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涧:为什么?
“不是因为画的是我自己啊,你要信我!当然,可能在别人眼里是没什么说服力……”傅千树笑起来,说,“因为我感觉你创作那些画的时候没有今天这幅这么开心,甚至——我不知道这么形容对不对,甚至让人觉得,有点孤独?可以的话,还是画得高兴才最好。”
鸣涧:你又看出来了?
傅千树以为岑惊鸣的意思是自己说错了,回头寻思,可能是有过度解读的成分在,道:“我、我乱讲的,对不起啊,我好笨。”
鸣涧:我才笨。我听不懂什么叫黑盒法,什么又是信息隐蔽和附加策略。
“没关系,术业有专攻嘛我可以教你——”傅千树想起下午顺手给岑惊鸣拍的幻灯片,上边确实涉及这几个名词,以为他是在问,就说。
鸣涧:我的意思是
鸣涧:你不笨,你很聪明。
鸣涧:你说对了……画那些画的时候,我并不是快乐的,更进一步讲,画下来它们也是为了发泄,达到心理平衡。
傅千树“嗯”了一声,没道别的,等着岑惊鸣。
鸣涧:所以我才要谢谢你。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纯粹地想去画什么了。
鸣涧:等你回来我请你吃饭?
不行不行,傅千树的“大男子主义”随即作祟,忙事先申明:“不,我请你才对,回S市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第一次约出去,怎么能让姑娘家买单!
鸣涧:那就算说定了,好吗?
傅千树左手拿手机,右手握成拳,从上往下一拉,做了个“耶”的庆祝动作。
出息呢傅千树!
他满面通红,在床上激动地连滚了几圈。他应了,声音软软的,在岑惊鸣听来,像一只乖巧的小狗探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掌心。
像晨雾像晚霞,离得很缥缈,又在世间万物共同作用下带着温度,令岑惊鸣情不自禁想要占有。
他听到傅千树说,好。
☆、09 傅怼怼
会开到第二天,傅千树就开始盘算后天上午自由活动时应该给岑惊鸣带什么回去。
升官发财死程序员(4):
树木又寸树:G市有什么适合送妹子的东西卖吗
大锅:深井烧鹅!鸡仔饼!糖不甩!
树木又寸树:……好吧,老大,我会记得给你带的
奇了怪了:你给小姐姐吗
树木又寸树:对呀,礼尚往来
树木又寸树:你们难道没发现今天的我有什么不一样?
大锅:不一样的嘚瑟
树木又寸树:我收回刚才答应你的话,你饿肚子吧
奇了怪了:你换头像了?
树木又寸树:没!错!好看不!我女神专门给我画哒!
奇了怪了:好看好看,究极好看
树木又寸树:我怎么觉着十分敷衍呢
大锅:画的是你你还让我们怎么夸,咱是直男好不好
奇了怪了:我发现吼,你想达到女神的期待值还尚需努力
树木又寸树:?
树木又寸树:兄台,借一步说话
奇了怪了:你自己看嘛,你被画得白了起码两个度,发型也有点变化,没觉得长了很多吗
树木又寸树:好像确实是?
大锅:吕奇说你在追一个御姐对吧,看样子她比较喜欢小奶狗?
大锅:可以的铁树,对症下药,尽情发射你的可爱光波叭
树木又寸树:滚,我明明是帝国狼犬好吗
树木又寸树: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你们明明知道我有点反感被人那样叫的。
蒙:呵呵
蒙:不说你就不像了吗,自欺欺人。
树木又寸树:你什么意思?
蒙:我哪敢有什么意思啊
蒙:就是觉得找了个艺院出来混社会的女朋友也能这么自豪,有点搞笑。
奇了怪了:屈蒙你咋说话呢
大锅:那啥我自习回来了,吕奇你夜宵想吃什么不
树木又寸树:屈蒙,往常你取笑我也就算了,反正是室友,朝夕相处,难免有摩擦。我没往心里去。
树木又寸树:可是你不能把对我的成见转移到别人,尤其是一个你见都没见过的女孩子身上。
树木又寸树:她学艺术,开店子,审美品位好,还经济独立。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诋毁别人的爱好和努力?
树木又寸树:这种话我不希望看见你说第二遍。
树木又寸树:否则,你可以试试。
傅千树发完这段话,心烦意乱地把手机熄屏,扔到床尾。他怏怏躺下来,手指扣着,掌心垫住后脑勺,鼓着眼睛望天花板,胸口还在剧烈地一起一伏。
他是不可能不生气的,而且还想到大一军训时的事。当时,J大艺术学院的女孩子们,因为承担了最后汇演的大部分节目,除了排练没太多其余的事情做。那天,他们在烈日底下站军姿,女生们拎着买好的食物,有说有笑地从旁边路过。屈蒙用一种恶毒且下流的目光打量着为首的那个漂亮姑娘,啐了一口,道:
“个比个地骚,不知道得向教官撒多少回娇才能这么闲呢?”
恶心,傅千树有点反胃。
他闭着眼睛平复情绪,把注意力转移到给岑惊鸣买礼物这方面上,太难办了,毕竟傅千树可是屡造送礼惨案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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