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你发烧呢,先吃清淡点儿吧,就熬了点山药粥!”孙海洋也是贱,竟然开始觉得矫□□儿多闹情绪的贺晓年莫名的很讨人喜欢,整个人连身带心带声音都软的不得了,唯独一个地方渐渐有点儿硬。
“山药粥?”贺晓年更不高兴了,他本来就不太喜欢粥里放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尤其山药这种,听上去又粗又长的东西,让他回想起昨晚一些恐怖的画面……
“我不吃山药!”他把头扭过去,不看孙海洋,脸上的红晕却更重了,“我以后都不吃山药了,而且凡是跟它形似神似的东西,我都不吃了!”
孙海洋大概是经历了昨夜一宿,突然之间就开了窍,瞬间就从山药的形态和贺晓年的语气神态中顿悟了,他心里痒痒的不行,趴到贺晓年耳边嘿嘿乐:“得吃啊,这个,我跟你说,才有营养呢,嘿嘿嘿!”
贺晓年回手就往他脸上轻轻拍了一巴掌。
孙海洋捂着鼻子,从床边站起来,还在嘿嘿乐个不停:“……而且我这个还是’铁棍儿’的!”
贺晓年支起身子,半抱着被子坐起来,憋着笑看着孙海洋,颇有些无奈:“……铁棍的,了不起!铁棍山药那么细!”
他边说,边似笑非笑扫了孙海洋那里一眼。好死不死,发现了孙海洋的异样。
孙海洋也顺着他的眼神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跪到床边,往前蹭了蹭,拉过贺晓年的手,按住,声音轻的像是蚊子哼哼:“是吗?那你还那么难受?”
贺晓年的手不由自主在上面抓了抓,心里“怦怦怦怦”开始由慢至快,由静至动,奏起一首《春江花月夜》来。
他想抽出手来,毕竟他是个病人,现在的身体只适合休养生息,不好再消耗体力,但手抽不出来,孙海洋死死按着他的手,带着他揉搓,他人已经有些矜持不住,跪在床边的身子慢慢倒在贺晓年的身上。
就在贺晓年眼一闭心一横,准备伺候着孙海洋once again的时候,有一只温热的手,悄无声息探进被子里……
“海洋!”贺晓年被那只手揉搓了一把,没经住叫了一声。
孙海洋跪在他边上,急促地说:“别停,我帮你!”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
两个人再次平息下来时,贺晓年彻底累的起不来床了。孙海洋好说赖说,死缠烂打,哄着他喝了粥,又吃了片消炎药。
他鈄湿手巾给出了一身汗的贺晓年擦了擦身子,掖好被角,犹犹豫豫把一盒药放到贺晓年床头。
贺晓年把脑袋往后退了退,眼神聚焦到快要斗鸡眼了,才看清药盒上写的名字:化痣栓。
他拿起药盒就要往地上扔,被孙海洋一把按住手腕,“哥,哥,你乖,你得用这个!”
“我用你大爷!”贺晓年喊了一嗓子,他长这么大还没得过这种难言之隐,想到竟然因为被个人给掰弯了,就得用这么让人难以启齿的药,顿时死的心都有了!
孙海洋连忙哄他:“可以,可以,大爷也不是不能用,但这个也得用,乖!”
贺晓年恼羞成怒,坚持要把药扔到地上,但被孙海洋死死拉住手腕,他被孙海洋按的手腕都疼了,忍不住嚷嚷:“海洋,真用不着这个,过两天它自己就好了!”
孙海洋还是把药塞到他怀里:“用这个快,自己好的慢!”
“不着急,让它自己好!”
“那哪行啊,我急啊!”
贺晓年一听这话,想起昨晚自己遭的那份罪,顿时不寒而栗,“我艹,你还想来,你得疼死我啊!”
“第一次都这样嘛,多磨合磨合就好了!”孙海洋搂紧贺晓年,在他脸颊上蹭了蹭,撒娇耍赖般又把药塞回到他怀里。
两个人你来我往揪着个药盒推搡半天,孙海洋扛不住了,腾愣从床上蹦下去,指着贺晓年说:“贺晓年我告诉你,药给你搁这儿了,用不用你自己看着办,反正晚上小宝回来了,你要好意思像个鸭子一样在他面前叉着腿走路,随你!”
说完,转身他就跑出了房间。
贺晓年在他背后气得差点叉着腿从床上蹦起来,“你才像个鸭子走路呢,你走路像个螃蟹,像个□□,蹦着走!”
不过气归气,孙海洋出了房间没多一会儿,他扭头看了眼药盒,又想像了一下自己叉着腿走路的样子,只好万般委屈地从药盒里撕下一个栓剂,照着说明书……用了。
……
贺小宝最近几天有点儿惆怅,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自己在家里的地位好像有所下降。
往常,他要是打个喷嚏,家里俩大人都紧张的又是量体温,又是熬梨汤,要是再装的严重点,没准儿还能混个假日,在家里赖上一天。
但最近不知怎么了,海洋哥哥的眼睛不怎么放在自己身上了,总是盯着他二叔看个没完,二叔就更过分,本来就晚出晚归的,跟自己有限的见面时间里,也总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海洋哥哥身后进进出出、唠唠叨叨,完全无视自己的存在!
有一天晚上,自己睡到一半迷迷糊糊起来要撒尿,突然发现身边的海洋哥哥不见了,大半夜的,屋里连盏灯都没有,就自己一个小人儿和墙上黑乎乎的影子,登时就被自己的影子给吓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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