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了。”
这一段自我检讨的话算是为这天画上句号,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赵飞燕开了暖手炉,心平气和地捧了一本育儿圣经研究,示意她:洗洗睡吧。
赵飞燕虽是黄金剩女并起誓终生不婚,却始终奋斗在育儿教儿的前线,她和姊妹的工作时间恰好能错开,周末她就在家帮她带孩子。
这样热心肠,想想也真是佛了。
这一边,向行敲门的手还没来得及落下,就听到了里面的淫|叫。
唐子豪笑得岔气,笑两声咳嗽三声,比无奈更明显的是挑衅,直道:“啊哈哈哈,宝贝,你可压死我了。”
向行:“……”
寝室那年代久远的床嘎吱嘎吱响了一阵,吕易的声音混杂在其中:“谁肾虚,到底谁肾虚……”
唐子豪:“啊哈哈哈哈,我虚我虚我最虚,啊哈哈哈……唉哟,吕易!”
向行闻言,面有菜色地走远了,他寻思着寝室哪天找蓝巧巧讹一扇隔音性能好的门。
“412”三个金灿灿的大字粘在门上,看得他一阵牙疼。
唐子豪忘乎所以,嘴上功夫却没少:“吕易,老子明天一准废了你。”
“嗯。”
“你嗯个屁!”
吕易在他的眉心轻轻吻了一下,顺了顺他父额头上的黄毛,附身在他的耳际轻语:“唐子豪,我喜欢你,你是我的人,我让你只喜欢我。”
“混蛋。”唐子豪含糊不清地来了一句,“你他妈简直废话。”
这句话他是笑着说的,吕易善解其意,几个凌乱的吻一番加持,把这一刻镌刻成了永恒。
。
第二天,蓝巧巧蓬头垢面地身着半男不女的装扮从隔壁寝室进门时,终于让吹了一夜冷风的向行回了笼。
后者连打三声响彻云霄的喷嚏,立刻捕捉到了室内今时不同于往日的光景——乱,乱得跟鸡窝似的,但鸡窝里不是鸡,这也很正常。
蓝巧巧下意识道:“咦,吕易呢?那厮不是对扫帚情有独钟么?”
向行刚想说“人一准学习去了”,下一秒就被打了脸。
吕易睡眼惺忪地从床上坐起来,第一反应不是眨巴眼睛,而是用手去揉旁边鼓囊囊被撑起的铺盖,那动作温柔得像是在抚摸一条流浪狗。
向行惊出了一身鸡皮疙瘩,而蓝巧巧体察到了同道中人的情愫渐生:“哟,这是发|情期到了。”。
唐子豪的声音憋在喉咙里:“吕易,你他妈不要碰我——”
“不,我就要。”
被子里沉静片刻。
吕易:“对了,你昨晚说要废了我,怎么废?”他在唐子豪屁股上拍了一把,“嘿,你还起得来吗?”
唐子豪没睡醒也被气醒了,当即掀了铺盖,打算把吕易按在床上摩擦。
可是不知他是太高估自己还是太低估对方,吕易像山一样强推不倒,见状还敞开胸怀,把来人一把扣在了怀里。
他手指穿过唐子豪的头发,一边不失爱抚喃喃:“你想得可真美。”
“把你的手拿开,吕易,”唐子豪把嘴撅得老高,“从来没人敢操|我,从来没有。你他妈可真混蛋。”
“是吗?昨晚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放屁!我说什么了?!”他欲盖弥彰地一脸正色。
吕易在他耳边哈了一口气,念念有词,竟然生生把他的脸给说红了。
“你放屁,明明就没有。”
“有。”吕易斩钉截铁地下了定论。
向行简直要被吓尿了。
邓智和姜思远耳濡目染,被蓝巧巧驯化过了的,也没有太过惊讶。
唐子豪从吕易臂弯里张望,喝道:“看什么看?!自己做自己的去!”
一干人马令行禁止,倏地散了。
唐子豪艰难地翻了一个身,立刻钻进了被窝里,抱怨道:“吕易,你可真他妈混蛋。”
吕易只当他是在跟自己撒娇,非但没有不快,反是脸上又明媚些许,他伸手在被窝里捣鼓几下。
吕易:“诶,我起床了。”
“哦。”
“你早点起来。”
“我起不来!!”
“……呃,那我帮你请假?”
收拾碗筷的蓝巧巧把徐红的碗给丢进了垃圾桶:“唐哥,你都是系里的大红人了,还拉下什么面子请假啊。依我看,你缺席个十天半个月,也没人管你了。你现在出去,说不定一大堆校园记着举着话筒要采访你呢。”
吕易接过话茬:“又怎么了?”
“又怎么?昨天的事呗,你培英楼的好伙伴门集体罢课,我看你也可以不用去了,在寝室享受天伦之乐多好。那群人可真是厉害。”
蓝巧巧纳闷:“他们居然敢罢课。”
☆、相拥
蓝巧巧:“不过这也太奇怪了,精英班学生罢课,众人都是一提了之,唐哥你不过一天没清理垃圾,居然就上了头条。”
唐子豪把被子拢了拢:“祖国的花朵嘛,哪里经得起贬低,他们再想掀起点什么浪,外面有点说法,领导也合力压下来,美名其曰释放压力。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们计较,不过百八十来个人,我还不信他们无法无天得能把我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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