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看看吗?”
岑惊鸣颔首,自去把休业的牌子挂好,去给傅彩茵服务。
傅千树便站在一隅墨香前,挑了其中一本,饶有兴致地坐在前头的沙发上,翻开第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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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涂个指甲油吗能要多久,但正式开始后,傅千树才发现还真不是傅彩茵在危言耸听。
因为要做渐变的效果,必须一层一层地刷甲皎,贴好图案再最后封上,而每上一次色,又必须把手放进紫外线灯里烤干,一趟下来,两个钟都是算快的。
傅千树听得云山雾罩,左耳刚进,右耳就出,偷偷摸摸地瞄专心致志工作的店主的手。
小声说,傅千树认为自己是个手控,比如他的本命LOL选手,当初就是凭借一双灵巧修长的手把傅千树洗成了不折不扣的死忠粉。
即使用吹毛求疵的眼光来看,小姐姐的手都漂亮极了,十指修长,指甲倒没做什么花色,剪得很平整,罩住嫩红的甲肉。“她”掌心手背的肤色也和仅能看见小半的面部一致,白得如同剥了壳的鸡蛋。在对方侧过头找寻物件的刹那,傅千树赶忙心虚地把视线放到摊开的书本上,感到脸火烧般滚烫。
他盯着白纸黑字,完全看不进去,脑子里全是胡思乱想……
“起了,我的掌上明猪!”
傅千树一激灵,手臂挥了两下,揉着惺忪的睡眼,明显还处于“不明所以”的状况外。
傅彩茵:“说好的给老姐买单呢,意思是让我把你押店里抵债?”说完好笑地从兜里掏出手机。
“啊?”傅千树醍醐灌顶,“没没没,姐你放着我来!”
岑惊鸣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子,他后背出了层汗,结果倒“劳动最光荣”,感觉身体比上午爽利多了。他站在一边看着姐弟俩互怼,觉得挺有意思。
傅千树:“您好微信转账可以吗?”
岑惊鸣正想给他指柜台上的二维码,也不知是不是店里几个姑娘们用完没及时物归原位,他拿眼快速逡巡了一遭愣是连影子都不见,索性指纹解锁了手机,拿自己的给傅千树扫。
“啊……”傅千树犹豫,“这是加好友吧?”
岑惊鸣没留意,经提醒才低头一看,还真是。
电光火石间傅千树简直提前预支了半辈子的勾搭技巧,灵机一动,还硬装作随意地说:“那个,我手快都点了申请了,要不就发红包给您?”
也成,岑惊鸣笑了笑,通过了傅千树的好友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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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
“树喂——”
“树哥啊——!”
“啊!”傅千树冷不丁给吓一跳,义愤填膺地回过头,“老吕你干嘛……”
吕奇委屈道:“我都喊你好久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整啥?”
“没、没干什么。”傅千树本来神情呆滞地双手捧着手机,吕奇一闹,软趴趴瘫着的他一下坐直了,把亮着的屏幕朝近衣服位置缩了缩,“对,你到底有什么事?”
吕奇狐疑地伸长脖子。傅千树行为鬼祟,脸上倒是正气凛然的:
“又要抄作业啊?”
吕奇看不出什么,注意力立马被问题转移了,说:“对对对,跪求大侠拔刀相助,小弟感激不尽!”
傅千树拉开书包把教材递过去,问:“我记得布置都半个月了,你怎么今天才开始赶,是遇着什么事了吗?”
“呃——”学渣吕奇觉得膝盖中了一箭,“呵呵,这不忙着带我老婆爬天梯嘛!”
这尼玛也能发狗粮,傅千树可怜兮兮:“我不想借你抄了……”
“别啊哥,”吕奇亡羊补牢地说,“救救孩子!改天我一定给你介绍妹子,数量庞大品种丰富!”
“什么数量品种的,女孩子又不是商品,这种词以后少用,”傅千树皱皱眉,大拇指在黑下去的屏幕上刮了刮,没忍住炫耀地说,“不用啦,我有女神了!”
说完扬起了嘴角。
吕奇:?????
“那个,”他挠挠头,“你最近又给哪个纸片人氪金了?”说好的沉船卸游呢!
傅千树:“我有那么没出息吗!是我一见钟情的漂亮小姐姐行不?”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吕奇把作业放到一边,“快快如实招来!”
J大宿舍四人一间,和傅千树住的都是同系同级的学生,鉴于计院的特殊性,早早脱单的吕奇便是舍内一根独苗。傅千树原就有意如果能产生点眉目,就来找吕奇取经,便把来龙去脉简单说了几句。
“哈哈哈,付个账能阴差阳错加上好友,说明你俩确实有缘嘛。”
“嗯,”傅千树说,“可是这也算女孩子计划外的事吧?我就直接找人聊天会不会很没礼貌,也不诚心啊?”
好为人师的吕奇向他竖大拇指,夸傅千树想的周到,又给人出谋划策:
“你就从留意她的朋友圈做起呗,妹子们不都爱发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去哪玩了,争取做到首赞首评,妙语连珠,顺便还能收集信息,投其所好,假以时日,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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