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苍:……
看到他那无奈的表情,陈越阳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然后补充着说:“就算有人惹你了,你告诉我,我帮你讨回公道。”
但是,沈时苍似乎对这些话都不感兴趣,他只是又重复了一遍:“朋友。”
“嗯!怎么啦!”陈越阳问他。
沈时苍抬眸,极为不悦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
“哼。”
他一句话都没说,留下这个“哼”之后,就站起身,从主席台上走了下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陈越阳:……我又哪里惹他生气了???[黑人问号脸.jpg]
他摸不着头脑地在主席台上吹了半个多小时的凉风,直到放学铃声响起,陈越阳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对。
算了算了,不要再想了。
陈越阳决定放弃思考,因为沈时苍的心,简直比海底针还海底针。
但是,正当他准备回寝室时,卢记平突然出现了。
他似乎找了他很久,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卢记平:“苍、苍哥……!”
“你慢慢说,”陈越阳问他,“怎么回事?”
“啊……苍哥,不行了,不好了!”卢记平断断续续地说道,“老大、老大他爹来学校了,我估计是校长又告了他的黑状,老大脾气拧,对上他爹总是吃亏,估计连个开口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要被揍了。”
陈越阳眉心一跳,瞬间就想到了沈时苍。
完了。
他从小到大挨揍都习惯了,被抽一顿能咬牙挺过去,沈时苍这人从小就听话,肯定没挨过打,要是被陈铭用皮带抽一顿,万一疼哭了怎么办。
他连忙问道:“他现在去哪儿了?还在学校吗?”
卢记平总算是顺过了点儿气,说起话来也算连贯了:“我来之前,宋明延跟我说,他亲眼看到老大上了陈家的车。”
“草,”陈越阳忍不住骂了句脏话,然后问,“他走多长时间了?”
卢记平说:“估计半个多小时了吧。”
一听这话,陈越阳迅速从主席台上跳下来,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学校外面跑。
“苍哥!你去哪里啊?”卢记平在后面追问。
陈越阳回头,答道:“去陈家!”
第二十五章
有关陈家的事,沈时苍是知道一些的。
他高一时和陈越阳同桌,经常能发现对方领口里偶尔会有些不轻不重的伤痕,而这些伤大多都是他在学校闯祸后的第二天出现的。
回到陈家,沈时苍发现鲁凤芝并不在别墅里,他去问了从沈家请来的家政赵佳芸之后,才知道鲁凤芝到隔壁别墅里,跟别的老太太搓麻将去了。
其实老年人摆摆扑克搓搓麻将,是有助于减少老年痴呆的发病几率的,鲁凤芝意识正常的时候去玩一玩,也没坏处。
但是,当他看到陈铭一脸怒气地回到陈家之后,才觉得鲁凤芝还是呆在家里比较好。
陈铭站在客厅里,面色阴沉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沈时苍隐隐觉得有些奇怪,面前的中年男人明明个子不算高,大概只有一米八左右,但是却因为气场的问题,总让人觉得他很高。
“聚众闹事儿也就算了,听校长说,你还学会带坏全校第一的学生了?”陈铭沉着面色,对他说,“老子送你去念书,你他妈在学校就不能消停点儿?”
“我没有闹事,也没有带坏别人。”沈时苍皱着眉说道。
他真的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个男人更愿意相信一个外人的话,而不愿意去仔细问问自己的亲生儿子,究竟发生了什么。
陈铭的急脾气和陈越阳很像,甚至比陈越阳还要过分。他无法忍受别人跟他顶嘴,于是,他随手抄起花瓶里插着的鸡毛掸子,就抽了过去。
沈时苍似乎没有料到他会突然动手,实在是避不开,于是下意识抬起手去挡了一下。结果,那截突出来的木棍就直接抽在了他的手腕上,从小指到手腕内侧,瞬间肿了起来。
“长本事了?还敢躲?”陈铭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习惯了儿子拧着他、气他之后闭口挨揍的模样,冷不丁一见对方躲避的动作,非常不习惯,甚至觉得自己作为父亲的权威受到了挑衅。
沈时苍听了他的话,不由得一僵,然后下意识地问他:“以前他……不,以前我都不会躲?”
“你吃错了什么药,赶紧闭嘴跪好。”陈铭不耐烦地说道。
在陈铭的认知中,自己的儿子脾气倔、性格暴躁,而且还经常和他拧着干,两个人一见面就像两个同时被点燃的炮仗,争着抢着比着看谁先爆炸,像这种冷静沉着的语气,陈铭从来都没有在陈越阳的话里听到过。
而他也不是那种好脾气的人,儿子既然不懂得尊敬老子,那么他就只能以暴制暴。
家暴是一种很恐怖的东西,因为它会遗传。陈铭幼年起,便一直都看着父亲家暴母亲,他从来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见他如此,沈时苍的眉皱得更深了。
“你这样,是犯法。”他斟酌了一下用词,然后这样说道。
“呵,笑话,”陈铭仿佛在听天方夜谭,“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谁也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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