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孙海洋猛地抬起头来,一脸的倦意一扫而空,“扭股糖的?去啊,当然去了!!”
扭股糖的话剧在B城出了名的爆笑,就是在全国也一样有名,年年都去外地巡演一轮,不过他身为一个B城人,都还从来没去现场看过一场他们的演出呢!
睡意一下子就没了,他兴奋地抱住贺晓年的脸就又开始啃个没完。
贺晓年一边躲他一边拼命把他往一边推,真是受不了,这么啃来啃去的结果往往都得让他的老腰再折一次,“哎哎,我话没说完呢!你这周六还有个任务呢!”
“嗯?还什么事?”孙海洋稍微把脸往后仰了仰,问。
“这周六公司有个业务的预选会,各地的大业务都要从外地赶回来,下午结束了有个晚宴,可以带家属参加!”
他停了一会儿,见孙海洋抱着他半天没吭声,便挠了挠他的胳膊:“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哦,说什么,你想……让我去?可你怎么跟人介绍呢,这是我家男保姆,帮我看孩子的……”孙海洋放开了一直搂在他脖子上的手,躺回自己枕头上,仰头望着天花板,自嘲着说。
贺晓年凑了过去,推了推他,“哎,怎么了,不高兴了?我可没说你是我家保姆啊,我报名的时候,说我一个朋友来着,人家还问我是不是女朋友呢!”
孙海洋的脸色稍微缓了缓,但还是觉得不安:“可我真的跟你去了,人家一看,呦,是个男的,这种场合带个男的过来,还说是朋友,你同事,会怎么想?”
贺晓年有些困了,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孙海洋跟他说的这些对他来说都不是个事儿,别人怎么看怎么想他,他并不在意,甚至还在心底隐隐地期待被人看破点儿什么才好,就此正了孙海洋的身份。
他翻过身,背对着孙海洋,往后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蜷缩进孙海洋的怀抱里,慢慢闭上眼睛:“怎么那么多事啊,叫你去你就去,你管别人怎么看呢,带着小宝,高兴了跟人说两句话,不高兴了,自顾自吃饱喝好就行了!”
“哎哎,你别睡啊,再聊会儿啊,那我那天穿什么啊!”
“光着,什么都别穿最帅!”贺晓年没好气地咕哝一句。
“滚蛋!”孙海洋在他腰上拧了一把,不过可惜,依然没有卵用,贺晓年还是迷迷糊糊睡着了。
……
周六那天,贺晓年很早出门,他需要先去公司展厅盯着,听听外地的业务对这次样品的反馈。
孙海洋带着小宝,坐立难安地一直捱到了下午,揪着小宝一顿捯饬。
“我不穿这个外套,我不喜欢系纽扣的衣服,好麻烦啊!”贺小宝拼命扭股着,反抗孙海洋硬给他套到身上的一件可以系扣子的小棉袄。
“乖,乖!小宝,这衣服好看,再配上你那双棕色的小靴子,看着跟个小王子一样,帅!”孙海洋急的满头汗,哄着小宝,他还没找好自己要穿的衣服呢!
好容易把小宝塞进了那件棉袄里,又帮他系好扣子,他才腾出空来思考晚上自己该穿什么衣服。
他从没参加过这种像模像样的聚餐,他父母早亡,只跟着姑姑和老姐生活,好像家里也没什么亲戚有个红白喜事的,让他能正式地出席个什么场合,现在,他对着铺满床的一堆衣服感到非常迷茫。
灰色的羽绒服、藏蓝色的羽绒服、黑色的棉夹克、棕黑色的棉夹克……,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衣服这么铺开来摊到床上,打眼一看竟然全都灰头土脸的,没一件看着有精气神的。
他坐在床边发了一会儿呆,跑到贺晓年屋里,打开了他的衣柜,把上次买花时贺晓年借他穿的那件羊绒外套拽了出来。
又翻了翻贺晓年放毛衫的柜子,从里面翻出一件带橘色条纹的黑毛衫,套到了身上。
四点半钟,他拉着磨磨蹭蹭的小宝准时出了家门,怕挤公交车把身上的衣服噌褶巴了,他还特意叫了辆滴滴。
周六的午后,环线上很堵,到贺晓年公司门口时,已经快五点半了。他拉着小宝从车里钻出来,拽着宝的胳膊就往大门里跑,被门口的保安拦了下来。
“哎哎,干嘛的,有工牌吗,就往里进!”保安不客气地冲他嚷嚷。
孙海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鼻子,太着急了,把人家保安都给忽略了,毕竟这么大个园区,肯定不是外人想进就能进的。
“我们没工牌,我们是员工家属,来参加今晚晚宴的!”他客气地跟那保安解释。
“那有邀请函吗?”保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看他领着个孩子,身上穿的衣服看着也挺精致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身衣服看着总觉得有点儿眼熟。
保安声音缓和下来,“哪个员工的家属啊,过来登记下!”
孙海洋忙牵着小宝过去登记,写完后,把纸条递回给保安。
保安看了一眼他登记的信息,脸上的表情很是吃惊:“贺晓年,你是贺晓年的家属?”
他连忙抬头再看了眼孙海洋,哎呀,可不是嘛,他身上这件外套可不就是贺晓年常穿的那件吗!贺晓年人长得帅,衣服穿他身上给人的印象也深,这人是他家属?这咋,这算是……兄弟装?已经好到可以穿一件衣服的地步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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