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扬眼皮都没掀一下。
周兴长得贼眉鼠眼,凑过去,出馊主意,“真喜欢二少,抢过来呗。”
叶扬终于开口,“他不会再和我一起,我们不可能了。”
周兴看着视频中的两人,“唉,当然了,这个人打破了二少一年一季换一个情人的传说,还结婚拿证戴戒指,你怎么可能还有机会插足人家。”
叶扬带着醉意的眼神一凝,散发寒意。
周兴意识到什么,拍了一下脑袋,“不对呀,你都知道自己没戏,还吊死一棵树上,笨不笨。”
叶扬低声缓缓说:“不甘心。”
周围太吵,周兴没听见,“什么?叶少你大声点?”
叶扬忽然瞪着他,表情凶狠,大声吼:“我说我看梁松影不顺眼!听见没有!我看梁松影不顺眼,我恨他!恨死他!”
周兴眼珠子一转,心思活泛开来。他最近惹了一个大祸,正好有事要求到叶扬,可叶扬不但不答应,还过几天就要回美国,他那事可是刻不容缓,耽搁不得。他讨好地说:“不如我们兄弟找人替你教训教训梁松影?”
叶扬吼完,情绪几乎已经失控,耳边吵嚷轰鸣,他却什么都听不见。十年来对晏望霄的爱,六年来对梁松影的崇拜喜爱,以他为榜样,欣赏他羡慕他,模仿不了他却因此更加深了崇拜,然而这个教会他一往情深、矢志不渝的偶像,却要来跟他抢他爱的人。
他发泄式地大吼大叫,眼泪都蹦出来了。桌面上的瓶瓶罐罐杯杯碟碟被他横扫落地,咬牙切齿地喊梁松影的名字,疯疯癫癫扬长而去。
房间乱作一团,在场都是Y市的公子哥儿,平时多的是人捧着,不禁大声抱怨起来。角落坐着一个人,他似乎与这个圈子的人不太熟,也不怎么爱说话,但他酒量好,别人来给他递酒,他都痛快喝下。他的衣着整洁,款式简单,举手投足有着知识分子的知性沉稳。他扫视一眼地面狼藉,起身告辞。经过周兴时,周兴看见他,灵机一动,叫住他:“任医生,要走了吗?这么巧我们顺路,我送你吧。”
任泽余推辞了一番,“不用了,我有开车来。”
周兴哥们好地搭上他的肩,“没关系,一起走。”
两人走到停车场,周兴招呼任泽余,“上车,我有事跟你说。”
任泽余一边跟着他走,一边问:“不知周少何事?”
关好车门,周兴朝周围观察了一圈,确定附近没人,才转头问道:“任医生,你之前说你是晏望霄和梁松影两人的心理医生,帮助过二少克服心理障碍,但是没能帮他克服洁癖,感到很内疚。真的吗?”
任泽余做出醉酒的模样,看上去神志不清,“我骗你们做什么?不过我不能多说,信不信由你们,作为医生我要保护患者隐私。”
周兴套他的话,“放心,我不打听你的患者隐私,我只是好奇,二少在娱乐圈那么多年从来没有人发现他有严重洁癖,若是真有,怎么可能一点风声不露。”
任泽余顺口说:“二少的历任情人都很护着他,他在公众场合又能忍,所以大家都没发现。但他私底下却容不得一点污垢,要么大发脾气,要么低气压。对情人更是有一个原则,要干净,要处子,脏了的,一定分手。”
“哦哦。”周兴若有所思,满肚子坏水,脑海里很快浮现出一个绝妙主意。把梁松影弄脏不就得了,既教训了梁松影,又能令那两人分手,一箭双雕,叶少一定满意。
“不行,我好像说太多了。”任泽余表情难受地用手敲自己的太阳穴,“周少,你要没别的事,我回家了。”
“好,你回去吧。”周兴心情十分愉快,殷勤地探身过去给他开门。
任泽余下车关门后,他拿起电话赶紧派人去跟踪梁松影,叶扬三天后回美国,时不待人。他沉浸在计划中,并没发现车子底下安装了一枚小小的窃听器。
天气闷热,夜空飘起了雨,滴滴答答击打着屋顶、窗户,空气变得黏湿。晏望霄一向睡眠浅,他半夜从梦中忽然惊醒,才发现下雨了,雨点夹杂疾风击打窗户的声音让他感到烦躁。他侧耳听了听旁边,才轻轻爬坐起来,从床头柜里取出一副隔音软耳塞戴上,自我催眠了不知多久,才迷迷糊糊再次入睡。
第二天早上,晏望霄睁开眼睛起身,听到阳台那边传来声音,转过头,看见窗前梁松影穿着条宽松的短裤衩和一件白色工字背心,正把一扇窗户拉上。
梁松影的身材堪比模特,上宽下窄,肤色不是久不见阳光的病态苍白,是那种带有光泽被阳光晒过的健康肤色。他的头发又黑又亮又浓密,此时乱作一团,应该只是起床时用手随便爬了几下。
晏望霄一眼望过去,仅是看着背影,便觉赏心悦目,睡眠不足的疲倦一扫而光。他开口:“早啊。”
梁松影回过头,“早。”
晏望霄下床穿上拖鞋,“还下雨吗?”
“嗯,下了雨外面还是闷热,不如不下。”梁松影一边伸着懒腰活动四肢,一边观察晏望霄的神色,“你昨晚没睡好?”
“我脸色有那么差?”晏望霄揽过镜子。
镜子里的男人五官沉静,眼神犀利,自我观察着。他是感觉有点疲倦,可他不觉得从这张脸上可以看出来。
52书库推荐浏览: 唯挚 娱乐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