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摸硬了,瞄一眼晏望霄,却发现他那儿无精打采,只好忍着。等晏望霄把洗发露沐浴露都冲洗干净,他想解决生理问题,奈何手指不能动,只好望着晏望霄眨眼暗示。
晏望霄从篮子里取出几样灌肠用的东西,戴上手套。
梁松影一看他这架势,有点懵,心里不舒服。他推开他,“你别这样。”
晏望霄在他裸露的肩上亲吻一下,“没什么的,以前我们不也这样做过。”说着,抬起他的一条腿。梁松影难堪地别过头,胸口莫名发堵。
整个过程,他一声不吭。晏望霄不时安慰他,用水和药将他反复冲洗干净。
最后,晏望霄用干毛巾把他擦干,难得笑着说:“干净了。”
梁松影也跟着笑,只是心里有些苦涩,“望霄,你抱抱我好吗?”
“嗯。”
晏望霄张开手臂把他纳进怀中,紧紧抱住,不时兴奋地亲亲他的颈项、锁骨、肩头。
梁松影推开他,朝下望,晏望霄始终萎靡不振,让他很是困惑。
晏望霄皱着眉头,用手帮他解决出来。
奇怪,太奇怪了。
梁松影临睡前一直在想晏望霄对着他不能勃/起这件事。
按理应该是他遭遇过那种事才会有性障碍,而不该是晏望霄。更奇怪的是,晏望霄对此似乎觉得没问题,一副理所当然如此的态度。
晚上,梁松影不让晏望霄关灯。
明亮灯光里,他们挨着躺下,梁松影侧身,伸手,把晏望霄抱着。他感到晏望霄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才回应他的拥抱,说:“一点点慢慢来,不着急,好吗?”
梁松影:“好。”
然后他放开晏望霄,仰面躺好,双手规矩地搁在肚子上,“睡吧,晚安。”
“晚安。”晏望霄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梁松影似乎入睡得很快。
晏望霄被明亮的灯光闪得心难静,他侧耳倾听梁松影的呼吸,猜测他大概已经睡熟,起身把房间的灯关了,只留一盏小壁灯,并把光调到几乎最低。他回到床上,不久放松神经,睡了这么多天来第一个安稳觉。
只是他没睡多久,就被声音惊醒了。
他一睁开眼,接收到来自梁松影的指责:“你为什么要关灯?”重新大亮的灯光中,梁松影披着一件薄外套,跪坐在床边,神色不愉。
“怎么了?”他感到莫名其妙,“灯太亮了,我睡不着。你睡觉要开灯的毛病,什么时候有的?”他坐起来看着他。
梁松影沉浸在噩梦的余味里,“就是那件事之后,他们把我的眼睛一直用黑漆漆的布蒙蔽起来,我害怕,我……”
晏望霄忽的抱住他,“对不起对不起……”
梁松影额头抵在他的肩膀,疲惫地说:“不要关灯好吗?”
“嗯,好,不关。”晏望霄保证。
第二天起床,晏望霄顶着眼底青黑出门,一整天精神不振。梁松影察觉到他的状态,过了几天,提出分房睡。晏望霄一开始不愿意,只是顶不住实在太困,某天夜晚趁梁松影还在熟睡,悄悄走到隔壁房间睡。梁松影半夜惊醒,摸到隔壁是空的凉的,起身到隔壁房间找到晏望霄,才回去继续睡。
自此以后,乃至过了很久,他们都没有睡在一起。
也是从那一次共浴以来,梁松影发现晏望霄很久没再有那方面的欲望。
第65章 厌恶
周三早上,梁松影、晏望霄和李明辉等人齐聚在海边一家酒店,录制柠檬台最新一期真人秀节目。黄导演事先给他们发了一个台本,类似大纲的东西,有一条任务线,两人一组组队完成,以最短时间完成的那一组获胜。
黄导演发现梁松影面对镜头时忽然变得过度紧张,表情僵硬。对于一个有着七年舞台表演经验的歌手来说,这种生涩表现非常可疑。
“咔咔!”黄导演喊停,把梁松影叫到一边谈话。
一会儿后,各就位。
梁松影回来。
晏望霄看见他眼神不安,表情脆弱得几乎破碎,不禁盯着他看,眼神传递疑问。梁松影朝众人勉强笑了笑,“没事。”
“你怎么了?”晏望霄在他旁边问。
其他几个人也把头凑过来。
“紧张。”梁松影说。
“都这把年纪了,还紧张。”赵节笑他。
梁松影也笑。
可是晏望霄不知梁松影怎么回事,偶尔转头看他一眼,侧脸有几分抑郁之色。他说话的时候,不看镜头,眼神低垂。黄导演很照顾他,没再喊他去谈话。
这件事让晏望霄疑惑不解。
录制工作在晚上结束后,他们筹集的善款资金由几家企业着手落实到位,梁松影明显情绪高昂很多,笑容满面,把一群人拉去飞儿酒吧玩,他请客。飞儿酒吧前几天重新开张,萧廷仍然坐在吧台后,面无表情地调着酒。
傅玉在酒吧正中的舞台灯光中又跳又唱,即使她如今已渐渐成名,人气高涨,她仍习惯了晚上来这儿唱着玩。
她正唱到新歌的一半,看见台上一群人走进来,梁松影笑着高举起手朝她用力挥。
她从台上跳下来,跑向梁松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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