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那个如小白兔一样听话,软萌,胆小,粘人的小家伙似乎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他不认识的人,他惧怕的人,这里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错,抑或是那个人的神经坏掉了,彻底变成了一个疯子。
只有疯子才会这样做,毫无征兆的,不计后果的,让人大迭眼镜的,惊涛骇浪般的生疏感觉一波接一波席卷而来,淹没惊恐,淹没意识,也淹没了整个感官触觉。
真的是...兽性大发不单单对异性,对同性竟然也可以,这在他二十多年的意识世界里第一次发现,还是一个从小就被他宠的人做出来的,怎么可能不震惊。
除了无语还能怎样,因为已经无法找到合适的语言来形容了。
现在想起来,他宁可不认识他,或者是不要再和他二次相遇,相忘于江湖也好过眼下的处境,他是怎么了,把自己当成女人吗,还是真的是一个同性恋,对自己突然就有了兴趣,还是因为没给他回电话对自己的惩罚。
但这惩罚也无非太严重了吧,怎么会这样。
难道是被降了咒,下了符...
唯有胡思乱想才能平复内心的翻腾,因为那人是林应涵,所以还想为他找一些类似说的过去的理由,才不至于那么的恨他。
林应涵,真没想到你还有如此的野心,是我看错了你。
蒋云舒趴在床上眼睛盯在一处,脑子里混浆浆的想着不得其解的经过,两条腿连合拢的力量都没有了,想翻个身,那更是不可能。
还好被子里是暖的,身子除了疼倒还干爽,想到可能是那人处理过了,但这些并不能抹平对他的所作所为所产生的憎恶。
“你醒了,感觉...还好吗?”还好吗?你他妈自己认为呢?
林应涵端着一碗粥走进来,看蒋云舒眼睛瞪的大大的一动不动,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其实他比谁都更痛心自己所做的,可是晚了,挽回不了了。
这粥从早上做好不知道热了多少遍,每次端进来,呆坐几个钟头又原封不动的端回去,还好,这个人醒了,看着梦里的他还在微微的蹙着眉头,真想给自己扎一刀。
他是心疼的,可是...
蒋云舒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把眼睛闭上了,因为此时此刻真的不想看到他,只想一个人呆着,最好无声无息的一直的这样呆下去,谁也别理他,谁也别烦他。
林应涵把粥放桌上,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还好,不烧,他知道自己昨晚有多狠,用劲有多大,那个地方的狰狞吓得他在上药的时候手都在抖,可想而知承受方要有多疼。
可是他尝到了这个人的滋味,这个人现在是他的了,一股强烈的占有欲和霸占欲又占了顶峰,他又觉得做这样的事儿只是时间的早晚问题,早晚是他的,只是外界因素激发了他而已,提早执行了,眼下发生了就发生了,除了愧疚,悔意的成分并不是太多。
当时如坠云端的快感甚至还在身体里萦绕,久久挥之不散。
所以有时候说,欲望是会杀人的。
“来,起来喝点粥,这样体力才能恢复。”林应涵坐到床上,一只胳膊伸到他的颈下打算把他扶起来,可能是用劲不对,即使小心翼翼还是惹来对方的低呼,眉头皱紧,面部潮红。
“你别…碰我。”蒋云舒语气冰冷,眼带刺刀,这也是第一次对那个人这样的态度,后者虽有心理准备,还是现出微颤。
现在哪怕是这个人的手指头碰他,都会觉得恶心和寒心,可这半残的身体又偏偏动弹不得,只能任人宰割。
林应涵当作没看见也没听见,依然一意孤行,就算对方痛不欲生还是把他扶了起来,让他半靠在自己怀里,一只胳膊死死卡在他胸前不让他乱动,“这个时候不能听你的,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不吃饭哪来的体力揍我。”
蒋云舒不禁苦笑,说的好有道理,“你倒是清醒的很,显然我多虑了,那么...喂我。”
原想做出这样的事儿,两人从此断绝往来,恩断义绝,最好是走到对面不相认那才是最好的结局,但林应涵的话又提醒了他,是啊,怎么能这样便宜他呢,就这样潇洒的走掉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自己是受害者最后变成理所当然,是不是太过于爱他了。
不能把他打到致残,也要给他点教训,然后再告诉他:从此不见。
蒋云舒心里预设着,一口接一口的靠在那人怀里竟然吃到了碗见底,果然,人的承受能力是无限的,你也不知道被逼到哪一步然后是个什么样儿。
他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一个男人上了,还是最疼的发小,弟弟,好朋友,无论是哪个头衔,都不能是这样的下场。
总之从愤怒到坦然,竟然是一瞬间,自己还做到了,都有点佩服自己。
吃了饭又躺了一会儿,精神和体力也渐渐的找了回来,从门口望过去,林应涵刷着碗,擦着灶台,一副娴熟的做派,这一切都好像他们是真正的情侣,纵-欲后攻方照顾受方的温馨场面,那人的脸还是那么的平静,一点波澜都没有,说话时还是轻柔,眼神还是温暖,有那么一瞬,他都认为是不是自己做了一个可怕的梦,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可是来自后方的痛做不了假,他真的被人开了苞,还上了不止一次,这些要怎么讨回呢。
一顿打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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