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
池觅被凭昆然的一声爆吼惊醒过来,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凭昆然皱在一起的脸就出现在了视野中。
前一晚疯狂又生涩的画面,瞬间闪现在池觅的脑海。他抱著凭昆然的腿急切又盲目地寻找能纾解自己的地方、在终於找到入口的时候他鲁莽的冲刺把凭昆然弄得直接哭了出来、他甚至在快要释放的时候主动吻了凭昆然。
他做了不止一次,把凭昆然的身体翻来覆去地折叠摆弄,床单都蜷缩在一起,摆出不知餍足的淫乱模样。
池觅睁大眼睛看著面前的凭昆然,突然恐惧起来。
他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才会去抱一个男人!
“这他妈到底是怎麽回事!”凭昆然龇牙咧嘴地撑起上半身,被单滑落,露出他布满痕迹的整个胸膛。
房内瞬间安静下来。
沈默维持了太久,两人却都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半晌,凭昆然才铁青著脸抬起头来,目光钻子一样盯住池觅:“昨晚我们干什麽了?”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怔了怔,池觅是因为正害怕面对这个问题,而凭昆然是觉得这个问题怎麽著也不该从他这个强攻嘴里冒出来。
但其实答案都已经摆在桌面上,凭昆然正在火辣辣地疼著的地方,是他一辈子都没想过会被别人碰的地方,他记不起前一晚到底发生了什麽,但是他全身上下都亮著证据呢,甚至、甚至床单上还有暗沈的血迹。还有什麽可侥幸的。
他在被气晕之前,只能拼命搜索脑海中仅存的记忆,想找出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会让他现在躺在床上,动都不能动。
脑海中突然闪过那个服务生的脸。
“我操他妈!!!”凭昆然气得从床上蹦了起来,当然他蹦到一半就痛呼出声,脸色煞白。
“你还好吧。”池觅忙倾身过去。
“我操他妈!那个蠢货!他一定是把酒的顺序搞错了!”
池觅愣住了,“什麽酒?”
凭昆然转过脸来看著他,脸色变了变,竟然难得的是尴尬的神情。
池觅很快反应过来了。
没错,问题果然不是在他身上的,是那杯酒,怪不得他喝完就觉得体温上升,那麽轻而易举地就被凭昆然这个渣滓诱惑了。而且凭昆然说酒的顺序搞错了,那就是说,让凭昆然变得没有反抗能力的那杯,本来是想让他喝的。
昨晚的party没有一个熟人,这本来就是个局,只不过这渣滓没想到,自己放的老鼠夹夹到了自己的老鼠尾巴而已。
池觅冷笑起来,他本来就过於白皙剔透的脸呈现出一种异常狰狞的残忍,那让凭昆然迷恋的清爽淡漠竟然会变成利刃一样的玩意儿,凭昆然本来想争辩几句,这时却一动不能动了。
“我连上你都是被迫的,你要是还想来,那就再让我吃点药,也许勉强能对你硬的起来。”
池觅说著,起身开始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
凭昆然先是愣了几秒,反应过来池觅到底是对他说了多欠扁的话後,抄起床头的花瓶就朝著池觅砸了过去。
花瓶脱手的那一秒,他竟然猛烈地後悔了。
池觅察觉到有东西从背後破风而来,本能地让了一下,花瓶擦过他的额角,摔到对面的墙上,破碎声把两个人的耳膜都狠力撕扯了一把。
池觅转过头来,额角只是红了一块,这让凭昆然悄悄松了口气,但是下一秒池觅眼里更加鄙夷的冷笑让凭昆然又愤怒起来。
“你他妈这叫不识好歹知道吗?老子总有一天要把你办了!”他大吼。
池觅站起身提提裤子,然後朝凭昆然竖了个中指。
他大概从没想到自己也会有看上去如此下流的一面,从血液里带出来的粗鲁蛮横,被凭昆然完全激了出来。
凭昆然要被那个中指气疯了,但是他全身赤裸,光直著腰就觉著要断了,根本不能做出有力的反击,竟然就这麽看著池觅转身走了。
他坐在床上,气极的同时,胸口隐隐地疼起来。
凭昆然好不容易把衣服穿好,他一刻也不想呆,一瘸一拐地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楼下狼藉一片,前一晚high翻天的众人自然不会注意楼上发生了什麽,就连凭昆然的那个床伴也早睡死在了地板上。凭昆然本意是不想受人打扰才放任这帮人在自己的房子里胡闹,结果看来,还是自己给池觅创造安全环境了。
他越想越气,走过去踢了几脚那床伴,对方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一见是他,立刻笑著就蹭上来了。
“滚远点!”凭昆然烦躁地推开对方,“把人都清理出去,以後别打我电话了,咱们掰了。”
那男模还眯著眼睛,被这一连串轰炸弄得瞪大了眼睛,十分不明白就一晚上,凭昆然怎麽变得一点情面都不给。
凭昆然看对方泫然欲泣的模样,一边哭一边说著怎麽怎麽爱他的话,心想,这世上也有人是死活要赖在他身边的,不管是为了什麽。
凭昆然在家躺了几天,因为伤在难以启齿的地方,连医生都不敢请过来,只买了药自己抹。他从没受过这种憋屈事,整天都在想要怎麽让池觅血债血还,怎麽把那崽子操翻天,怎麽让那冷笑著的青年在他身下只有哭的力气。
他这回铁了心要把池觅搞上手,然後狠狠折磨他!SM他也不介意现学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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