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和好?原来这一切都是他在和他赌气闹别扭的作为。
蒋云舒无法再相信他的嘴脸,他见识过他变脸的高超技术,前一秒和别人和颜悦色,后一秒对自己就是心如坚石,可以说这样的林应涵都让他震惊,别人谁对他这样的态度都能接受,唯独这个弟弟,他接受不能,可是,这个人就做了,如果再信他的话,被他的表情蒙骗,那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逼。
况且那个唐哥确确实实的存在,他们间的小动作再暧昧不过,谁又不是瞎子看不出来,今天又冒出一个替他解释的男人,再想想冷落自己的数日,奚落的那些话语,他就从心底往外的冒寒。
“我无话可说,你走吧。”蒋云舒拉下他的手打开门往外推他,是真的不想再见他了,这一次是真的。
“不…哥…你听我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让你明白你自己的心,都是我做的戏给你看的,你别撵我走好吗。”
“…”
“哥…我什么都没变,还是那个涵宝儿,还是只爱你一个人的涵宝儿,我没骗你,哥…你让我进去跟你说好不好,我什么都告诉你,我…”
没等林应涵说完,蒋云舒狠心的把门‘哐’的关上了。
头痛欲裂,以至于脖子不堪重负,他从门口挪到卧室,从头到脚把自己裹了个严实,他不想再想了,也不想再做了,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缘分未到吧,不然也不会生出枝枝桠桠的这么多糟心的烂事儿。
把他当弟弟时,对方说只当他是爱人;回过头来想把他当爱人,那人又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来让他认为已经对他没那个意思了,这次又是一个大反转,说这一切都是在演戏给他看,目的就是让他看清自己的心。
演戏?林应涵不知道他今天要去,在地上和别人滚来滚去,还能恰巧的让他看到,难道戏演的就这么的恰到好处,时间卡的这么准,那时那刻,分秒不差?
他可没那个脑袋,他是单核的,想不出那么多的弯弯道道。
人呐,总是在错综复杂的道路上行走,真说不准哪一天你遇上什么人,然后思想突然发生什么改变,李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说实话,如果没李旺,他还真的掰扯不过来这个劲儿,总以为那是对弟弟的爱,没成想,这十多年过去了,感情早已‘变质’。
“哥们儿,你这是出门没带钥匙吧,这大冷天的,要不去我家暖和暖和吧,我就住楼上。”
为了取暖,林应涵蹲在蒋云舒的家门口,把长羽绒服不停的往下拽,可无论怎么拽,也盖不住从脚底往上猛窜的冷风,这上楼的哥们儿一跟他搭话,自己还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没事儿,我家人快回来了,我就在这儿等着吧。”如果真跑了,那么这一个多小时的冻那就算白挨了,这个苦肉计也就白使了,无论怎样,就是生病住院也不能半途而废,必须靠到底。
那哥们儿倒也实诚,又说了一堆邀请的话,说没事,家里就他自己,没外人,(那意思是穿成这样也不碍事,没有女的看),以前自己下楼扔垃圾也常干这事儿,他能理解。
可林应涵自己是啥样人自己清楚啊,所以他想别人也是想的多,你不介意,我还介意呢,何况屋里那位现在还没哄好,他更介意。
最后又一顿客气的拒绝,那人才算一步三回头的上了楼。
想再敲门,肯定在气头上不会给开,不敲吧,光着的脚都快冻僵了,饿可以忍,唯有冷是他从小到大最怕的。
可现在也只能用这招哄回媳妇了,只要能进屋,要杀要剐随他。
林应涵正在想着什么办法能让蒋云舒把门打开,没想门真就开了,“进来。”后者还是一副气鼓鼓的,可缓和的气色还是很明显的挂在脸上,这让林应涵大喜过望,猛的站起来,可由于蹲的时间过久,脚冻的不过血,在跌倒的瞬间,被一双有力的双手给架了起来,他也乐得就势伸出手环抱,这回死都不撒了。
“哥…哥…”
被八爪鱼似的搂着,周身的寒气瞬时传到他的身上,不禁又开始心疼起来,他以为这个人早回去了,如果没有刚才的那段对话,他还不知道这个傻小子竟然没走,“你想做看门狗啊,怎么不冻死你。”蒋云舒嘴上说着狠话,可手下的动作已经开始了,一下下的搓着他的背。
“冻死我,你不心疼啊,我是怕你哭,心疼我,才留着一口气的,哥…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原谅我吧…”
蒋云舒没说话,眼泪开始打着转转,他知道林应涵从小就怕冷,就因为这个,只要出门,他都不放心的给他再加一件,要么是围巾,要么就是一件薄外套,总之只要他认为的冷,肯定就不能让他少穿。
可现在这个傻小子为了求得自己的原谅,在外面露着腿和脚苦挨了一个多小时的冻,这是体格好不能咋地,如果真有个三长两短,他心里这关肯定都过不去,又得悔死。
对他,心怎么都硬不起来,这是从小做下的病。
“好了,把外衣脱了,快进被子里去,我给你搓搓脚。”
“哥…你原谅我了是吧,你是不是不生气了?我和那些人真的没什么的,真的,你信我…”林应涵又急着解释,这是最后一根稻草了,可得抓住,他也不想再拉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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