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出现裂痕,岌岌可危。
梁松影变得特别爱洁净,公寓打扫得纤尘不染,所有东西收拾得整齐有序。他在家的时候,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漂漂亮亮,不再像以前那样随意地用五指插进去梳几下,也常去洗手,出了汗只要手头没事就会钻进浴室洗澡,身上永远带着沐浴清香。
他的笑容依然那么干净,和暖,仍然操着那么温柔的声线富有感情地对他说话。口气清新,牙齿洁净。洗脸池边开始添上洁面美白产品,不常出门,把皮肤从从前的健康肤色变得白皙。
他穿衣服的颜色选择也有了明显变化。以前色彩搭配大胆前卫不失优雅,如今多选择一些淡颜色去搭配白色,不会再偶然兴起去试五颜六色的新潮衣服,身上的颜色绝不超过三样。
看起来干净了许多。
他还换了一个发型。
似要改变以往形象,脱胎换骨,好让人淡忘他之前的样子。
在努力改变着什么吧。
隔壁房间睡着梁松影,门锁着,不让人进去。他很多次一个人躺在床上,烟雾缭绕里,问过自己,还爱梁松影吗?
他说不清。
若说爱,为何见到他即起嫌恶,想马上退避三舍,目光移开?
若说不爱,心底的不舍不甘却是为何?
唯一清楚的是——
他恨。
也恨那些弄脏他的男人。
徐羲说他戾气变重,脾气越来越坏,不爱搭理人,欠揍。是啊,他恨不能掘地三尺将那几个可恶的混蛋揪出来揍一顿,将他们阉割弄残,周贝一再说找不到线索。那是一群经验丰富的惯犯,相当聪明。他有气无处泄,怎能戾气不重?
那间出租屋他暗中买了下来,所有摆设、痕迹原封不动,聘请了更多优秀的人去查。
那些光碟的源头他派人去追踪过,每个快递都是在外地不同店面寄出,店主不认识寄件人,人来人往没有特别留意客人外貌长相,故而查不到一点有用的东西。
那些坏人从不借此勒索钱财,怀着某种恶毒的目的。
他被折磨疯了,要求楼管拒签。
没想到出现失误,十几个快递被梁松影接收取放在书房。
心情极差,那晚在上皇喝了很多酒,让一个男孩送他回家。
梁松影碰他的手想扶他,他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厌恶,把他挥开。
被他碰过的头发,似乎也沾染了肮脏的恶臭。
第二天一早他穿上衣服洗漱后急急忙忙离开。
下午,晏望霄接到梁松影的电话,说他认识一个导演,最近有一部作品正在选角,问他要不要一起吃饭?
“哪个?”
“汤耀。”
晏望霄心动了。汤耀属于老一辈资深导演,为人思想比较端正刻板,但是拍出来的电影很有深度,节奏缓慢富有诗意,单单一副日常画面就意味无穷。不是商业片,却也算得上口碑与票房俱佳。他一直想和汤耀先生合作,前几年他演戏状态不好,汤先生偶然在现场看过他一场戏,对他不怎么看得上,后来不管宋礼怎么争取,都无法在汤耀先生那儿争到一个角色。
梁松影居然和汤耀先生有交情,还说服他录用他。
约了晚上七点。
晏望霄提前十分钟去到,他是第一个抵达包间。
等了五分钟左右,两个人由服务员引着进门,梁松影和罗差有说有笑一起走进来。他眼睛一眯,心头火起。罗差淡淡地朝他点头,梁松影对他笑了笑,坐在他旁边。罗差察觉到晏望霄对梁松影的态度冷淡,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他瞪回去,“看什么,我脸上开花结果了?”
罗差给了他警告的一眼。
梁松影盯着晏望霄的脸,似随意道:“没结果,结冰倒是真的。”
汤耀老先生携编剧准时踩点到。
他为人其实很亲切,和梁松影罗差相熟,态度和蔼,对晏望霄则是用一种审视评估的目光看待。晏望霄忽然觉得似曾相识,好像一个人。
菜式早就预定好,人来齐,服务员很快将菜陆续端上桌。
罗差起来把梁松影旁边的座位让给汤耀坐。
晏望霄听见罗差喊汤耀做汤老,梁松影的叫法让他吃了一惊,他说:“耀爷,喝茶。”
汤耀点头笑得和蔼,“好。”
梁松影对汤耀态度尊敬,但也随意,似十分熟稔,不会特地去找话题尬聊,想到什么说什么。他跟汤耀和马编剧介绍晏望霄,“晏望霄,我朋友,歌手,也是演员。”
晏望霄说:“汤老,马先生。”
汤老点头,“这娃儿给我看过你演的第一部 电影《恨煞》,和最近狄昀拍的《纯真》,你的演技果然是不错的,难得我看走眼。马编剧对你也是十分欣赏。”
马编剧笑,“如今演艺圈人才辈出,后生可畏,是一件令人欣慰的好事。”
晏望霄说:“过奖了。不知汤老最近要拍什么电影?”
他们聊了好一会儿这个话题,事关罗差也可能参演,也参与谈话,只剩下梁松影个局外人,默默听着,埋头苦吃。他胃口很好,十分钟意这家饭店的口味,对着一道糯米排骨夹了又夹。
汤老抽空说:“娃儿,你这样很容易饱腹,吃点别的菜,营养均匀,看你瘦的,这胳膊跟竹竿似的,我以前见你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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