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为什么?”夏明朗只是茫然的看着他,表情是空的,他不知道要怎么办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陈绍要瞒着他,他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
就好像被一双狰狞的手一下子拽回了那个18岁的夏天,他手足无措,孤零零的站在血泊与眼泪交织的世界中央,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
陈绍顿了一下,没有回答,只是呢喃般的唤他:“宝贝儿……”
陈绍的声音极尽温柔,夏明朗明明最爱他这副样子,现在却只觉得鼻子发酸,他吸了吸鼻子,说:“我不要走,我不想走……”
陈绍摸了摸他的头,动作带着小心翼翼的轻柔:“不走,宝贝儿不走,还有好久呢。”
夏明朗说:“没有好久了……”
陈绍就是不忍心看他这副样子,可避来避去,这天终究会来。逃不过的。
陈绍伸手将夏明朗搂了过来,手指穿过他柔软的头发,让他将脸埋在自己的颈窝,这姿势在空间有限的车里有点别扭。陈绍低头慢慢说,嘴唇扫过夏明朗的耳廓:“宝贝儿,你答应我要一直开心的。”
夏明朗突然觉得陈绍既温柔又残忍——
陈绍他一直都知道的。
这个姿势,是他们最初的开始。在他不知所措的那个冬夜,陈绍也是这样抱着他、安慰他。
他的心猛的被一阵恐惧攫夺,心慌了起来,这仿佛是一个很有仪式感的动作,带着某种不详的预兆。他一把揽住陈绍的背,紧紧的箍着他,嘴唇发抖的说:“你不要走,你不能走。”
陈绍轻轻的拍着夏明朗的背,一下下的亲他:“宝贝儿,我爱你。我不会走。”
夏明朗的情绪有些失控了,他在害怕,他在颤抖,他的手臂太用力了,勒的陈绍有点疼。
陈绍摸了摸他的头发,细细的,软软的,他的宝贝儿一直都是个小孩子,长得高大,却敏感、脆弱,而且太过爱他。
陈绍就这样安静的哄着夏明朗,等待他慢慢冷静下来。夏明朗在拼命压抑自己喷薄欲出的情绪。他忽然就觉得很徒然,好像无论他的手再怎么用力,还是要抓不住了。
他怕陈绍早已在心里做好了决定,只是迟迟不说,等待别人来宣判。
但陈绍说他不会走。这让夏明朗稍微的安下心来。
他抬起头来去吻陈绍柔软的唇,舌头冲撞着口腔黏膜,恶狠狠的扫过每一颗牙齿,吞没陈绍细小的呻吟。可心里还是钝钝的疼,连情欲都染着悲伤。
一吻结束,他气喘吁吁的看着陈绍,说:“你答应我了,你不会走。”
陈绍立即说:“不会的,宝贝儿。”
可是本来要走的就不是陈老师,是我自己啊,夏明朗难过的想。
那天晚上,陈绍在浴室里洗澡,温热的水流遍全身,他的心却有些发凉。不是只有夏明朗不愿面对别离的,即使不是当下的别离,即使是一年那样不长不短的别离。
终究是别离。
夏明朗在意的是别离,但陈绍更在意的是夏明朗会难过。所以不敢说,所以能拖就拖,这是陈绍的懦弱。
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隔着氤氲的雾气和浴室玻璃,他看见夏明朗边脱上衣边走了过来,露出结实健美的胸膛。
夏明朗把上衣扔到了洗脸池,裤子都还没脱,就一把拉开浴室的门,从背后搂住陈绍,哗啦啦的水流瞬间就把他也打湿了。
他们都没说话。夏明朗抱着陈绍,啃咬着他脖子后面柔软的皮肤,酥酥麻麻的,还有点疼。
“宝贝儿……”陈绍反手环住夏明朗的脖颈,回过头看他。
夏明朗还是不说话。
陈绍转过身,搂着夏明朗的脖子,仰起头来轻轻柔柔的舔吻着,舔他的嘴唇,舔他的眼角,舔他的脸颊,像是在安慰一只受伤的小兽。只是,为什么会有一丝丝的咸呢?
夏明朗以自己的唇捉住了他的舌,粗暴的纠缠着。又把他压在了墙上,气势汹汹的去吻他,手大力揉捏着他的臀瓣,动作绝对称不上温柔。
有段时间没做了,夏明朗一直记着他的腰,就算做,也总是体贴的。不像现在,陈绍被扯着翻过身,胸贴着冰凉的墙面,草草扩张后,就被按在墙上激烈的动作着,呻 吟都被撞的破碎了。
陈绍有些受不住,皱眉哑声说:“宝贝儿……啊…慢一点…”
夏明朗就像听不见似的,发狠的冲撞着。一个用力,陈绍的下身贴上了湿漉漉的瓷砖,前后同时涌上的快感让他有些腿软,夏明朗的手穿过他的腋下放在他肩膀上,把他往下按,一下一下的进入的更深。
……
夏明朗像一头猛兽一样,又让陈绍趴在床上,压在他身后死命*干。陈绍小声求饶,夏明朗就把手指伸进他嘴里玩他的舌头。陈绍恶狠狠的咬他的手指,他反倒被激的更加粗暴了,小腹撞击肉臀发出啪啪的淫*响声。
有温热的液体滴在陈绍背上,但他无暇分辨是汗还是泪。
……
最后,陈绍被压着射了两次,夏明朗也射在了陈绍里面,趴在他身上一动不动的喘着粗气,亲他的耳朵。
夏明朗又抱着陈绍去洗澡,换了床单。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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