站起身说,不玩了,便拿上衣服进了浴室。
稀得酒瓶子质量好,不然还得打扫玻璃渣。
“我这弟弟,挺不好相处是吧?”宋相以感叹一句。
“还好,还有比他更不好相处的。”殷暮把衣服递给他,又去把酒瓶子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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